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两天内,生产队的女人们就已经熟练掌握了编织王朗带回的那种手提篮的技巧。
因此,无论是中午还是傍晚,村里各处都可以看到她们忙碌地编织手提篮的身影。
当天夜里,生产队的男女老少一大半都聚在打谷场看电视。有趣的是,许多女人在看电视的同时,手上的编织工作却并未停下,熟练地编织着手提篮。
这些妇女在打谷场编手提篮,不仅可以看电视,又能为家里节省电费,真可谓一举两得。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电视节目之中时,几声突如其来的枪响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
“发生什么事情了?”人们惊疑不定。
“听声音,好像是苞米地那边传来的!”有人说道。
此刻,打谷场上的人们已经不再关心电视节目,虽然议论声四起,但场面并不混乱。这时,王春来站起身,大声喊道:“老人、妇女、孩子们,现在全部回家。”
“春来叔,发生什么事了?”王朗凑到王春来身边小声问道。
“可能是山里的动物下山了,这帮畜生每年专挑庄稼快要成熟时,下山来祸祸。”王春来说道。
话音刚落,一名背把五六式步枪的民兵小伙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打谷场。
“春来叔!野猪下山来祸害咱们的苞米了,向前哥让我回来报信。”
“全部回家抄家伙,绝不能让这些野猪进村!”王春来闻言大声喊道。
随着他的喊声,男人们迅速行动,不到十分钟,人人都背着猎枪回到了打谷场。这场面让王朗惊愕不已,他心想,“在后世,这样的场景恐怕会惊动武警。”
此时,他心中只有两个字:牛逼!
“呐!”
王朗正感慨时,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紧接着一支猎枪就塞到了他手里。
王朗抬头一看,是王利国、王利民哥俩。
“这是我爹的枪,是他让我拿来给你的。”王利国笑着解释道。
王朗有些手足无措,“我我不会用啊!”
“这个简单,我教你,男人怎么能不会玩枪呢。”王利民笑着说道。
在那个年代,野猪下山破坏庄稼被视为生死仇敌。就算是东北虎也是一样,现在可没有保护动物这一说,祸祸了粮食,就留下你的肉体。
五六十人,每人背着一支土制猎枪,浩浩荡荡地赶往村南的苞米地与王向前他们会合。
在月光的照耀下,王朗看到苞米地里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十多头大小不一的野猪正在肆虐。
等人到齐后,只听到“砰砰砰——”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野猪在听到枪声的第一时间就掉头逃向山林的方向。也有一些小野猪因受惊而弄错了方向,朝着人群冲来,但很快就变成了死猪。
“冲啊!”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人群呼啦一下向前冲了出去。
王朗被这突如其来的冲锋惊呆了,“这就冲了,太不安全了吧!”
“傻愣住干啥,快撵野猪啊!”已经冲在前方的王利民回头朝王朗大喊。
“啊好。”
王朗应和着,却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与大部队的距离。他可不想被那些土制猎枪误伤,万一没打到野猪反而打到自己可就惨了。
直到后半夜,村里的男人们才结束了这场狩猎,共猎获了七头野猪。其中五头是重约三四十斤的小野猪,而另外两头则是体重至少一百五六十斤的大野猪。
第二天一大早,村民们纷纷涌向打谷场去分猪肉。
这七头大小野猪,一共出了二百多斤肉,足够队里的每家每户分到二三斤。
虽然野猪肉的口感不如家猪肉好吃,但在这个年代,能吃到肉就已经是难得了。
“分猪肉喽。”几个小孩在打谷场上欢快地奔跑着,呼喊着。
“春来叔,野猪肚(胃)怎么处理啊?”王朗凑到王春来身边问道。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卖给收购站了。”王春来回答道。
“那收购站能给多少钱呢?”王朗继续追问。
“大的大概五块,小的二块或三块吧。”王春来说。
“春来叔,你把野猪肚给我吧,我带去卖,一个大的至少能卖二十。”王朗小声地说道。
“差这么多吗?那行,就交给你小子了。”王春来抽着旱烟,思索片刻后答应下来。
不一会,小花拎着一个篮子找到了王朗。篮子里装着三斤肥瘦相间的野猪肉和几根被剃得干干净净的猪骨头。这些大猪骨头也是王朗特意要的,他打算回家熬大骨头汤。
随后,王春来又拿来了七个已经洗干净的野猪肚,交给了王朗。
王朗当天晚上就回去了一趟二四年,将野猪肚放进真空袋,冻在了冰箱里。
第二天,王向前开始组织民兵进山打猎。
说是打猎,其实主要目的是在山里放枪吓唬野兽,将它们驱赶到大山深处,以防秋收时这些野兽跑出来伤人。
据王向前说,真正的打猎要等到冬天下雪以后。那时候进山可以根据动物留下的痕迹找到野猪和梅花鹿等猎物。
王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