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母亲。”
椒房殿内白暖暖正晒着早晨的太阳,窝在躺椅内,一旁案桌上摆着一个巨大的翡翠玉石缸,正中央躺着一个白白净净地婴儿大小的蛋。
在能工巧匠的连夜改造下,里面活水源源不断地流淌着,清凌凌地水面底下能看见五颜六色的玉石,在水波中荡漾,随着阳光的照射分外的璀璨。
“暖暖,母亲和哥哥来看你了,还有外孙孙。”黄母踏进院内,嘴中说着看女儿,眼睛却直勾勾粘在玉石缸中的那颗蛋上,撕都撕不下来。
“暖暖,这是哥哥从家中挑选出来玉石,希望对外甥甥有所帮助。”白文德打开手中的盒子。
三个成人巴掌大的长度,一个巴掌的深度。
随便一颗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玉石,在盒子里杂乱的堆叠在一起,仿佛这些都不值一提。
嚎,实在是嚎。
想必这些年白父没少在经营之道上,多下苦功夫。
白暖暖起身,接过木盒子,‘哗啦’,倒了一半进缸子里。
“陛下怎么没有在这儿?”他可是听宫中的宫婢太监没少说,陛下自从皇后娘娘生完产后,越发的粘糊了。只要一下朝准是在皇后娘娘的椒房殿中。
今日前来没看见陛下,倒是稀奇。
“他啊,被我赶回养心殿去了,”白暖暖脸上带着几分恼怒,“宝宝现在已经听得懂我们说话了,他还没取好名字。前前后后改了十多回了,看着就心烦。”
白文德有些哭笑不得,这满朝文武能说出这种话的,恐怕也只有备受宠爱的她了。
“呀!”
“孙孙动了,它动了!”
黄母半惊喜半害怕的声音从案桌那传来。
“暖暖,孙孙不会有什么事吧?”
白暖暖和白文德扭头看去,莹白色的蛋正轻微小幅度晃动着身子,安逸地很,只是黄母关心则乱。
白暖暖将黄母按到椅子上,解释道:“宝宝如今已经能听见外面的声音了,看见外祖母来这是高兴呢。”
“真的?”黄母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蛋,或许是爱屋及乌,看见孙孙这模样,心都要化了。
“真的,难道女儿还会诓骗母亲不成。”白暖暖失笑,拉着黄母的手放在白蛋上面。
经过七天的蕴养,蛋的外面已经不是软乎乎的,而是硬硬的外壳。
黄母摸了一下就没敢再摸了,怕自己没轻没重等会儿把孙孙从壳里戳出来了。
结果白暖暖倒好,当着黄母的面揉搓着白蛋,白蛋还傻乎乎地往白暖暖手里钻。
黄母那个表情真是一言难尽,“轻点儿,下手真是没轻没重,”伸手将敷在蛋上手打落。
“欸~疼”白暖暖轻呼。
“哪呢,哪呢,母亲看看。”黄母略显焦急地抓着白暖暖白嫩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哪呢?”
暖暖嘿嘿一笑,“其实没那么疼。”
得来黄母一个白眼,嗔怪道“都做母亲的人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白暖暖理直且气壮:“我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永远都是母亲的孩子。你说是不是,哥哥?”
将一旁明哲保身的哥哥也拉入这一趟浑水之中。
“是是是,暖暖说的都对,无论暖暖多少岁,依旧是我们的宝贝。”白文德附和道。
“哼~”白暖暖嘴角上扬,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母亲,你看哥哥都承认了。”
“行行行,说不过你这些歪理。不过,都是一国的皇后了,在外还是要稳重些为好。”黄母眉眼带笑,也没有半分责怪,而是谆谆教导着。
“女儿知晓了,母亲。”白暖暖收起嬉皮笑脸,乖乖应答。
这是一位长者对小辈的爱护与教导,其中深藏着是希望后辈人生之路上走得更加顺遂,白暖暖不会拂了黄母的好意。
人往往会不由自主沉溺在被宠爱、被幸福环绕之中,她想应该没有人能拒绝这种被捧在手掌心的感觉。
“母亲,等宝宝满月之后,我回家住几天好不好?”白暖暖祈求地目光眨巴眨巴,“女儿想家了。”
这最后一句话简直绝杀,再配上白暖暖恳求的目光,黄母差点儿没有坚持住立场。
好说歹说,才推迟了白暖暖这个念头。
“好吧。”白暖暖咂巴咂巴嘴,妥协了 “那就等宝宝百日宴之后去吧。”其实她就是想念白府早上就能吃大荤的日子了,简而言之来说就是馋了。
在皇宫的日子膳食上比白府还要精美些,但是无论她怎么央求、耍赖,元怀就是不让她早上吃大荤油腻之物,美名其曰早上吃清淡些有利于身体健康,健康才会长寿。
每当她按捺不住想发火的时候,元怀就非常鸡贼的色诱她,一脸无辜、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暖暖难道不想和我一起白头偕老吗?”
扶额,叹气,沉思,无奈。
“行行行,都听你的好了吧。”
“怎么,这才成婚没多久,暖暖就对我不耐烦了,是厌弃元怀了么?”
“没有!”这话怎么听起来茶里茶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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