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酒正注意着打斗的两人,小心翼翼避开被毒药迷晕的众人,没有注意到肩上的巫名动了动手指。
“巫酒小心——”打斗中的镜一看见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锋利地匕首直直插进巫酒的胸口,巫酒尚且来不及防备。
嘴角带血,美艳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阿名,为何?”
巫名笑了笑:“因为我不是你的阿名啊。”
“巫名”深邃的五官下,显得眼眸格外的深情,如若不是场合不对,都会以为他对面是他心爱的姑娘。
实则右手拔出短匕,抬手,再次扎去。
巫酒想要抵挡,奈何伤口太深,流血太多,哪能比得过一位成年男子的力量。
勉力支撑,但是刀口离胸膛越发的近了起来。
眼看着巫酒马上就要体力不支,“巫名”脸上带着得意的狰狞之色,显得格外的割裂。
哪怕在狼狈的时候,巫酒也是极美的,身体上的病痛远不及心理上的,心脏传来钝痛,像钝刀在割肉般令人难捱。
眼中含着泪水,明媚的动人:“巫名,他是不是不在了。”
饶是假扮巫名的人,也不免生出一丝怜惜,暗叹了一声,可惜了。
怎么偏偏喜欢上了巫名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巫名”终究心软了一瞬,点了点头。
巫酒眼中的泪水终究顺着眼角而出,滑落娇嫩的肌肤,一大颗一大颗的砸落在地上。
此刻巫酒不经修饰的美貌,虚弱中带着破碎之感,惊艳了在场的三人。
豹哥:艹,这娘们越看越惹人疼惜啊,要不?抢回去做压寨夫人!
镜一:小师弟好艳福啊!
“巫名”:为何心在噗噗之跳?
三人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打斗,存着几分怜惜。
哪能让娇滴滴地姑娘家如此——“嘭”一声巨响,“巫名”被掀飞了出去。
镜一:!
豹哥:!!
巫酒手持捣药锤,面色狰狞扭曲:“死巫名,你说要娶老娘的,害得老娘都熬成老媳妇了。好不容易熬到你下山了,你死了,谁来娶我。”
巫酒心念一动,捣药锤随之变大,巫酒舞棍一般舞得虎虎生风,当头就是给“巫名”一棒。
不等他喘息分毫,又是一脚飞踢而来。
“巫名”歪斜倒地,身体在地上滑行而出,直至撞到杂草丛中。
杂草丛中赫然两个等身大的大洞。
“臭婆娘,”“巫名”从杂草丛中爬出,呸了一口唾沫,手一挥,召唤出自己的本命法器——黑金古刀。
刀身通体漆黑如墨,锋利异常,在阳光下泛着寒冷而嗜血的光芒,就像是一条毒蛇,张开了嘴巴,等待着猎物落网。
他看准机会,猛然冲出,向巫酒扑去。
巫酒这边战争激烈,镜一那边也不遑多让。
豹哥血脉的激发,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得心应手,而镜一面对豹哥的蛮力只能借用巧劲避开,身上多了不少伤口。
而对方不知道还有没有后手,要是增援,镜一深知自己和巫酒都跑不了。
至少,至少得活一个。
“巫酒,来!”镜一大吼,向巫酒靠近,背后门户大开。
豹哥正苦恼着面前的小白脸严防死守,找不到漏洞不好下手,这下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了。
巫酒闻声而来,豹哥在背后挥拳出击,“巫名”弯刀横劈而来,镜一急退,咬牙扔出两个弹丸。
……
温淮独身进入破庙,与外面严防死守不同的是,里面很安静,安静到有些不同寻常了。
温淮站在寺庙的中央,抬头仰望石像,单手在前压着护心镜,一只手放在身后,站立着。
身后阴影处沉不住气了,破空之声向着温淮丹田而去。
【温淮,小心——】
白暖暖惊呼出声,从铜镜的视角看去温淮不设防,一时之间脑内只有“完蛋”这两个字。
然而白暖暖脑内血腥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温淮快速转身,他当胸一脚,狠狠地踢向迎面扑来的黑衣人,将那人踢得倒飞出去。
又猛然一个回旋,单腿横扫,将一左一右逼来的两个黑衣人鞭扫倒地。
白暖暖想鼓掌,却又怕影响温淮发挥,一张小脸兴奋地通红。
温淮好棒!好帅!
黑衣人再次上前,温淮拔剑连连刺向黑衣人,铿锵间就解决了一人。
——暖暖乖,不看。
温淮的本意是怕血腥的场面吓到她,结果白暖暖脸憋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灿如星辰,哪有半分害怕。
不过温淮都这么替她着想了,默默应了声。
两只手盖住眼睛,二三分开,做出“V”的样子。
脆生生道【遮住了!】
——好,暖暖乖,一下子就好了。
没了顾忌的温淮下手更加的狠厉,右手持剑,左手掐诀,嘴唇微动间,收割了一个又一个的性命。
前仆后继的黑衣人从阴暗处出现,此刻都有点儿胆寒。
这哪里是正派首徒的样子,这杀人的狠劲比他们邪修还像个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