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也不爱卖关子,见花庆发面露错愕之色,含笑解释道:“鲁王有一宠姬,名慧姬。鲁王宠爱非常,片刻离不得她,行军打仗也让她随行后方。”
说到此,林知皇的笑意里透出些嘲讽之意:“他帐下文武最是爱送华美珍宝讨好于慧姬,只求她能在鲁王面前,多美言自己几句,以谋重用。”
鲁王放纵他手下文武给他后宅之中的人送礼,只当这是乐趣,也将这当做他手下人另辟蹊径走到他眼前的路子。且以此来评估,谁最想在自己面前出头。
这人‘上进’到了面前,鲁王自有一番自己的考量及观察,若此人忠心,能力都不错,又放得下尊严去讨好一个‘美姬‘也要到他面前,这就是‘识时务’,顺势用了便是。
花庆发见林知皇在给他详细讲鲁王那边的事情,收起错愕之色,垂首凝神静听。
“这慧姬是我的人!彼时,你到了鲁王帐下,就效仿那些文武送礼给慧姬,将此件舞衣送上,并言明此件舞衣名‘清雪’,她便知你乃我之人,会暗中在鲁王面前配合于你的。”说到此,林知皇眸中露出柔和之色。
林知皇与慧姬携手,便是在郐县的‘清雪’茶楼。
林知皇在那茶楼里,曾约定要送慧姬一件烈焰红衣。
花庆发只要将此舞衣奉上,两人之间便不用多做接触,慧姬便可知,此人乃她林知皇之人。
“主公神通!”花庆发惊闻此等密事,面上喜意满溢而出,对此次之行,越发有了信心。
主公为女又如何?如今世道大乱,出身蛮族的吴奎,都可为国之宰相。
主公能谈笑之间,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当今世人,何人能比?
主公非是凡人也!也亦有非凡之志!如何不可为一方诸侯?
“慧姬亦会暗中挑拨鲁王与薛倾这对翁婿之间的关系。”
林知皇认真看着花庆发,郑重地对他下令叮嘱道:“炽将你与慧姬一明一暗相互配合行事,她若行事败露,遇到危险,炽将你在鲁王麾下,手中有了兵权,一定要竭尽全力保住她!”
花庆发如何也没想到,主公让他去鲁王身边后,下的第一个命令,竟然是保护手下之人,不由更是动容。
由他人推己身,这样不视追随之人性命为草芥的主公,如何不让人发自内心的佩服?
花庆发胸腔气血翻腾,为自己投得明主而振奋。
至此,花庆发对林知皇越发死心塌地。
“诺!”花庆发躬身抱拳,声若洪钟应诺。
花庆发领命后退下,快速去准备此趟一应需要带的东西。
“除花庆发,主公还准备带何人随您一同去离仙郡?”温南方见林知皇叮嘱完花庆发,淡声开口问道。
“花铃与我关系太近,花庆发要做‘纯臣’,就不能与我关系显得太近,他们乃父女,便是不说,也容易露出端倪。此次便不适合带去了,还是由胡三随侍,护卫我的安全吧。”林知皇沉吟片刻道。
胡三闻言,在一旁扶刀垂首领命。
“黄琦锦我也会带上,贴身伺候,可防女子身份败露。”
温南方对林知皇此番安排,无甚异议,淡笑点头道:“那聪深便在此地等候令尊,彼时将与令尊一同前往离仙郡,也好在背后为其出谋划策。”
“可!”林知皇傲然一笑,眉目间神采飞扬。
温南方见主公如此气势,只觉主公乃鲲鹏,翱游九天,虽近在咫尺,但凡人不可近也。
想到又要与主公分开,微有些不舍之意,莫明地在温南方心头,慢慢泛开。
杨熙筒等啊等,被侍从伺候着用了早膳,又用了午膳。
夕阳斜下,在侍从又周到的奉上晚膳时,杨熙筒终于涵养尽失,就在他准备不管不顾爆发时,就见他那即将要扶持的小郡守,穿的像只开屏的花孔雀,身后跟着一大帮伺候的人,嬉皮笑脸的出现在了杨熙筒面前。
杨熙筒觑了眼林知皇身后身形高大威猛的胡三,稍微按下些火气,语气不善的质问道:“林大郎君的‘稍微等片刻’,这片刻指的是一日?”
林知皇也不爱卖关子,见花庆发面露错愕之色,含笑解释道:“鲁王有一宠姬,名慧姬。鲁王宠爱非常,片刻离不得她,行军打仗也让她随行后方。”
说到此,林知皇的笑意里透出些嘲讽之意:“他帐下文武最是爱送华美珍宝讨好于慧姬,只求她能在鲁王面前,多美言自己几句,以谋重用。”
鲁王放纵他手下文武给他后宅之中的人送礼,只当这是乐趣,也将这当做他手下人另辟蹊径走到他眼前的路子。且以此来评估,谁最想在自己面前出头。
这人‘上进’到了面前,鲁王自有一番自己的考量及观察,若此人忠心,能力都不错,又放得下尊严去讨好一个‘美姬‘也要到他面前,这就是‘识时务’,顺势用了便是。
花庆发见林知皇在给他详细讲鲁王那边的事情,收起错愕之色,垂首凝神静听。
“这慧姬是我的人!彼时,你到了鲁王帐下,就效仿那些文武送礼给慧姬,将此件舞衣送上,并言明此件舞衣名‘清雪’,她便知你乃我之人,会暗中在鲁王面前配合于你的。”说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