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奎见齐冠首这般带人不管不顾地快速冲过来,从身旁的护卫兵手里夺过长枪,边快速后撤边时刻警惕着齐冠首冲进护卫阵。
“主人!”
绿缚见齐冠首在冲阵的带领下脱了围困后,便不管不顾的脱离了己方小型战阵,冲身往吴奎的护卫阵中冲去,大惊失色,连忙紧随其后跟上。
“标投!”
齐冠首刚一冲离己军战阵,吴奎便双眸含厉地洪声对周围的护卫军下令道。
“诺!”护在吴奎外围的护卫军高声应诺,齐声大喝扬手举枪向跃身冲闯而来的齐冠首投掷过去。
“主人!”绿缚见状奋力上前,拦腰搂住齐冠首往旁就地一滚,堪堪避过了急掷过来的枪雨。
战在周围的吴兵见齐冠首被人带着倒地,高声兴奋地欢呼,立即围杀过来补刀。
绿缚带着齐冠首刚止住翻滚的身形,就有两道尖刀劈砍下来。
齐冠首反应极快的从绿缚身下跃身而起,用带有连排尖刺指环的双拳阻下其中一刀,另一刀旋身用紧绷肌肉的背部硬抗下,同时一拳轰向挥刀砍向他吴兵。
“噗!”
被带着弑饮狂血指环的拳头打中腹部的吴兵,口吐碎肉成弓形横飞出去,他手中所拿的尖刀也在瞬间失力,只划破了齐冠首的背部,并未对其造成大伤。
几乎是在这名吴兵被轰飞出去的瞬间,齐冠首便再度跃身而起孤身一人冲入吴奎所在的护卫圈。
李擎见齐冠首身形如电的冲到了护卫阵外围,一拳夺一命,在顷刻间便用最野蛮的方式撕开了护卫阵,全身浴血的向中心位置杀来大惊失色,震声厉喝道:“拦下他!”
齐冠首宛如夺命杀神,凡被他以拳击中者,无不皮骨俱烂倒地失声痛嚎,直将在场的吴兵吓得生了的怯意,不敢再贸然贴身靠近他。
“伤齐冠首者,赏千金!斩齐冠首者,封万户侯!”吴奎见齐冠首竟然单枪匹马的浴血冲杀进来,而己方护卫军竟吓软了腿失了战意,咬牙厉喝道。
“杀!”
吴奎此话一出,围护在他周围的亲兵震声大喝,引得原先看到齐冠首生怯的外围护卫兵再起战意,扬声附和道:“杀!”
“杀!”
“杀了齐冠首!领封万户侯!”
“杀!”护卫阵内吴兵齐齐向闯入阵中的齐冠首杀去,护卫阵阵型顿破。
齐军的护军校尉见齐冠首单身冲入了吴奎的护卫阵圈中,使得护卫阵已破,兴奋地振臂高呼道:“护卫齐大郎君!冲啊!”
“冲啊!杀了吴贼!为主公报仇雪恨!”
“冲啊!杀了吴贼!”
齐冠首的部曲统领绿缚此时也翻身爬起,扬声对周围齐氏部曲道:“护卫主人安全!其余一切为次!”
“诺!誓护主人安全!”假做齐雅护卫军混进此地的部曲高声应诺。
与此同时,吴奎的谋士车槐被三名亲兵带回了环山宴场三里地外候兵区。
全身狼狈,半臂衣襟染血受伤的车槐,远远见到打头领兵驻守的吴踅便急声高呼道:“世子,不好了!宴场有变!”
“如今大王有危!请您速速带兵前去支援!”
吴踅闻言脸色立变,扬鞭去迎逃回的车槐,骑到他身边伸手就将他给提到了马背上,仰声对后方兵马下令道:“众兵听令,大王有危,全速前进急攻!”
“诺!”
跟随在吴踅身后的众将抱拳领命,骑兵先行,步兵后随,侍立在此地的万余兵马随令而动,扬起道间尘土无数。
吴踅一刻也不耽搁,边下令边纵马前行,下完令后这才沉声问车槐具体情况:“怎么回事?齐雅使诈?父王呢?”
车槐放弃用手捂住手臂上的刀口,抱住吴踅的腰稳住身形,才不至于从疾驰奔出的马背上摔出去,坐稳后听吴踅细问,立即道:“齐雅被刺身亡,行刺之人乃大王此前送给齐雅的庶子青鸢!”
“什么?”
“如今大王被污派人趁机刺杀齐雅,齐雅那方人马誓要诛大王于那地,为主报仇雪恨!大王被围困在那地,目前难以脱身!”
“该死!”吴踅闻言面露戾意,将马鞭挥的更急。
吴踅带着人马刚行到宴场外一里地处,便迎面撞上了齐军前来支援的兵马。
关山衣与金琅被亲兵带离宴帐后,也立即离开了乱地前去调兵,现在是大将冯奇与齐绘琉、齐方亚、于弘毅领兵前来支援。
冯奇听到齐雅被刺身死的消息领兵前来擒杀吴奎,在外场便撞上了吴奎之子吴踅,心中悲怒终于有了可发泄之地,怒吼一声便率兵摆阵向吴踅所带万余兵马攻了过去。
环山宴地外的大战拉开序幕,环山宴地内的血战却在逐渐走向尾声。..
双方护卫军再也无法摆阵交织混战,而背部受伤的齐冠首这会也浑身浴血的杀到了吴奎身前,大将李擎在与其对招三十余招后,被齐冠首一拳轰到了脸上,当场头骨碎裂而亡。
避身在李擎身后吴奎目眦欲裂,聚起全身所剩无几的气力扬刀向齐冠首头脸砍去。
“大王!”
吴奎周围的亲兵见齐冠首双目赤红的旋身向吴奎攻来,立即上前做盾阻拦齐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