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捏着白暖暖的符箓,脱下来就往锦囊袋中塞的元怀一顿,下一秒捏着剩下十几张轰雷符全都往黑蛟身上用去。
霎时间,黑沉的乌云亮如白昼,一阵轰隆巨响中,数十道闪电以势不可挡地姿态从云层中落下,蓝中带紫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劈向黑蛟那庞大的身躯,分毫不差地全部劈在那焦黑翻飞的身躯之上。
“嗷——”黑蛟发出痛苦地嚎叫,从疼痛中醒来又痛的晕了过去,这反复的折磨让他痛苦不已。
最后一道雷电落下,灯笼大的兽瞳猛地睁大,是求死的解脱,回光返照之际恍惚中看见大开的龙门,而自己已然变成了真龙,最终带着痴念死去。
“去,七寸处,把他的妖丹挖出来。”白暖暖断断续续指挥道。
元怀不太放心她,一步三回头,还是被白暖暖赶了去。
白暖暖这边欲火焚身难受得紧,终于弄死了黑蛟也不忘从他身上扒下些什么,她和元怀两人能力有限,自己如今又中了烈性药,带不走其他也要把八百年道行的妖丹带走。
黑蛟虽然蠢,但是也毒,用圣杯引诱她前来,杯子中的茶水她是没喝,但没想到他在空气中也撒了十七八种奇毒,白暖暖不知道沾上哪几种,最后竟然变成了烈性春药。
气得白暖暖也不虚与委蛇了,掏出捆仙绳就把惺惺作态的黑蛟捆了,拿出一沓的符箓挨个在他身上试。
黑蛟从一开始的谩骂声到后来鬼哭狼嚎的哀嚎声,白暖暖愣是不理会,憋着气一个劲儿的闷声砸去,每一张放在市面上都价值千金的符箓不要钱似的往上扔。
直到元怀的气息靠近,白暖暖的神志才恢复了几分,但身体上的燥热与痒意让她更想靠近元怀,若不是意志力坚定,直接扑上去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了。
随着元怀去取妖丹离开,燥意更上一层,白暖暖骂骂咧咧地取出一个木偶小人,施展置换术,将身上的毒素通过接触慢慢传导到木偶身上。
木偶不大,勉强吸收了一半的毒素就无法继续吸收了,白暖暖脸上的热度也下降了不少,从经脉热血沸腾的状态变成了少女含春,眉目动情的模样,倒也在可控范围内。
“暖暖。”元怀手捧着鸽子蛋大小的内丹,衣裳上不免沾染上了些血迹,看起来有些狼狈。
“元怀当时事态紧急,没想到黑蛟会拿出圣杯操控三国联军,所以我才匆忙赶过来……”白暖暖满脸歉疚,回想刚刚的行为确实急躁了些没有考虑周全,但是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下一秒就被按在了元怀的怀里,元怀搂着她,满身心都是后怕,手微微颤抖着搂着她,身形微佝,将她死死搂在怀中。
白暖暖嗅着元怀身上的气息混合着黑蛟的淡淡血腥气,身上的热意仿佛都减少了三分,“元怀是不是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不,不是。”下一秒略带压抑地声音响起,元怀闷声说道:“暖暖做的很好,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是在恨自己,恨自己连你都保护不好。堂堂一国储君,居然还要心爱之人以身涉险。”
白暖暖抬头,挣开了些元怀的怀抱,踩在一块石头上,勉强和他视线齐平,手心贴着他的脸颊按住不让他动,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对视间神色十分郑重:“元怀你要知道,我不是笼中鸟,也不是菟丝花。大明有难,我也想为大明,为你,尽一份力,帮助大明渡过难关。”
“你想保护我的同时,我也想保护你。”
元怀就这么看着,看着她眼中的心疼与他同样想要保护爱人的决心,他闭了闭眼,把她重新抱到怀里。
“元怀三生有幸,上苍垂怜,能遇上暖暖。”
白暖暖回搂着他的腰,抱得很紧很紧,不带丝毫情欲的拥抱,只剩下两颗无限贴近的心。
回程的路上两人共骑一乘,白暖暖跟他解释着之前的异象。
之前她曾派遣青苗与青芽暗探联军营帐,黑蛟胆小怕死的很,在营帐周围设下不少防护阵法,魂体的青苗与青芽根本进不去,附身在一活人身上才得以进入。
军营中白日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是一到夜晚,军师就会脱去衣物,浸入到营帐中央的那口大缸中疗养。因黑蛟没有启动圣杯的能力,还处于沉睡的状态,青苗并未感知到什么威力,只是在探测回来后将图案镌刻在了纸上,呈上给她,一一汇报。
白暖暖当时没有过多的在意,因为圣杯在《奇异器物》一书中有过记载,但是是没有图画的,此物外在样子全凭炼器师的想法捏造,所以没有固定的形态。
圣杯激活的方式却是相同的,一旦认主只有杯毁契主死亡才会失去效用,它能够使滴入血液的活物感受不到疼痛与死亡,脑海中只剩下厮杀,只要头脑不分离,依然能战斗。
是个非常阴毒且不人道的法器,所以白暖暖才急冲冲地只身赶来,想趁早毁掉这个器皿。
“如今圣杯已毁,阵法也开启,想必大明也不会处处受肘制了。”
“嗯,多谢暖暖出手相助,实乃我大明之幸。”元怀扯着缰绳,嘴角微勾,为暖暖挡了不少沙尘,称赞道。
“殿下!”
“殿下~”
一阵踢踏的马蹄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