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朗与谢楠返回他们的车厢时,意外地发现竟有人正趴在自己的卧铺上酣然大睡。
起初,王朗还以为自己走错了车厢,但看到对面端坐的那对小夫妻,他确信自己没有走错。
这时,小夫妻中的丈夫向王朗解释道:“这个人一上来就躺在了铺上,我提醒他这里有人,可他似乎没听见。”
王朗将手中的盒饭放在桌子上,然后轻轻推了推躺在自己铺上的人,“同志,让一让,这是我的铺位。”
然而,这人只是含糊地“哼哼”了两声,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此外,王朗还从这人身上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恰在此时,列车员恰好经过,王朗连忙喊住了他,“同志,这是我的铺位,被这个人占用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列车员一听,立刻走进王朗他们的卧铺车厢,然后用力推醒了这个人。只见这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头发抹得油光锃亮。
这人迷迷糊糊地醒来,看了一眼列车员,嘀咕道:“是要查票吗?”说着,他便从上衣兜里掏出了车票。
列车员接过车票,迅速扫了一眼,随即说道:“同志,你的车票是上铺的,请您把这个下铺让给真正的乘客。”
这人闻言一愣,随即问道:“那这是谁的铺位呢?”
“是我的!”王朗这时站了出来。
“小兄弟,你看我喝了酒,实在爬不上去上铺,咱们能不能换个铺位?”这人提议dao。
“抱歉,我腿脚也不方便。”王朗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换铺请求。
这人听后眉头紧锁,然后转向列车员,竟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本作协证,说道:“同志,我是一名作家,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个下铺呢?”
列车员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下铺已经全部满员了。”
“那软卧还有吗?”这人继续追问,似乎不愿放弃。
列车员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作协证,然后淡淡地说道:“抱歉,您的级别不符合软卧的要求。”
这人被列车员的直接回应弄得有些尴尬,只能悻悻地起身,艰难地爬上了自己的上铺。
王朗坐回到自己的铺位上,闻着被子上沾染的酒味,眉头紧皱。他毫不犹豫地将被子和枕头扔到了中铺,然后将中铺的那套被褥抱了下来,铺在自己铺上。
吃完盒饭后,王朗舒适地躺在自己的铺上看起了书,而谢楠紧随其后,也从包中取出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次日凌晨四点,火车缓缓抵达西安站,谢楠在与王朗简短告别后,便下了火车。随后,那对小夫妻也在汉中站结束了他们的旅程。
当夜幕再次降临,时间已至晚上七点半,火车终于抵达了本次行程的终点——蓉城站。
王朗提着皮箱,刚迈出火车站的大门,便注意到不远处有两人各自举着一块牌子,其中一块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见此情景,王朗提着皮箱快步走上前去,面带微笑地说道:“你们好,我是王朗。”
举着王朗名字的那人立刻放下手中的牌子,热情地握住王朗的手,笑道:“王朗同志你好,我是蓉城作协的刘崇,这位是我们的司机史斌。”
“史师傅你好。”王朗也与司机史斌握了握手,随后好奇地问道:“我是来参加《星星诗刊》的活动的,怎么会是作协的人来接我呢?”
“哈哈哈!《星星诗刊》正是由我们省作协主办,市作协协办的,所以由我们来接你是非常正常的!”刘崇笑着解释完,又继续说道:“我们还要接一位李少白同志,等到他之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去了。”
“李少白?”王朗闻言摇了摇头,心中暗自琢磨,这名字起得,莫非是要碰瓷诗仙李白吗?
“李少白同志是一位专注于讽刺文学的作家,他是受邀来参加我们作协的年度座谈会的。”刘崇笑着解释道。
此时,王朗注意到那位先前试图占据他卧铺的男子提着一个藤箱缓缓走来。
“您是李少白同志吗?”刘崇面带微笑地询问道。
“正是我!”对方回应道。
“太好了,人都到齐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宾馆。”话音未落,司机史斌便已启动了他们身后的吉普车。
刘崇坐进了副驾驶位置,而吉普车的后座则留给了王朗和李少白。
李少白瞥了王朗一眼,心中虽感惊讶,但并未给王朗好脸色看,上车后便自顾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开始啃了起来。
坐在副驾驶的刘崇转过头来,笑着对王朗说道:“王朗同志,我看你挺年轻的,结婚了吗?”
王朗笑着回答道:“我今年才19岁,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呢!”
“那李少白同志呢?”刘崇又笑着问道。
“我啊,也是单身一人。”李少白笑着说道。
“不应该啊!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连个对象都没有?”刘崇打趣道。
“我倒是有个非常投缘的笔友,就是你们蓉城人。我这次来蓉城,除了参加座谈会,就是为了和她见面。”李少白笑着说道。
听到这里,王朗在心里暗自吐槽道:“这个李少白还挺跟得上潮流的,竟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