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听了他哥的话跑去看宫鸿羽,这个时候宫鸿羽已经没有以前意气风发的模样了,整个人瘦削的不行,躺在床上苟延残喘。
宫子羽进门看到宫鸿羽的样子先是一惊,随后情绪便稳定下来了。淡定地走上前去,看着自己父亲煞白的脸色,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将宫鸿羽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宫鸿羽看见宫子羽这平静的样子,再想到兰夫人,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一把抓住宫子羽的手,眼神愤愤的看向宫子羽,“你这个不孝子,和你娘一样,都看不到我的付出。”
说着宫鸿羽更加生气,一把甩开了宫子羽的手,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像濒死的皇帝看着健壮年轻的下一任一样阴狠中夹杂着嫉恨。“我就不该对你这么好,为你筹谋,你不听我的话,反而跟在宫唤羽的屁股后头转。”
“你以为宫唤羽会是什么好人?他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宫子羽听着宫鸿羽的咒骂,心里没有一丝波动,自从宫鸿羽身体垮了之后,整个宫门里就没有他没骂过的人。宫子羽看着躺在床上无能狂怒的宫鸿羽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当年整个宫门都说我不是你的儿子,你明明是执刃,为什么不澄清?为什么要让我在这种谣言里长大?这就是你说的对我好?让我背上一个野种的名号。”
“让我的母亲,成为宫门所有人口中,不知羞耻的荡妇?你可想过这些谣言,会毁了我和母亲两个人的声誉?”
宫鸿羽听了宫子羽的话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睛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他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可是他又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
只能死死的看着宫子羽,面对宫鸿羽投来的视线,宫子羽只是撇过头避开宫鸿羽的眼神。
低头看着系在腰上的面具,淡定的说,“你的解释和苦衷,我也不想听,至于你说的对我的关爱,我也看不到,陪我长大的是姨娘,长大之后叫我练功习武的是哥哥,我的生活里没有你。”
“以前没有,之后更不会有了。我会听哥哥的话,好好学习,撑起羽宫,就当是我为你最后尽孝了。”
“母亲的牌位和骨灰我会送回江南,姨娘也和我说了,她要随着我母亲走,守着我母亲的牌位。你都是执刃了,就放过我母亲吧,她给你生下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说完宫子羽也没再看宫鸿羽,转头就走了出去,不管宫鸿羽在里面怎么骂都没有再回头。
宫子羽出来就看到宫唤羽关切的眼神,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也没和宫唤羽他们多说,只留下一句,他在里面,就走了。
宫唤羽和宫尚角面面相觑,听着房间里的声音,最后还是决定快些进去,别等下他们还没说呢,宫鸿羽就被宫子羽给气死了。
宫唤羽走近之后,撇头躲过宫鸿羽砸过来的枕头,宫鸿羽闹了一场,整个人气喘吁吁,本来身体就已经不行了,这样一闹,房间里只听见宫鸿羽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宫唤羽拿出一枚玉佩递到宫鸿羽面前,脸上满是怀念,“你还记得吗?这是我母亲的玉佩,当时她跪在你脚下,苦苦哀求你派人救援孤山派,可你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逼得我母亲没办法,只能抛下我,独自一人前往孤山派救援,最后孤山派无人生还的消息传来,你竟然还能毫无愧疚的接收我母亲留下来的财产,以收养我的名义,将我父亲和母亲留给我的东西统统霸占。”
说着宫唤羽眼里含上了泪水,他永远记得当时他母亲的无助与愤恨,宫鸿羽这个寡廉鲜耻的老东西,早就该死了。
宫鸿羽听着宫唤羽的话,再想到他急转直下的身体,顿时就明白了,指着宫唤羽,“是你?是你对我动的手?你这个白眼狼。”
说着宫唤羽转头看向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宫尚角,眼中带着祈求,“尚角,你将宫唤羽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拿下,你就是宫门下一个执刃。”
宫尚角冷漠的看向宫鸿羽,“我对执刃之位不感兴趣,甚至我对于你的生死也不感兴趣,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你,当年无锋偷袭之事有没有你的插手。”
宫鸿羽听着宫尚角的话,也明白他是被宫唤羽他们一起给算计了,难怪他躲不开,四宫联合到一起,真是好算计。“你和宫唤羽两个人不是厉害的很吗?怎么没查出来?”
说着宫鸿羽大喘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顶上的纱幔,像是在回想什么似的,“不管你们信不信,当年无锋之事,我确实没插手。”
说完看到宫唤羽和宫尚角两个人怀疑的目光,咧开嘴阴恻恻的笑了笑,“但我当时确实也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我没说罢了,当时子羽还小,兰儿也是个柔弱的,我自然要花费大力气来护着羽宫。”
“至于其他几宫,我自然没有这么多心力了。你们要怪就怪无锋吧,我也没想到当时会来这么多人。”
宫尚角听完宫鸿羽的话,气的整个人只打颤,两只手握的紧紧的,连手上涌出来的鲜血也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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