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皇帝怒发冲冠,怒视着云悠冉,对她的狡辩感到愤怒至极。
同时,他暗暗打量着自己这个不受宠的公主,从前唯唯诺诺,见到他连头都不敢抬、大气都不敢喘,现在却突然变得如此胆大妄为。
三皇子见状,连忙站出来,假惺惺说道:“安乐,你竟敢如此无礼顶撞父皇!
再怎么说,四皇弟和六皇弟始终是你皇兄和皇弟,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踩断他们的腿,可把父皇放进眼里?
无论他们做错什么,都轮不到你来教训吧!父皇还健在呢!岂能容你这般胡闹!”
他语气严厉,眼神中不仅幸灾乐祸,还有一丝落井下石的快感。
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即使他们犯了错误,也应该由皇帝亲自处理,而不是由云悠冉越俎代庖。
作为一个公主,她没有权利干涉皇室内部的事务。
听到这话,云悠冉故作惊讶叫道:“呀!”
她脸上露出一副惊诧的表情,似乎对三皇子的话感到非常意外。
然后,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道:“原来父皇还活着啊!那之前我受欺负和屈辱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人为我主持公道呢?”
她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眼中闪过一丝挑衅。
众人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和眼睛看见的事。
从前那个胆小懦弱、人人可欺的安乐公主,如今竟敢当众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倒地谁给她的底气。
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云悠冉的变化感到震惊不已。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顺手抓起一旁宫人才端上来的茶盏,狠狠朝着云悠冉砸去。
茶盏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茶水四溅,周围的人吓得连忙闪开。
皇帝眼眸中充满了杀意,咬牙切齿吼道:“你这个不孝女,竟敢诅咒朕死!来人啊,把她给朕拿下!”
瞬间,殿内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众人目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压抑的氛围,似乎下一刻就要爆发一场激烈的争吵或争斗。
这时,连一向威严的皇后也不禁被这股凝重的气氛弄得紧张不已,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几步。
脸上的盛气凌人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兴奋又不知所措的神情。
兴奋是云悠冉惹怒了皇帝,她即将被处置。
不知所措是害怕云悠冉和皇帝的人打起来,她找不到躲藏的地方。
昭阳公主始终是女子,平时再怎么沉稳持重,这时也被盛怒的皇帝吓了一跳。
她紧紧靠在皇后身边,不敢离开半步,生怕皇帝和云悠冉突然起冲突,波及到她自己。
而三皇子则是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仿佛看到了什么稀有怪物。
这个安乐难道疯了?
即使是备受宠爱、地位尊崇的皇后,在面对皇帝时,也不得不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唯恐说错一句话而惹恼龙颜。
可她呢!竟然如此肆无忌惮,仿佛皇帝对她而言,什么都不是。
简直真是疯了!
皇帝话音刚落,殿外就冲进来两个太监。
云悠冉挑了挑眉毛,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
“父皇,您觉得就凭这两个太监就能将我拿下吗?
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依我看啊,还是让您的禁卫军出马吧!
这样才有可能抓住我哦!”
说完,她还故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仿佛在向所有人示威。
此刻的云悠冉,完全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她站在那里,挺直了腰板,脸上洋溢着自信。
在场的众人看着她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冲上去给她几个响亮的耳光。
皇帝一声怒喝,“拿下。”
仿佛云悠冉是他仇人一般,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才能得以泄愤。
完全没有父女之间的样子。
其他人一言不发,离云悠冉远远的。
谁都觉得云悠冉疯了,只有疯子,才敢无所畏惧的挑衅皇权,挑衅皇帝。
难道她不知道,皇帝一怒,伏尸百万的道理吗?
她不怕,可他们怕啊,怕受牵连。
他们都是一群无权无势的奴才,在上王者的眼中,他们堪比蝼蚁,命比草贱,死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