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目眦欲裂。
张缘继再也顾不得其他,抛下已陷入敌方阵中的众兵,率着周身的亲兵,犹如猛虎一般,向林知皇处杀来,誓要一举拿下林知皇。
张缘继身手极佳,不管不顾地冲杀过来,在亲兵的掩护下,竟是突破了青雁军的防护,直奔被众人围护的林知皇。
事实证明,张缘继这种野路子出身的将领,行军布阵的能力或许差了些,身手却是毋庸置疑的。
不管不顾,不要命的强行冲杀,单兵作战起来,没几人能拦的住他。
花铃便立在林知皇身前,哪容得张缘继放肆,大喝一声,举枪便与闯入防护圈中张缘继战在了一起。
期间,又有几名张缘继的亲兵,在同伴的拼死掩护之下,杀到了林知皇近前。
本来立于林知皇身后的林频,在此时冲了上来,以作肉盾挡在了林知皇左侧。
林者棋则抽出腰间的文士剑,向来兵杀去。
而林知皇的右侧处,是正在阻挡张缘继的花铃。
花铃像一堵严实的高墙,不论张缘继换何种角度来攻,都无法摸到林知皇一片袍角。
花铃将张缘继阻挡的严严实实,并杀招频出,意欲刺死张缘继。
林知皇在花铃所率的青雁军护卫下,刚行下峡谷,便与荣迩的副将张缘继所率的千余兵马撞上了。
峡谷道两端滚石落下封道时,荣迩的副将张缘继已是率了千余士兵,过了峡道。
巨石封道后,侥幸出了峡道的张缘继,便在想尽办法的救出被封在峡道内的主将荣迩,以及其他被困地九千余士兵。
然而,张缘继刚命手下士兵,向峡道内抛出绳索后没一会,峡谷上方便射来箭矢,阻止峡道内的士兵攀绳脱困。
张缘继见此状况,怒意上涌,知道不解决了峡谷上方的敌军,主将荣迩以及其他九千兵马,根本没机会从峡道内出来。
于是,张缘继也不耽搁,率领侥幸出了峡道的千余兵马,立即往峡谷上方冲杀上来。
正正好,与被千余青雁军护卫着下峡谷的林知皇,在半路上相遇了。
张缘继一见被敌军团团围护在中间的女人,还有行在那女人身边,十余名身着文士袍服的谋士后,立即便想明白自己这是撞见谁了。
张缘继脸上喜色一闪,一转手中的长枪,哈哈大笑道:“哈哈,天不绝人之路,看看,我这是撞上谁了!”
林知皇下峡时撞上敌军,丝毫不慌,看着坡道下的近千敌军,镇定自若地止了脚步,眸光幽深如谭。
跟随在林知皇身侧的林者棋等人,则尽数色变。
林者棋在此变故中反应过来后,立即上前一步,离林知皇更近些,准备随时相护于她。
其他几名林氏族人,紧随其后也有了同样的动作,但面上或多或少都泄露出了惊慌之色。
张缘继看着林知皇周围等人的动作,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猖獗大笑:“哈哈哈!敌军主帅林府君!擒了您,一切皆解矣!”
林知皇也低笑出声,郎然道:“那恭喜你了,遇见了本府君。”
张缘继闻言一愣,笑声止了去,因未见到林知皇面上有任何惧色,而容色沉了下来:“你这女府君,不说其他,光是这份气度胆量,着实令人佩服。”
林知皇挑眉:“佩服不敢当,此有何可惧?”
话落,林知皇肃冷地抬手,强硬地挥下,朗声下令道:“谁若阻道,杀!”
“诺!”花铃扬枪,悍声应诺。
张缘继见状,再不耍嘴皮子,高声对身后的士兵下令道:“众军听令,生擒林府君!冲啊!”
“有此女在手,何恐荣将军以及被其他被困峡道的兄弟们,脱困无望?上!冲啊!”
“冲啊!生擒林府君!”
“冲啊!”
在一片冲杀声中,统领青雁军的主将花铃悍声下令:“众军听令!”
众青雁军:“在!”
花铃挥枪指向敌军,厉声道:“截流分水阵,列阵!”
众青雁军:“诺!”
花铃此声令下,立于最外围的青雁军,气势十足大喝一声:“呵!哈!”
青雁军迅速的分兵成左右两队,往敌军包围而去。
张缘继见状,大声喝道:“冲散敌方阵型,杀!”
“诺!”
敌兵立即扬矛,向正在肃穆列阵的青雁军冲杀而去,企图破坏青雁军列出军阵。
张缘继是野路子出身的将领,在成为大将荣迩的副将前,就一镖师,依靠其悍勇,积累军功,成为掌军将领。
其后,张缘继又没有系统学习过为将之道,掌管手下兵士,又全凭兄弟义气,打仗全凭热血。
自己军中的军阵搞明白了,对上别方的军阵根本想想不到应对之法,更找不出对方军阵的破阵之法。
张缘继此时能想到的唯一破阵之法,便是不让敌军列阵成功。
然而,青雁军乃林知皇的护卫军,装备精良,身后皆乃十里挑一之辈,敌军刚一冲上来,便在几招间被刺穿了胸腹。
敌军冲杀上前,除非以四挑一,否则难伤重甲在身的青雁军分毫。
张缘继眼睁睁的看着青雁军在敌军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