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洞天部分云骑军将士皆披甲上阵!军中骁卫要以身作则,带头冲锋,每人各率其部下云骑坐镇洞天,严防丰饶余孽潜入,前线将士反攻丰饶孽物,与天舶司飞行士们采取步空协同的战术,纵横穿插,要在半个时辰内荡平外患!”符玄在星天演武场上厉声高喊,滑空而过的斗舰带起呼啸的风声。
“半个时辰内荡平外患?!”素裳被惊的吓出声来。
她委实有些不明白这位罗浮仙舟上的太卜大人是抽了什么疯,竟然妄想在半个时辰内荡平丰饶的同盟。
虽然对于此次丰饶来袭的情况,她只是一知半解,可近百年来与丰饶的战争从来都是一场拉锯战,即便是痛快淋漓的大捷,那也是半个月甚至是数月才传来的战果。
如今丰饶孽物那遮天蔽日的飞舰虽看得模糊,但她敢确认这绝非是那种小打小闹,怕是一场堪比第三次丰饶战争的大型战役。
虽然罗浮乃仙舟之首,有仙舟传奇,飞光将军坐镇,可半个时辰要打穿丰饶军团,怎么看都是一件为难人的事情。
“半个时辰足够了,难道你不知晓如今有长恒司命坐镇罗浮,其座下六位龙尊侍奉在侧,别说是丰饶同盟,即便是丰饶药师亲至,也奈何不得罗浮分毫啊。”身边的男人猛拍她的肩膀,像是在拍毛毯似的,势大力沉,简直要把她的肩膀拍塌。
“当然知道了呃知道一点我前几日才从曜青调任到罗浮所以不怎么了解状况”素裳瞪大了眼睛,然后又缓缓垂了下来。
“不碍事不碍事,都是调任来的,互帮互助嘛。”男人无所谓的摇摇头,眼眸四下打量着坐落于四周的建筑群落。
“难道你也是从曜青调来的?”素裳双目惊喜,感觉就连背着轩辕剑的背都挺直了,“这位时髦的小哥怎么称呼,我们两还是老乡哩!”
“终于见到亲人了!”男人肯定地点点头,眼神诚恳,大有一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在下桑博科斯基,土生土长的曜青人!正八经的曜青仙舟长生种,幸会幸会。”
素裳眼眸一亮,握着桑博的手愈加用力的上下摇摆,两双真诚的眼睛互相对视着,像是认亲节目上失散多年的亲兄妹一样,感受着名为老乡带来的亲切感,素裳难得的露出笑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桑博也惊喜地笑着,大力拍着素裳的肩膀,也沉沉的吐出一口气,眼眸惊喜。
“你特别像我的一位故人。”桑博欣慰的笑。
“难道她也是曜青仙舟上的女兵?”
“不,她是拿弓箭的,和你不一样,但偏偏又一样。”桑博意味深长的拍拍素裳的肩膀,“你和她一样,看着便是大智慧的人。”
此时此刻是仙舟时间的未时,对应着星际时间中的下午14点26分,距离司晨宫的钟声响起,已经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
被镜流用剑气砍得支离破碎的持明族府邸,在工造司大工正的带领下,在几天前便已经完成了从里到外的翻新工程。
庭院中朱红色的木门敞开着,白露坐在荷花池的石墩上,用吸管嘬着奶茶,两侧的腮帮子吸了瘪了下去,像是一对酒窝似的。
她时不时地回头去观望,朱红色木门敞开的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埋怨声,和男人略带心虚的声音。
她不知怎么,忽然觉得这两个女人真心看着不顺眼,叽叽喳喳的,比大街上的说书先生们还能絮叨,还上下其手的占便宜,和女流氓似的。
索性觉得烦了,白露便翻身跳下来,捧着手中的茶和那三人擦肩而过,一个翻身跃上大床,扯开被子在里面翻滚,只露出尾巴在被子外,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打着床单。
“镜流?比黑塔还年长?”可可利亚淡淡地说,俯身下去替江凡拍打铠甲略有褶皱的裙摆。
“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啊,用不用我把包子铺的王大娘介绍给你。”希露瓦皮笑肉不笑,反手系紧江凡铠甲上的腰带,劲头大的像是要把江凡从腰带中间勒的一分为二。
江凡识趣的不说话,任由可可利亚和希露瓦帮他穿戴自己曾在云骑军任职时,由工造司大公正亲手锻造的白龙揽月铠。
铠甲的整体像是明光铠似的,可整体又偏美感,与其说是铠甲,又不如说像是长袍。
现如今景元身上穿的那身铠甲便是根据白龙揽月铠做的改动。
铠甲通体只有白与银两个色调,只有衣领的位置绣着金线,有淡色的蓝在臂甲点缀,当能应得一声白龙神将,也符合百年前丰饶同盟中盛传的一句话。
“但凡遇到穿白色长袍的持明族将军,能活着逃走,便已经算得上是莫大的荣耀,若是你能重伤归来,没有缺胳膊断腿,便已经是一代勇冠三军的神将了。”
而现如今那位被传的是三头六臂,血盆大口的持明族白龙神将,却在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的阴阳怪气中,愣是被说的无力反驳,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去附和。
这是他从三月七那里学到的,对于和正在怒火中的人交流,你只需要点头附和便好,需要你大力赞同对方的观点,不能去反驳,否则你就像往火堆里加了一勺煤,会让对方的火气更盛。
可这时候他却感觉这办法没有想象中的管用,任凭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