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第一次在天凌遇到能与自己一战的佼佼者,邪瑶不免有些不甘心,她十几岁便闯荡江湖,受尽磨难和挫折,多少次差点命丧黄泉,才成就如今的能力,而这些皇家子弟却从小享受昂贵的资源,这样的人也配与她匹敌?
“你这是在恨?”
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邪瑶转头,见流川不解的看着自己,或许他不明白邪瑶为什么要恨,也只有邪瑶自己知道她恨的不是慕无兮,而是这不公平的世界,这一刻她又似乎能理解女帝‘洛’为什么一心想统治九州了,不仅仅是为了报仇,还是想改变这种弱肉强食的法则。
“你懂什么叫恨?”
邪瑶不以为然的打量流川,见后者语塞,她冷笑离开,口中淡淡说着:
“这世间本没有恨,当人有了私心,所有不如意的人和事都会成为恨,人生在世谁敢说没有恨!”
流川目光如炬,两秒钟后回过神来跟上邪瑶,心里把邪瑶猜了个遍,‘此女子明明是人,却有妖力,她的修为在九州不说横着走,至少也是无人敢招惹的存在,看她身份不简单,应该是名门世家的人,但经此一看她反而对京中权贵敌意颇大…倒是个有趣的人儿…’
邪瑶回到血凤门时天已经暗下来了,她给流川置办了不少衣物,更是带着他听戏看角儿,赌馆,酒楼一个不放过。
好在月冷已经将提亲的人打发走了,她才敢明目张胆的回来,然而另外三个人又让邪瑶头疼了,刚到自己的院子里便见鲁志点头哈腰的劝说着那三人
“三位不如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喝茶?打牌也行!”
但三人仍站在园中一动不动,目光死死盯着对方,而这三人便是北堂冥笙,慕无兮,樱空澜。
邪瑶眉头一皱,纳闷的问
“他三个咋回事?”
见来者鲁志如同见了救命稻草,哭得稀里哗啦的拱手
“血女!你可算回来了!他们三人奉大帝之命见你,宗主家事繁忙,夫人只好让我照看,谁料三人一到你园内就冷言冷语,一站就是三个时辰…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邪瑶听得无语,天凌大帝没事派这三个傻缺来干嘛?还有,北堂冥笙不是暗夜的吗?难道他还是皇宫卧底?她那个父亲倒是躲得清闲,就他怎么可能家事繁忙。
邪瑶回嗔作喜道:
“三位大哥!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要留下来吃晚膳?或者给各位备房?在这大眼瞪小眼的干嘛?”
没想到此话一出三人不约而同的点了下头
“有劳了!”
遭!邪瑶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了,不过就是和他们客气一下,他们倒真是一点也不客气,无奈,她抽了下嘴,苦涩一笑
“阿鲁叔!备房!四间!”
“啊?”
鲁志茫然一瞬,这三人脑子有病就算了,怎么连自家血女也不正常了?
直到邪瑶再次重复了一遍后鲁志才应下,反正有任何问题都有他家血女担着,他顶多被宗主骂两句。
邪瑶也是懒得再理会这三个病的不轻的,带着流川就进了自己的卧殿,殿外看守的灵女见流川跟随想阻拦却不敢动手,一灵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逆天的样貌惊得灵女赶忙用手捂住想发出声音的嘴,反应过来时一下子跪在地上
“血女饶命!”
邪瑶愕然,目光在流川和灵女身上来回游走,许是‘洛’之前对宗门的人太过严厉,这才一点小事就吓破了胆,为了不让人感到奇怪,邪瑶假意生气的挥手
“都下去,没我的允许不得到我园中来!”
“是!”
两个灵女逃命一般离开,邪瑶面对其他四人疑惑的目光,尴尬笑了笑,没有说话。
见她殿门关闭,三人这才注意到流川的存在,樱空澜忍不住先问:
“那男子是谁?怎么那么眼熟?”
“今日拍卖场被神秘人带走的卖品!”
慕无兮毫不避讳的回答,北堂冥笙脸瞬间黑了
“她买个男人干嘛?”
慕无兮:“长得好看呗!”
樱空澜:“见色起意呗!”
樱空澜毫不犹豫的接话,没注意一旁的北堂冥笙脸色更难看了,一股杀气溢出,吓得樱空澜顿时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要完了,试图说些什么缓解一下他的情绪
“呃…其实,冥笙!你长得也挺帅的,光气质这一块就一定能拿捏那家伙,额呵呵…”
他苦笑着,做好北堂冥笙一出手他就跑的准备,他虽贵为凌星圣子,但北堂冥笙是真的厉害,眼下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别惹他的好!
好在北堂冥笙只是瞪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样子
“滚!”
“得嘞!”
樱空澜应下,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生怕被活剥生吞一般。
一恍又到一个早晨,邪瑶从卧殿里出来,轻舒了一口气,伸了下懒腰,待彻底清醒过来时当即吓了一跳,随着阳光的照射还混杂着一句问候
“早啊!邪瑶姐!”
樱空澜含笑打着招呼,却让邪瑶一股怒火燃烧,看着殿外的一群人,她哭笑不得
“你们诈尸啊!大早上处我门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