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身上龙气锐减,国运转化为龙气护佑陛下,久而久之国运衰减,导致大明灾情久不平复。”
“好,好一个王贵妃,好一个大司命,诓骗朕至今,若不是文德,朕岂不是犹如傀儡蒙蔽至死。”明盛帝震怒。
“陛下息怒。”曹公公在一旁心疼坏了,明盛帝年纪已高,连日来对旱灾殚精竭虑,身体不如年轻时能折腾了。
白暖暖不管这些,决计不能打扰到她的计划进程,直接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往明盛帝手里一塞,顿时神思清明,神清气爽,面红耳赤气血上涌等症状都相继褪去。
曹公公与明盛帝皆是眼前一亮,直勾勾地盯着白暖暖。
她无奈道:“陛下,草民今日出门匆忙,身上只带了这一个,一个也能用十日之久。何况灵符画制属实不易,草民家中也就三四张。”
“三四张足矣,足矣。”明盛帝亲亲热热牵着白暖暖的手,开怀道。
年轻不知老来痛,年少时肆意挥霍资本,如今年纪大了身上多少都落下了些病根,这符咒妙用真是深得朕心。
曹公公这头号狗腿子,在一旁笑眯眯:“老奴等会儿送白公子回府,就差人去取,就不麻烦白公子再跑一趟了。”
“文德,你看那狐妖与大司命该如何拔除,还有之前他们转移走的国运,”明盛帝看她视线还有几缕凝在那荷包上,加把劲儿,“还有朕,还有朕身上的帝气,会不会对朕,对大明有碍。”
若说一开始是为了转移白暖暖注意力,后面是真有几分忧心,连年的旱灾,每况愈下的收成,面黄肌瘦的百姓,还有刚刚接回宫中的幼子,桩桩件件皆让他放心不下。
他绝不能倒下。
“陛下请放心,目前发现比较及时,并没有什么大碍,”白暖暖收回视线,安抚道:“只要抓住罪魁祸首,逼他交出之前偷走的气运,草民做场法事,一切便可复原。”
“那便好,那便好。”
不怪她抠搜,皇帝就是个周扒皮,看见好东西他的手下,对!说的就是曹辉,跟蚂蝗吸血似的,能把你压榨的一干二净。
她还要不要过安生的日子了!
大丈夫,能伸能屈,该怂的时候还是要认怂。
“陛下还需……如此如此……”
白暖暖,明盛帝,曹公公三人围作一团,神色一个比一个正经,计策却一个赛一个阴毒。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此甚好甚好……”
……
“出去,出去!都给本宫滚出去!”瓷器碎裂的声音接二连三从殿内传出。
殿内跪了一地的宫女侍从,纷纷跪趴在原地不敢出声,被飞来的碎片刮花了脸手,也只敢更加用力地蜷缩身体。
王贵妃待在屏风之后,宫女侍卫皆低着头,所以没有看见屏风之后舞动的狐尾,三条狐尾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不由自主地暴露了出来。
王贵妃暴躁不已,挥退了侍从之后,宫门紧闭,一把拽下身上的灵玉,开启灵玉。
“何事?”玄云冷漠地声音从中传出。
“何事!玄云你这老道还有脸来问我,说什么忍耐忍耐,到底还需要多久!”王氏歇斯底里地朝灵玉怒吼,其中不时还夹杂着兽类的嘶吼。
玄云微微皱眉:“此次发情期怎会如此严重,为何不去寻明盛帝汲取精气?”
“哈哈,”她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皇帝最近急于那什么狗屁旱灾,已经半个多月没临幸后宫了。”
指责玄云道:“还不是你办事不利,连个小小孩童都杀不死,竟真的让他把在外的私生子带了回来,本宫连请了三四回,元乾也没有在本宫这儿留宿。”
他没有理会她的谩骂,而是说道:“我等会儿会派人给你送些维持身形的丹药,如今非常时期,不要多生事端。你尽量多吸收元乾身上的龙息,主上的大业就快了。”
王氏咬牙切齿,可偏偏主上更加信任这老道,而不是她,不知道这老道给主上灌了什么迷魂汤,年年都在说快收尾了,也不见动作。
灵玉闪烁一下,就变得黯淡,玄云那边单方面切断了。
王氏气急,抓起灵玉就往地上砸,“该死该死,都应该死!若不是为了主上大业,我又何必与那元乾虚与委蛇。”
披头散发,目光猩红,状若疯癫,身形时不时在人与妖之间切换,鬼魅非常,哪有之前半分迤逦华美的样子。
“元乾,”王氏仰头长啸,“等到主上吸收完大明国运,我定要亲手血刃了你!”
……
“翠微,皇上果真最近都在御花园中?”
“娘娘莫急,奴婢打听到最近这个时间点,陛下都会和五皇子在御花园中小坐,娘娘再等等。”翠微手托着王氏,低眉顺眼地回话。
王氏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她已经好久不曾这么穿搭过了,早些年是为了贴合柳婉容那小家碧玉的形象。自从把她弄死之后,在明盛帝身上栽种了移情蛊之后,越发的我行我素了起来。
如今还要让她迎合讨好,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