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娘那动作,真就......有几分调戏的意味在里面了。
如果此时将两人的性别调换一下,那妥妥的就是登徒子调戏俏娘子。
林婉娘不等越公子答话,又愉悦的轻笑了起来:“我怜你处境不易,将聪明劲与心思,都用在了保命上,又挺有趣的,这才一直忍不住与你闹的。”
“你长得,让我很是喜欢。”林婉娘的声音越来越轻,用匕首横面,轻轻地拍了拍尚处在怔楞中的越公子,红润细腻的脸颊。
什.....什么?
越公子转动他那琥珀色的眼眸,呆呆的望着林婉娘,惯来的装腔作势以及做戏装怂,在此刻都给忘的一干二净,仿佛重新认识了眼前人。
“乖,聪明劲用在保命上可以,用到别处,可就不乖了。特别是探究我在想什么的行为,非常不讨人喜欢。”林婉娘轻声说着此话,匕首却在越公子的脖颈动脉处,危险的徘徊。
越公子仿佛被定在了原地,琥珀色的瞳孔紧缩到极致。
“你要是一直乖下去,不惹我生气,我还能一直陪你玩下去呢,越公子。”林婉娘娇声轻叹着说完此话,这才好整以暇的将匕首撤回。
已经怀疑人生的越公子:“.........”
温南方敛起眉宇,坦然承认:“是。”
随边弘毫不掩饰自己眸中的忌惮之意:“主公已用他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占下了库州,淮氏如今也有了别的可牵制于他们的人物了。”
“越公子该是到了功成身退,淡出他人视野的时候了。”
淡出他人的视野,这几字,随边弘咬字极重,杀心尽露。
温南方:“越公子的身份,便是变数。即使他无异心,他人也会利用他的身份来生乱。”
温南方郑重谏言:“主公,作为上位者,有时小恶为之,是为了大善。”
随边弘亦是肃声道:“库州若是再起内乱,苦的还是最底层的百姓。”
围猎场东面,林知皇主从三人正在就越公子的生死做讨论。
围猎场南面,越公子也正在面对生死。
越公子道出‘说谎’两字后,颈部动脉处,便被一柄横出的匕首顶住。
越公子认怂向来快,立即摊手,表示臣服,干笑道:“林二娘子,你这是作何?好好的,为何突然动刀?”
林婉娘注视着越公子的眼眸中,全是冷意:“我若在这处杀了你,再对外称你轻薄于我,我这才激愤之下失了手。你说,会有人为你的死,打抱不平吗?”
越公子喉结滚动,咕咚咽下一口唾沫:“有话好好说,相识一场.......”
越公子刚才压根没想到林婉娘会突然动手,这才让她给用匕给抵住了脖颈要害处,心底不由有些懊恼自己刚才大意了。
林婉娘将手中的短匕,又往前推了推,凝声问越公子:“你说,我若在此处杀了你,需要为你偿命吗?”
越公子见林婉娘眼底的认真之色甚浓,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瞳孔骤缩,谨慎的往后仰了仰脖颈,唯恐林婉娘真横刀下来,还哪有心思管林婉娘此时在说何。
林婉娘见越公子不回话,笃定道:“不会。”
“我是林府君的妹妹,而你越公子,没了鲁王,已什么都不是。我在此处杀了你,虽然会有麻烦,但还到不了需要为你偿命的地步。”
越公子努力维持镇定,碧眼盈波的望向林婉娘,弱声道:“嗯....我错了,你没说谎,刚才我胡言乱语了...呜......”
林婉娘冷嘲道:“不许哭,我不是通幽,可不吃你这一套。”
越公子眸中含泪,眼睫微颤,看起来很有些可怜。
林婉娘轻嗤,勾唇笑道:“别装了,你不是想娶我保命吗?那就再乖一点,听话。”
林婉娘此言一出,越公子眸中闪动的泪花顿止,不可置信的转眸看向林婉娘。
自己这心思,没与任何人说过,她是如何得知的?
没错,在越公子被林知皇扣押在离仙郡时,便自知已是陷入了死局,于是很早以前就做了打算。
他给自己想了两条活路。
一是在林府君没彻底拿下库州前,逃回库州,联合外家以及一些尚还忠于鲁王的旧部,重整势力,将林府君定为叛贼,再联合别方将其打退库州。
然而,这条活路,在林府君走哪都将他带到哪,以及其森严的看押下,无疾而终。
后面等林府君拿下库州浣水郡,越公子更是清楚的明白,等林府君彻底拿下库州,淮氏也不得不依附上她时,自己就算是彻底没用了,必死无疑。
他设身处地的坐在林府君的位子上想,都不会在一切平息后,让库州旧主之子,还能继续活着生乱。
所以,越公子也不指望林府君能大发慈悲的放过他。
于是他思来想去,终于又想了另一条活路。
娶林府君没用,就算利用百姓舆论娶了林府君,或是成为林府君的赘婿,依林府君的狠劲,也必会在嫁娶后,过几年悄无声息的弄死自己。
想让林府君为自己诞育子嗣,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林府君有争霸之心,疯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