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夕看出百里狄嗣喜欢邪瑶,可她已经喜欢上百里狄嗣了,说什么也不愿意拱手让出,脑子里盘算着什么,她换上得体的笑点头
“公主抬爱了”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默契的选择隐瞒一切,很快众人各自散去,沉默许久的洛又突然发话了,她不理解的开口
“为什么要隐瞒真相?你想干什么?”
邪瑶有些不想搭理对方,一身反骨的她直接反驳道:“你不装死了?别问,问就是不想说!”
洛啧了一声,知道邪瑶小气且记仇,干脆闭嘴了,而邪瑶只是微微转头看了眼外面开始染上红色的天空,她低语
“太阳要落山了…”
洛又忍不住吐槽:“神经!”
——
夜色朦胧,芸夕顶着邪瑶的脸,忧郁的坐在长廊上思索着,显然邪瑶已经恢复记忆了,可她为什么不揭穿自己?正想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芸夕下意识想叫出皇兄两字,只是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北堂冥笙看着眼前人,面上淡漠看不出情绪,说出的话却惊得人一激灵
“芸夕,告诉我,你和阿瑶换脸了对不对?”
他其实早就猜到,但还是想确认一番,芸夕有些畏惧的看着他,不自觉的用大拇指指甲掐着食指,一时无言,北堂冥笙眸子盯在她的手上,心里了然,转身离去,嘴里依然道:
“你紧张就掐手指的习惯还是没变…母亲早就猜到一切了,去和她说说吧”
他的声音还回荡在脑海,芸夕沉默,纵使与这个兄长许久未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轻松看透自己,可他们都选择不揭穿,就连齐熏也在帮忙,原因为何?
北堂冥笙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会想这么多,他径直前往邪瑶的公主殿,一路穿过花团锦簇的花园,正好看见邪瑶坐在秋千上,一个人慢悠悠的晃荡着,明明完全是两张不一样的脸,就连头发颜色都不是同一个,北堂冥笙却还是在她的身上看到当初在血凤门里熟悉的背影,走上前,邪瑶自然注意到他的到来,毫不在意的继续荡着秋千,直到对方先开口:
“阿瑶…”
邪瑶脚下骤然停止,秋千恢复平静,她抬头,与之对视,随后嘴角微微上扬,含笑道:
“冥笙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呢,这么快就知道了”
其实邪瑶知道今日之事瞒不住的,毕竟芸夕和自己性格相差太大,她不会躲在任何人的身后,也不会去抓百里狄嗣的衣角,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芸夕假扮自己身份一事很可疑,但既然大家都选择装作不知,就没必要打破这难得的默契,不理解北堂冥笙突然到来何意。
北堂冥笙眼底爱意浮现,缓慢在她面前蹲下,单膝跪地,温热的手轻轻抬起邪瑶的脚,邪瑶这才想起自己因为地上铺满了地毯,洗完澡后就光着脚出来了,感受到对方手上的温度时邪瑶才知道夜晚有点凉,自己的脚同样变得冰冷,一双修长宽大的手附上白玉般的足,北堂冥笙露出微笑,淡淡道:
“夜里凉,别冻着了”
微微蹙眉,邪瑶心里异样情绪闪过,下意识抽回玉足,小心的放在秋千上,身体呈现一种侧坐的角度,花香四溢,北堂冥笙好看的眸子始终盯着邪瑶,眼里的温柔似水,无尽的爱意随风而起,还是那张能迷倒众生的俊脸,邪瑶却淡淡开口:
“冥笙,我想我并不爱你!”
她语气凉薄,北堂冥笙却相对一笑,站起身来从刚才的仰视变成微微弯腰,低头俯视,说:
“那你爱谁?百里狄嗣?呵!早晚一天,我会用他的血,为你我染红绸缎,办一个世间仅有的喜宴!”
面上虽带着笑,却让邪瑶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寒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体里的洛顺着八卦气味就出来了,对邪瑶道:
“都说了这家伙是个疯子,你还不躲远点,早晚会把你心心念念的阿嗣弄死!”
邪瑶嘴角抽了抽,没有出声,却和洛吵了起来:“以前最爱叫阿嗣的人不是你吗?虚伪!我是有点喜欢百里狄嗣,那也只是有点,还没有达到心心念念的地步!”
见邪瑶没有说话,北堂冥笙抬手抚摸她的头发,淡笑张嘴
“我吓到阿瑶了吗?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邪瑶有些无语,总结了,北堂冥笙就是疯子,无可救药的那种
“我不是被吓大的,冥笙,顾及这么长时间的情谊,我希望你别动任何一个人!”
语落,邪瑶起身就要离开,月光下她的头发白的发光,不忘开口
“我们可是生死患难的朋友,怎么可以兵戎相见呢?最好一切都能回到从前,不然我不确定我会干出什么事来!”
邪瑶的身影消失,但话语还让北堂冥笙没反应过来,显然,邪瑶对于北堂冥笙几人撕开面具,几乎决裂的事是知道的,可她之前失忆不像假的,恢复记忆又是什么时候?
皇宫封锁,不管邪瑶是何时恢复记忆的,她怎么和外界取得联系并清楚知道几人的事,只能是他们之间有人更早和邪瑶沟通过,能在他之前发现邪瑶身份的,会有谁?
樱空澜正认真修炼,修为逐渐增强,他总算睁开眼睛,从储物袋里取出仅剩空壳的火玉凤,手指轻轻摩挲着,眼底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