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就当是嫁女儿,嫁个养子过去给那位林府君,也不算吃亏。此后,主公,便成了那林府君的岳母。”
有谋士小声嘟囔道:“那几位少将军皆都乃铁骨铮铮的好男儿,这般吃软饭,岂能愿意?”
金琅当即啐了那说话的谋士一口唾沫:“什么吃软饭?他们要不是主公的养子,连给那林府君提鞋都不配,就是现在,他们谁要能被那林府君招赘,也都是他们的福气!还不愿意?”
齐雅在此时止了步子,明显下定了决心,转首问胡书:“百见,你看呢?”
胡书拱手,躬身下拜道:“主公,我们先与那林府君和谈,就让您膝下五子,去押送此次您赔付给林府君的二十万两白银,如何?”
金琅哈哈大笑,再次抚掌道:“妙极,妙极!主公的那五名养子,相貌、性情、皆都出众,又文武俱佳,有时话不用说的这么明白,反是落了下乘。让他们五人去,让那林府君自己挑。”
齐雅微有不悦:“亮泽,本将军之子,不容你这般言语轻贱!”
金琅嘿嘿直笑:“主公此言差矣,能成为一方诸侯的夫婿,哪有这般容易,林府君如何不能挑?这怎能算轻贱?”
金琅不等齐雅再说其他,又有好话奉上:“主公膝下五子各有千秋,属下就不信,那正当年华的林府君见了他们,能不动心!”
齐雅想了想自己从前在蒋幻威身上栽的大跟头,最终到底没再说其他,同意了此策。年轻的女郎,总是容易被情爱左右的,若自己的养子之一,能成为那林府君的夫婿,这联姻,确实对我有利。
齐雅豁然抬眸,眸光狠厉地射向对她谏上此言的谋士。
齐雅寒声道:“来人。”
“在!”帐外立即大踏步进来两名重甲士兵,抱拳候命。
“拖下去,杖四十。”
“主公!”站出来谏言的谋士,顿时面露惶恐之色:“主公,属下....属下......”
齐雅面露沉怒之色,厉声声道:“拖下去!”
“诺!”两名重甲兵抱拳领命,直接将人堵嘴拖了下去。
不稍片刻,军帐外,便传来军杖加身的闷响声。
军帐内一干谋士,听着军帐外的行刑之声,皆垂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唯恐再触怒齐雅,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齐雅又面色阴沉的等了片刻,见再没有谋士上前谏言,沉声问:“诸位,可有好策?”
无人回应,帐内死一般的寂静。
“说话!”齐雅森然道:“平时你们起争执时,话倒是不少。怎么到了紧要关头,反是无话了?”
齐雅说此话时,森寒的眼神,直直的射向了胡书与金琅。
胡书与金琅额间与背上顿时生汗,寒意从脚底只蹿入心底。
胡书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气上前,拱手道:“主公,那林府君向骠敦郡增兵八万,意思已经很明显。她是在警告您,若是您此次不答应她提出的和谈条件,那便只有开战,没得谈。”
齐雅一字一顿的反问:“所以呢?”
胡书硬着头皮道:“主公,答应那位林府君提出的和谈条件吧。而且得做足高高兴兴的姿态,答应此事。”
齐雅哼笑一声:“本将军答应那林府君提出的和谈条件还不够......”
齐雅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危险:“还得高高兴兴的答应?”
话落,齐雅大笑出声。
帐内众谋士见齐雅如此笑,齐齐打了个寒颤。
尽管金琅平时与胡书针锋相对,此时也给胡书投去了一个‘你疯了,快快闭嘴的眼神’。
唯恐这胡书会被主公一怒之下,拖出去斩了。
“是!”
胡书对周围同僚们递来的眼色视而不见,壮着胆子抬头,毅然与齐雅对上视线。
“主公,如今您除了与那位林府君和谈,已别无他路可走!”
“与其做出仇视的姿态,答应那位林府君提出的和谈条件,与她交恶。还不如高高兴兴的果断答应她提出的和谈条件,趁机与她交好!”
“甚至是........结盟!”
胡书此言一出,帐内众谋士都对他投去别样的眼神。
齐雅也听出些意思,逐渐收敛了怒气,看着胡书道:“继续说。”
胡书见齐雅已是冷静下来,暗中松了口气,继续道:“主公,换个思路想一想,这林府君,到不失为一个好盟友。”
“如今库州内乱刚止,必然需要一段时间治理,您若是对其并无威胁,库州那边,必也不会主动与您生战。”
“这样的库州,成为我们治地的后方。或许,我们倒是可趁此绝佳时机,去谋夺他地。根本不必担心后方会被他方势力偷袭。”
金琅闻言,眸光乍亮:“对啊,那林府君与主公同为女子起势,彼此间去了误会,未尝不会惺惺相惜。若双方言和交好,那林府君...倒不失为一个好盟友。”
胡书对金琅点头,转头又对上首的齐雅献上一策:“主公,我们从莞湖郡撤军后,去攻祥州吧!”
“祥州?”齐雅眯眼,若有所思。
胡书道:“祥州这地,除了旧皇城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