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的欲念将她揉碎,反驳的话到最后落幕也没能出口。 她们在秘境□□赴巫山,好不畅快,另一处的温黛和司君却站在营帐里不知所措。 “人呢?”温黛拿着战俘的名单陷入混乱中。 “我来寻找。”司君知晓战俘一事事关重要,必须要由神皇才能裁决,便施展法术将自己跟令牌之间联系起来。 令牌本就由她的本体神木所制,只要唐木溪戴在身边,她就可以随时寻到。 因此举有窥探隐私的嫌疑,司君平日从不动用。 今日搬出来,除却的确有要紧的事之外,更多是有些担忧。这里毕竟并非阊阖神域,随时都可能出现危险。若是当真因她们的失职导致神尊受伤,可不止以死谢罪那么简单。 司君心事重重地与令牌共享五感,然而当她听到那边传来的淫靡之音时,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双眸骤缩,慌张地切断联系。 温黛见她表情有异,以为出现了极其危险的事情,紧张地追问:“怎么了?可是出事了?” 司君脸色通红,来回滚好几下喉咙,才尴尬地摇头,“未曾,尊者在忙碌子嗣大事,切莫相扰。”言罢,竟匆匆逃走。 温黛一怔,品味许久才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战俘名单,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离开营帐。 年轻人嘛,正常正常。 一路上她不断安慰自己。 * 次日清晨,唐木溪醒来时腰间的酸痛还未消失,昨夜闹得太晚,在清寒的潭水中泡了许久,饶是她身体耐寒,也有些不适。 她暗暗运功,将体内的清冷灵力依靠火灵珠稍稍转化,等体内的寒意逐渐消散,才慢慢起身。 床榻上只她一人,身边的位置早已空荡,看得出已经离开多时。 唐木溪想起不好的回忆,攥拳朝着姜垠的枕头上惩罚性地打了一拳。 “睡完就跑,哼,也不知一天天哪来那么多精力。” 本只是泄愤的气话,不曾想却刚好被当事人听到。 姜垠端着熬制许久的热粥进来,就瞧见师妹满脸怨怼地数道自己,好好的枕头,却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印记。 她勾了勾唇,非但不怕,反而特意往师妹跟前凑了凑:“谁跑?天还没亮,我便替你烧粥,好不容易才做好,心心念念地给你端来却反被责骂,师妹当真不讲理,将师姐伤得好深好深。” 唐木溪???抿抿唇,心说师姐当真是戏精,每日都能变着法子同她对戏。照这样下去,说不准哪日神皇退休,还可以到茶馆戏楼再就业。以她们的功力,不说大红大紫,却也足够养活自己。 她闻到粥内的肉香,肚子下意识咕噜两声。 本就是自己不占理,此刻更加雪上加霜。 唐木溪不吭声了,只能假装听不到。 本以为师姐会乘胜追击,抓着不放,谁知竟没有。而是大大方方地将粥放到桌上,笑道:“起来吃饭。” 唐木溪被她体贴的笑容弄得不太好意思,穿上衣服快速起床。 等她坐下吃饭时,桌上除却美味饭菜,还多了一份名单。 “这是?” 唐木溪疑惑不解。 “昨夜妖王送来的战俘名单,共计两千一百余人,似乎是来询问如何处置的。”姜垠大致翻了翻,发现其中不少都是金丹元婴的修士,忽然有些意动。 金丹元婴,是大多门派中流砥柱的力量,无论是扩张还是发布任务,这些人都是最好的苦力。 镜月楼这段时间虽然招纳不少人,但质量却参差不齐,极少遇到这么多可用之才。 “你打算怎么处置?如若没想好的话,交给我如何?”姜垠又开始算计。 唐木溪的确还没想好,这群人罪不至死,她不愿伤他们性命,但更明白需要惩罚立威。其中分寸难以把握,因而有些茫然。此刻听到师姐想要,有些好奇:“你要他们有用?事先说好,他们人数众多,不可尽数宰杀。” 姜垠无奈,“我又不是嗜杀成瘾的魔头,两千多人,平白杀掉多浪费。既然他们都是有罪之身,我便让他们在我手下办事,戴罪立功。镜月楼迁移到新岛之后,人手紧缺。我想要将他们筛出一部分老实安分的送去当苦力,等积攒足够的功劳,再还他们自由。至于那些心性奸邪,顽固不化的,楼中自由办法将他们驯服。” 不知是不是唐木溪的错觉,总感觉师姐说到最后一句时,双眸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驯服……吗? 头一次知晓,除却灵宠牲畜之外,这个词语还能用在修士身上。 唐木溪缩了缩身子,忽然觉得后脊有些发凉,没忍住又转化少许火灵力暖身子:“既然师姐已有安排,那就任你使唤。” 姜垠心满意足地勾唇,在师妹脸上落下一吻:“放心,我会让他们好生忏悔,保证从新岛出来后,个个都积善行德,恨不得皈依佛门。” 第225章 吃过早饭, 唐木溪和姜垠早早地往营帐赶去。她们醒得不晚,就连清晨的霜雾都还没能散尽。天空被浓浓阴云笼罩,水汽氤氲, 看得出来不久将会落雨。 行军降雨, 这可并非好兆头。 唐木溪微微凝眉,一路上的心情多了几分忧思。 她们抵达军营时, 诸多将士已经在晨起操练。宽阔的广场被列队方阵占领,排布紧密, 人声鼎沸, 即便相隔很远, 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昂扬气势。 那些士兵将帅遥遥看到神尊前来,纷纷行礼, 双眸之中充满敬畏。 唐木溪偶尔喜欢炫耀,但若当真来到上万人面前受之朝拜敬仰,反倒有些不适。她不好意思地颔首示意, 寒暄两句快步离开。 姜垠一直跟在她的身边,见她前一日还在意气风发地宣战下令,后一日便开始害羞,只觉分外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