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离开大人了?就这一拳下去就倒小身板能护住大人什?】
松竹内心悲伤,但丝毫没有质疑自家主子的决定。
白暖暖就不一样了,这哪是什么意外之喜,这分明是意外惊吓。她以为召她前来,说些什么感恩的客套话,她客气客气,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就是拿人钱财,投奔广阔且自由的天空了。
变成近身侍女的话岂不是……
伺候穿衣,伺候洗漱,伺候布菜,伺候端茶送水,伺候……救命,想想都令人窒息。
【她的江南……佳人,花……地,怎么……,不……】
白暖暖丰富无比的内心戏那真是一出又是一出,乖巧只是表象,真实的内里也让林无相确认了。
确认了,不是探子,探子不会派这么蠢的来。
“松竹依旧负责警戒,以后院内事务就交白暖暖处理吧,你带着她去熟悉。”
他有些头疼,白暖暖心声虽然听不全,但胜在数量,再加上一旁持续输出的松竹,大病初愈的脑袋着实有些吃不消。
两个人抵得上一个鸭场,在他耳边鸣叫不止,还是暂且打发出去的好。
“是。”
“是。”
两人双双出去,一前一后,松竹虽然看白暖暖不爽,但是主子下达的命令是尽心尽力。
“这里是主子晨时练武的地方,要备下温水、手帕……”
不会吧不会吧,都伤成这样了不会还要练武吧,卯时起简直要她的命!
“然后过半个时辰用膳,主子不爱吃姜丝,葱,香菜,不喜油荤油腻之食,喜……”
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
不就她喜欢吃的东西不爱吃,她不喜欢吃的东西都爱吃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忍。
“书房内必须每日清洁打扫,书案左侧是未批阅的卷宗,右侧是已批阅的卷宗,这些都不可以动。”
那你滔滔不绝讲个球啊!
规矩真多,想走人,想逃跑,想美人,但想想身无分文,更想哭了。
“然后也是最后,作为大人的近身侍女,每月月银十两。”
“多少!!松大人,您再说一遍多少??”
白暖暖瞌睡也不打了,腰背也不酸了。
凭借她充满欺骗性的外表,最近在府中可没有少打听,前院的大丫鬟和后院的小厮,哪个和哪个有矛盾,哪个和哪个是相好这些艳色绯闻她是打听的清清楚楚。
自然也是知道一等大丫鬟的月例是多少,每月二两,据说节俭些,都够普通农户一家四口一年的开销了。
她,出息了,
每月十两。
五倍!
跑路先等等,这盘缠她是要定了,不就区区近身侍女,她可以的。
……
詹长明趁着夜色,躲过各方势力的耳目,熟门熟路进入大皇子府,摸进林无相的院子里。
“来了。”
“如何?”
“坐。”
詹长明和林无相坐在房中,看着在院子忙忙碌碌地白暖暖。
“我派人去查了,医户中皆没有她的身份信息。”
林无相倒茶的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说道:“哦,是吗?莫不是什么隐世大家出来历练的弟子。”
到了他们这个位置,接触的、知晓的会比普通人多得多。
自然也知道一些普通人所不知道的秘辛。
当今除了赵钱孙李四大世家为首,以及附属世家们,还有隐世不出的古老世家们,不过隐匿的世家向来不参与皇位争夺,只是每几年会外放一批弟子出来历练。
林无相将茶盏放置他面前,抬手示意道:
“药老也探测过一番,说手法习惯像是西南毒脉一脉的。”
“哦~”
曾名动整个上京,引无数高门贵女心动的翩翩公子,此刻半倚着窗户,透过半开的窗户时刻紧盯着院内的女子。
他嘴角勾起,半开玩笑询问道:“需不需要我……”
“不用,我留在身边还有用。”
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詹长明越发觉得当初留下这女子是对的,你看,如今这样有人气多了。
自那场灾祸之后,响誉盛京的翩翩公子就不在了,只剩下一具千疮百孔的躯壳行走在人世间,为的就是复仇。
他都怕,若是大仇得报,这口气散了,人也散了。
真也罢,假也罢,哪怕是演的,只要林无相有活下去的念想,那就让她往下演,只要他活一日,她就必须演一日,直到自己死。
“如若有需要,无需客气。”
林无相执杯,以茶代酒,“这几日在皇上面前周旋,辛苦了。”
詹长明轻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呵,那老东西……”之后话语渐轻,只剩下茶水下灌的吞咽声。
白暖暖正在院子里打扫院子,即使有粗使杂役,也就早晚一次,不知道林无相是什么毛病,堂堂大皇子的门客,人家少说也配备十七八个奴仆供驱使。
林无相倒好,精简到极致,粗使仆役只在早上和傍晚来一趟,剩下的全得她来干。
这么一想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看着一旁监工的松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