喻阳点头,知道随边弘是要节约时间。
像韩大将军这样吃了“生异物”如此严重的症状,必然不会进食过了许久,晚膳是最有可能被动手脚,掺了花生粉的。
喻阳仔细查了韩系晚膳所用的每样东西,最后在其饭后所用的汤羹里,查到了花生细粉。
这汤羹完全不用加花生粉来提味,而且其内还故意加了味道重的羊肉来掩盖花生的独有味道,让韩系在食用这汤羹时,完全没有察觉到里面加了花生粉。
查出了具体是什么吃食,被人处心积虑加入了花生粉,林知皇径直下令道:“将做这道汤羹的伙兵,以及能接触到这道汤羹的人,全部抓过来。”
花铃抱拳领命,让熟悉此地的影使带路,带兵下去拿人。
“怎么了!这些权军为何在我们驻军营内拿人?”
“擒拿奸细!若有无礼之处,还望诸位将军海涵!”
花铃率领手下青雁军在邢岩驻军营拿人,不可能不惊动此军营内的其他兵将,于是花铃大大方方的拿人,又大大方方地抱拳向周围的兵将赔礼,倒让听到动静围拢过来的兵将们,即使心里有意见,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一刻钟时间,花铃便将要拿的人全部擒拿到了主帐旁的偏帐中,随边弘早就等在了那里,人一到,他便开始审讯。
又两刻钟后,花铃再次接令,与副将敬屏一起,去抓拿做羹伙夫供出的主使者,此军中的前锋将军卓坊。
此次花铃去捉拿这卓坊,便遇阻碍了。
“你是何人?凭什么说抓人就抓人?”
卓坊毕竟军职在这里,在军中与其他将领的关系也都混得不错,花铃气势汹汹地带兵再次来抓人,还是抓高军衔的将领,终于引起了此地大小兵将的反感,明火执仗地冲了上来阻拦。
花铃肃容道:“奉命捉拿犯人!还请诸位配合!”
此次跟着花铃一同出来抓人的敬屏,怒瞪在场阻拦的众兵将道:“都让开,此事非同小可,花将军是为捉拿奸细!”
见敬屏出来说话,在场的其他兵将气焰顿消,但还是不愿让权军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将自己的同僚带走,七嘴八舌道:
“敬将军,小卓究竟犯了何事?怎么是权军的人来抓人?我们的大将军呢?”
“是啊,我们大将军还在呢!为何是权军的人,越俎代庖来此抓人?”
“敬将军,要不让我们绑了卓坊去见大将军,让他来处置?”
这些人说这些话,变相也算是在为卓坊求情了。
这奸细不奸细的,由他们自己人来查,也不会污蔑了人去,弄出冤假错案来,毕竟是同上战场出生入死过的兄弟,都不想对方被人给算计了,走的不明不白。
敬屏见手下不知情的大小将领,都在保卓坊这个谋害了主将的畜生,还想让主将出来为他主持公道,眼眶再次通红起来。
“卓坊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诸位稍后便可知,都让开,让花将军先将人拿了!”
敬屏知道现在韩大将军已经被害身亡之事,是绝对不能透出来的,眼眶刚红,便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给生憋了回去,努力保持镇定咬牙道。
尽管敬屏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了,但他的异样还是被周围熟悉他的兵将给看了出来。
“敬将军,怎么了?可是发生了大事?”
邢岩驻军营内的大小将领终于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不再阻拦花铃拿人,围拢到敬屏身边,七嘴八舌地问他,究竟发生了何事。
卓坊见围拢在他身前的同僚,尽数散开,假作不服的面容上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花铃只管拿人,带敬屏前来,就是为了让他来安抚此处其余兵将的,见围拢在他身前的兵将散开,立即招呼周围的青雁军架枪绑人。
卓坊见避无可避,心下一横,抽了腰间的短匕,就往脖颈间抹去,还不忘来一句:“士可杀不可辱,权军辱我!”
卓坊如此做,分明是想在死前,还为激化两军矛盾做一份贡献。
花铃早就防着他自戕,在他抽出腰间短匕时,便跃身一枪击了过去,径直刺穿了他拿短匕的那只手腕。
“啊!”卓坊惨叫。
本来向敬屏围拢而去,打听情况的此营兵将见得此状,皆面显怒色。
花铃这一枪出的狠毒,分明是有意废了卓坊的右手,身为将领,这只手被废,基本上职业生涯也算是完蛋了。
便是阻止人自戕,多的是方法阻止,倒也不必出手如此重。
还不等这些兵将再次怒而出言质问花铃,副将敬屏便先冲了上去,对着正在抱手惨嚎的卓坊就挥去了两个大耳刮子。
“死到临头还想挑拨我军与权军的关系,其心可诛!”
敬屏此话一出,在场人皆惊,心里都嘀咕开来。
花铃对敬屏道:“此处便先交给敬将军说明情况安抚,我先带卓坊回去复命。”
“花将军请!”
敬屏刚将花铃等人送走,邢岩驻军营内的大小将领便向他围拢了过来,纷纷质问他刚才那话是何意。
另一边,花铃将卓坊刚带到,随边弘便提了人亲自审,最后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