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寐?”苗跃伏回头看到戚玉寐,面色当即变得更为难看。
“好歹也是同在守山书院求学过的同门,将起.....怎以全名称我?”
戚玉寐莞然轻笑,眉目间霎时蕴出难掩的高华之气,实在是丰俊难言,见之便令人心中顿生好感。
但从前在书院求学时屡次在戚玉寐手上吃亏的苗跃伏见了他这笑,却并不这么觉得,只觉这般笑的戚玉寐更惹人生厌了。
“滚。”苗跃伏连面子情都不给,直接送了戚玉寐这个字。
林知皇听苗跃伏说出戚玉寐的名字时就来了兴致,端坐在帅辇内转头向来人看去。
戚玉寐也对林知皇好奇的紧,对苗跃伏的态度与言语一点都不在意,与他说着话就向一旁的帅辇车窗内望去,正正好与林知皇望来的视线对上。
“权王殿下,久仰大名,初次见面,在下戚玉寐,字聪辞。”
戚玉寐偶然与林知皇对上视线也不慌,风度翩翩地在马上对林知皇拱手行了一礼,气度斐然。
林知皇在看到戚玉寐的脸后,少年时偷跑去守山书院的记忆顿时在脑中闪现,兴味地抬手抚了抚脖颈,也悦然低笑出声。
“戚玉寐,本王也久仰大名呢。不过.......”
林知皇曼然轻笑道:“我们之间......可不是初次见面。”
林知皇此言一出,坐在她身旁的符骁以及骑马在帅辇外的苗跃伏、戚玉寐皆愣。
苗跃伏当即皱眉道:“环儿以前与这贱人竟然见过?是在盛京时的事?我怎不知?”
当初苗跃伏除了在守山书院上学的日子,沐休时,基本上天天都跑去林氏藏书阁与林知皇伴在一起。
苗跃伏委实有些想不通林知皇为何会见过戚玉寐。
而且....当初林知皇想出门可不容易。
苗跃伏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坐在林知皇身旁的符骁也皱起了眉头。
泽奣从前在盛京时....难道日日都与苗跃伏在一起?
否则苗跃伏也不会有此话了。
便是亲兄妹,也是不会日日在一起的,更何况只是表兄妹关系,这是....为何?
符骁犀冷的星眸中蕴出些许寒意。
戚玉寐也从苗跃伏话里提炼出这些信息,却将目光落在林知皇的脸上,甜言道:
“殿下这般相貌,即使我们相见时年幼,玉寐也不该没印象才是......殿下说笑了。”
林知皇弯唇笑眯了一双凤眸:“无妨,你记不得也没关系,本王记得就行,当时本王见过你后.......”
“可惦念你许久呢。”林知皇声音越柔。
顿时苗跃伏脸色更黑,而符骁则唇线抿直。
戚玉寐听林知皇这般说,悠然扬眉,再次认真的审视了林知皇的脸,依然没什么记忆。
“殿下这话说的.....”戚玉寐轻笑:“将起与聪庭可要吃味了。”
戚玉寐这话,隐隐就有些与林知皇玩暧昧的意思在里面了。
符骁冷声道:“师兄多想了。”
苗跃伏则狠狠地瞪了眼戚玉寐:“厚颜之人,莫挨环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话落,苗跃伏终于给林知皇的帅辇让出了道,明显是不想再给戚玉寐与林知皇之间创造出说话的空间。
护卫将军花铃见苗跃伏让出了道,挥枪指挥众拱卫的青雁军继续前行。
帅辇继续前行后,林知皇兴味地看了戚玉寐一眼,才放下了窗帘。
戚玉寐饶有兴致地看着林知皇的帅辇入营,对将要骑马带人离开的苗跃伏道:“原来权王是这般有趣之人,难怪能将你迷得神魂颠倒,不惜带兵入赘。”
“就是可惜......你这般倒贴,权王殿下也看不上你,倒是显得廉价了。”
戚玉寐转眸一笑,恶意便毫不掩饰地透了出来。
已经拉缰准备离开的苗跃伏回头,面带杀意道:“一边去,莫惹我。否则,死。”
苗跃伏此言一出,跟在戚玉寐身后的一黑一白两只巨犬,当即便伏地对苗跃伏所在的方向龇牙,做出了即将发动攻击的姿势,喉间发出沉闷的吼声。
围在苗跃伏周身的亲兵见状,当即刀兵出鞘。
戚玉寐对身后的两只巨犬安抚道:“旷官,车问,蹲下。”
一黑一白两只巨犬顿时收势,乖巧地蹲了下来。
苗跃伏见了轻嗤了一声,也让周身的亲卫收了刀兵道:“你这异类,也只配与犬类为伍了。”
话落,苗跃伏无视戚玉寐催缰带人离了此处。
戚玉寐收缰翻身下马,对守在主驻军营门口为首的小将递出身份印鉴接受盘查。
守营小将仔细地盘查过戚玉寐一行人后,恭敬地将印鉴还给了戚玉寐,然后让守在门口的手下放行。
戚玉寐将印鉴收回怀里,带着一黑一白两只巨犬悠然入营,同时怅然道:“真伤心啊,我来了,却怎都不热情呢?”
“看来........还是手中握有权势的人才更有动人的魅力......旷官,车问,你们说呢?”
“汪!”
“汪!”
一黑一白两只巨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