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伉俪情深的俪姨娘!
将她这个正妻置于何地啊?
海朝云气恨得血都快呕出来的。
真想即刻冲出去,撕烂这对狗男女的丑恶嘴脸。
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盛长柏如此阴险卑鄙,又这般维护鼠须这个贱蹄子。
万一这厮狗急跳墙,直接弄死她怎么办?
海朝云强忍着怒火关上窗户,心中发誓,定要让盛长柏付出代价。
还有鼠须这个狐媚子,也不能放过。
这么喜欢勾引男人,送你去勾栏院,伺候最脏、最贱的男人,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树旁,长柏眼角余光瞥见海朝云关上窗户,转眸看了看鼠须。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的狡黠与奸诈,尽在不言中。
前期铺垫均已完成。
接下来,该上重头戏了。
书房中,长柏泼墨挥毫,宣旨上的写了撕,撕了写,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海朝云得了这疯病,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和她圆房吧,女人的第一次,难免会痛,也难免会紧张激动,疯病十有八九会爆发。
一旦发起疯来,可能会伤到他。
长柏如此自私自利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拿自己健康开玩笑?
不和她圆房就没有嫡子,就没法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愧对家族。
要是选择纳妾,儿子是有了,却会大大得罪海家,影响自己的前途。
长柏左右为难,真不知道该怎么选才好。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飘来。
海朝云捧了一盏牛乳燕窝过来,笑道:“官人,你读书练字也练了,喝点牛乳润润嗓子吧?”
长柏点了点头,一板一眼道:“辛苦大娘子了!”
他正要伸手接过来。
谁知,海朝云突然脸色一变,抄起泥金托盘内的燕窝盏,照着长柏的脸砸了过去。
“啊!”
长柏被滚热的牛乳燕窝烫了一眼,惨叫出声:“海氏,你疯了?你想谋杀亲夫不成?”
海朝云却装若癫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
笑容中充满了奸诈之意,与黑魔仙小月有的一拼。
不等长柏反应过来,海朝云猛地一脚踹来,足尖重重踩在他双腿之间不可描述的部位。
“啊!啊!啊!”
更加凄厉如杀猪的惨叫声从口中发出,长柏捂着受伤的小老二,痛得额头青筋暴起,整张端方君子脸都扭曲变形了。
屋外的羊毫、猪毫等人听到动静,顿时脸色一变。
羊毫眼中飞快划过一丝狠戾之色,叫道:“二爷出事了,咱们赶紧进去看看。”
猪毫犹豫道:“二爷在成婚之前,就严厉告诫我们几个,有二奶奶在的地方,我们都得远远离着他,现在二奶奶就在里头,万一……”
羊毫厉声叱道:“什么万一,没听到二爷叫成那个样子吗?里头肯定是出事了,若我们拖着不进去,二爷真出了什么事,老爷和大娘子不把我们的皮揭了才怪呢?”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点吧!”
羊毫拉着猪毫,急急忙忙地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