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溪有些恐慌,抓住姜垠的胳膊:“师姐,不如我们今晚别检查了。” 姜垠本还想追问奇怪的预感, 但听到这句话, 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冷声道:“刚刚才答应,转头就要反悔, 我竟不知师妹对自己的身体如此儿戏。” 冷漠刻薄, 已经是隐隐发怒的征兆。 唐木溪连忙解释:“不是儿戏, 只是别用囚魔刀好不好?我们换一种方式。或者干脆等到济世灯过来,既然它可以消除神器影响,治疗一切伤痛,何必又要亲自冒险?” 囚魔刀入体探查,说得简单,实行起来却异常困难。姜垠是神器主人,不会被刀所伤,但她不同。 囚魔刀对她再是亲密,也随时可能斩断经脉。为了保护她,姜垠不得不用自己的灵识包裹刀身。 灵识何其珍重,就连化身大圆满的师尊也只敢放出一点,可姜垠才金丹,灵识脆弱不已,却必须尽数进入她的体内。 尚若当真有幽冥符,此时出动,恐怕会对师姐造成不可以逆转的损伤。 姜垠却不以为意,总算明白这人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表情稍霁,但语气仍然不好:“济世灯还需挺久,是最后的手段。莫要担心,我心中自有分寸。且不说究竟是不是幽冥符,即便是,也不过一道道纹,不足为惧。” 见到唐木溪还想多说,她干脆伸手按住她的嘴唇,往前靠近一些,深邃的双眸中满是决然:“我说过,谁都不能觊觎你,绝不食言。” “你且安心,事了后好好领罚。”说这句话时视线专注,鸦羽般的睫毛一颤不颤,语气温柔,不知道还以为再讲什么甜言蜜语。 唐木溪刚听到第一句时,心中还被震慑到了,有说不出的滋味,感动满满。然而听到第二句时,满腔感动都喂了狗。 她嘴角微抽,险些没稳住脸上的表情,抿抿唇道:“师姐记性倒是不错,我还以为那顿饭后师姐早就忘了。” 这下好了,心中的惊怕也好,担忧也罢,无数忧思都在这一句话中化为齑粉。虽然忧患仍在,但怎么都找不回方才的感觉。 姜垠弯眉,视线落在唐木溪嫣红的嘴唇上,没忍住上前轻啄一下。 又软又香,湿漉漉的。比上次吻时还要诱人,让人忍不住沉沦。 不过正事要紧,等幽冥符的事情处理过后,想怎样罚便怎样罚。 姜垠滚滚喉咙,拉开距离,转身起步:“走了。” 唐木溪一愣,湿润犹存的双唇下意识抿了抿,心底升起奇怪的感情。 她发现她不止对大魔头心里有鬼,更有些……图谋不轨。 先前的罚也好,今日的吻也罢,大魔头这样频频做出亲昵的举动,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呢? 没等唐木溪想明白,那边的姜垠便在此催促:“愣着做甚?跟上。” 唐木溪稀里糊涂地小跑上去。 * 沐浴过后,唐木溪坐到床上,身上脱得只剩下小衣。 其实原本她想脱光的,但姜垠的反应极其剧烈,阻止她的想法。 唐木溪有些不开心,扭着身子在自己的身上看来看去,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最后视线落到自己胸前稚嫩的荷包上,深深地拧眉,陷入沉思。 姜垠沐浴出来后,还没来得及擦干头发,就瞥见唐木溪穿着小衣坐在床上,两只手按在胸前…… 似乎对隆起的部分相当不满意一般,眉毛都快拧成麻花。 方才沐浴,现在皮肤细腻水润,粉粉白白像是糯米团一样十分诱人,撩得姜垠心口发热。 她在远处看一会儿,见唐木溪非但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还拉起小衣的领子外内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连忙出声阻止:“你……做什么呢?” 其实自己看自己的身子十分正常,但谁让姜垠心里有鬼,只能强行制止。 唐木溪见她来,更加不开心,红糖一般的双唇压在一起闷闷不乐。 她没放下手,就这么盖在胸前,问:“师姐是不是很讨厌我的身子?” 此问一出,姜垠的阵脚彻底被打乱。整个人都陷入恍惚中,开始怀疑自我。 但偏偏提问者分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多么惊世骇俗,见到姜垠出神,焦急地继续追问:“是不是?” 姜垠干咳一声,许是方才沐浴的水太热,脸颊耳尖都有些发红,连嗓子都烧坏了,说出来的话干巴巴断断续续的:“为、为什么……这么问?” 唐木溪有些恼,皱着脸控诉:“你方才都不叫我脱衣裳,虽然我不懂什么灵识入体,但想必跟双修的神交近似,哪有不脱衣服的道理。” “师姐定是嫌弃我身子干瘪,胸脯太小,不够匀称,因此不愿看我的身体。”说到最后,唐木溪甚至委屈起来,语气又恼又气,还有几分自我埋怨。似乎再说,她也不想胸小,可最近吃的越发丰裕,胳膊上的肉都多了,唯独胸前的柔软不长。 姜垠没料到她会这般想,一时间方寸大乱,竟不知该先解释灵识入体不是双修,还是该说自己没有不愿看她的身体。 不管从哪里启齿,好像都有些古怪,似乎在一点点折磨她本就不坚定的意志一般。 这一定是师妹对她作恶多端的“惩罚”。 “我、我没有,你莫要瞎想……”姜垠干巴巴地开口。 “我不信,师姐定又在唬人。”唐木溪两只眼睛瞪得浑圆,水润润的,气愤又委屈。 往日里能说善道的昔日魔君,这一次当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干巴巴地重复:“我当真没有,你别瞎想好不好?” 语气甚至带上一点哀求。 见到唐木溪又要咄咄逼人地开口,她连忙转身:“我头发还未擦干,先去找整理。你安生待着,一会儿我们开始检查。” 临了还特意嘱咐:“莫要脱衣,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