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否则我杀了她!”汪清海状若疯魔,手控制不住地用了力,鲜血立时从姜小玫的脖子上流淌下来。
姜小玫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她手脚还被绑着,嘴里塞着布,眼泪簌簌而落,绝望地望向炎凉。
炎凉惊呼:“不要伤害她!汪清海,你放手!”
盛泊言阴恻恻地看了汪清海一眼,眉头深锁着,不知道他还在为了炎凉的话心痛,还是在思量怎么弄死汪清海。
沈固风连眼角都没看汪清海,冲着沈涧西低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沈涧西把炎凉抱起来,就要冲出门去。
外面拿枪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该拦下他们,望了望盛泊言,想听他指示。
盛泊言头也没回,只无力地挥了挥手。
“救救小玫!”炎凉眼里流着泪,热切地望着盛泊言,可惜他没有回头,好像没有感受到,“汪清海,你要是敢伤小玫,我绝不会放过你!”
“炎凉,快走吧。”沈涧西抱住炎凉,想强行把她带出去。
沈固风一边被人保护着往外退,一边对盛泊言说:“泊言,相信你也不愿意两败俱伤,今天就这样了,改天伯祖父单独请你吃饭,向你赔罪!”
说完,转身出门。盛泊言的人只是持枪戒备着,并没有阻拦。
如今的局势,不管谁先开第一枪,必然会尸横满地,双方都会伤亡很大。
所以盛泊言没有出声,任由沈固风离开。
汪清海却吓得吱哇乱叫起来:“爷爷,爷爷,你不能丢下我啊!”
沈固风冷冷哼了一声:“谁是你爷爷!”
招呼手下护着沈涧西他们走,炎凉挣扎着要回去,求沈涧西去救姜小玫。
沈涧西露出为难的神情,宽慰道:“她不会有事的,有盛泊言在,不会让汪清海胡来。”
炎凉却不放心,她深知汪清海那个疯子,平时已经够无法无天了,逼急了更是什么事都干。
“麻烦!”沈固风一声不耐烦的低吼,就有人上来一掌击在炎凉脖颈上,炎凉瞬息晕了过去。
沈涧西急得对刚才动手的人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那人退后了几步,沈固风横了沈涧西一眼:“别废话,快点离开。”
盛泊言这边,眼睁睁看着沈固风的人带着炎凉走了,他像是石雕木桩一般,眼神空洞。
汪清海彻底疯了,啊啊乱叫着:“盛泊言!你要是敢靠近我一步,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刀刃更往深里一探,姜小玫脖子上血流如注。
因为汪清海背靠墙,又把姜小玫挡在他前面,盛泊言的人不敢靠近。
如果想救姜小玫,只能一枪毙命,否则给了他一息的机会,他都能拉姜小玫陪葬。
众人都用眼神请示盛泊言该怎么做。
过了几分钟,盛泊言转动身子,手里的枪紧了紧,眸光寒厉地盯着汪清海:“放了她!否则你知道后果。”
汪清海手上沾了血,对峙的时间久了,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紧张,有些脱力,手不受控地哆嗦着。
姜小玫用绝望的眼神看着盛泊言,脖子上的疼痛使她保持着短暂的清醒。
她似乎知道这次自己在劫难逃了,眼神里除了乞求,似乎还说了很多话。
“放开她!不要让我说第三遍!”盛泊言声音透着来自地狱的阴冷和狠绝,缓缓举起了手里的枪。
汪清海三魂丢了七魄,尖声大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错了,我不该欺负沈采蘋,不该杀了她和她爸,啊啊啊!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他的神情癫狂,手脚不受控地胡乱挥舞。
盛泊言眸色一寒,嘭的一声枪响过后,汪清海额头出现了一个血窟窿,眼睛惊恐地瞪得老大,眼珠几乎要掉出来似的。眼神复杂,有惊愕、恐惧、不甘、难以置信,还有独属于死人的寂静。
身下湿了一大片,一股刺鼻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
旁边有人急忙上前给姜小玫解开捆绑的绳子,抱起她冲出门,放到车上往医院开去。
盛泊言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神情颓丧,低声吩咐了一句:“收拾好。”
有人应了一声,盛泊言缓缓走出去,一步步迈下粗粝的台阶,绕过砂石堆积的院子,上了车,才发现手里还拿着那把枪。
他把枪小心地藏好,缓缓启动了车子。
炎凉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沈涧西满脸担忧地望着她。
一见她睁开眼睛惊喜地凑上前:“炎凉,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玫呢?”炎凉短暂的恍惚后,神情焦灼地问。
“她没事,正在手术室呢。”沈涧西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
“手术室?她怎么了?”炎凉急得想要起身去看看。
“听说是失血过多。”沈涧西蹙紧了眉头,其实他也是听护士说的,姜小玫刚被送进来不久,他随便打听了一下,得知她被割断了颈动脉,失血过多,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这话他可不敢跟炎凉说,怕她受惊。
今天的事对沈涧西来说,真是惊心动魄。
无人驾驶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