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怎么都抑制不住。她终于要得逞了,今晚过后,她就会成为皇帝最宠爱的女人,她会让皇帝再也离不开她。
等她放下帘子,正笑着转身准备脱下衣服侍寝时,就看到皇帝已经倒在床上昏睡不醒了。她坐下去喊了两声,都没见皇帝有一点反应,更别说宠幸她了。
林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大半,看着烂醉如泥的皇帝,她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并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眼珠子转了又转,绞尽脑汁让皇帝醒来宠幸自己。
另一边,后宫的其他嫔妃听说皇帝去了长庆宫,还在长庆宫留宿了,都觉得惊讶不已。
也不怪她们会这么吃惊,因为林依进宫已经四年了,从才人爬到淑妃的位置,却一次都没被皇帝宠幸过,这都快成为后宫的一桩奇闻了。她们都要以为皇帝会一直无视林依这个人,可以看一辈子林依的笑话,但没想到皇帝会突然就去长庆宫宠幸林依,这让她们一时难以接受。
其中反应最大的就要数赵充仪了。自从那日她跟皇帝示弱后,就恢复了往日的圣宠,而且林依也因为她给皇帝吹了耳边风而被罚了几日禁足,所以她这几日还挺得意。
但是她没想到皇帝的变脸来得这么快,明明才罚了林依没多久,转头就能去宠幸林依,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颗枣吗?那她之前让皇帝处罚林依还有什么意义?
她掀翻了桌上的茶杯,怒气冲冲道:“可恶!气死本宫了!林淑妃她怎么敢的啊!是不是她背地里做了什么勾引陛下的事,不然陛下为什么会突然去宠幸她!”
宫人们生怕被她的怒气波及,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对比起赵充仪这般沉不住气,孙贵妃倒是很淡定,像是早就知道皇帝会去宠幸林依那般。她身边的宫女见她如此坐得住,不禁担忧地问她:“娘娘,您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林淑妃的野心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若是得了宠,那对您来说将会很不利啊。而且,要是她一举怀上龙嗣,今后在这宫里还不知要多嚣张。”
孙贵妃淡然一笑:“不用担心这些,陛下面对酷似皇后的赵充仪都能坐怀不乱,林依就更加不用提了,陛下肯定不会真的宠幸林依的,他这样做,只不过是想稳住林依和她背后的荣阳侯府蠢蠢欲动的野心罢了。唔,或者不应该说是稳住,而是麻痹他们。”
宫女闻言诧异不已:“娘娘……”
孙贵妃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听不懂自己话里的意思,也不打算给她解释了,只对她摆摆手道:“反正你不用担心,只管跟着本宫看好戏便是。”
翌日一早,沈定在长庆宫的寝殿醒来,林依就衣衫不整地睡在他身边,见他醒了,也慵懒地起身,一脸的餍.足,娇声对沈定说道:“陛下您醒了,臣妾伺候您更衣吧。”
沈定的视线从她身上略过,停留在被子上那抹血色上,波澜不惊地说道:“淑妃昨夜伺候朕辛苦了,就接着睡吧,朕让宫人来更衣就好。”
林依低着头,听到皇帝这话,只觉得嘲讽,忿忿地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咬了咬牙。昨夜不管她怎么勾引皇帝,皇帝都没有一点反应,更别说宠幸她了,她是半点好处都没捞着,天就亮了。
但她并不甘心就这样错过这次机会,索性皇帝沉睡不醒,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她就拿来匕首,在自己大腿上割了一刀,将血抹在床铺上,制造出皇帝已经临幸她的假象。如今看来,皇帝应该是被她糊弄过去了。
于是她便顺势说道:“多谢陛下.体贴,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等皇帝离开长庆宫去上朝后,林依也不再躺在床上做戏,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阴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定下朝后去勤政殿的路上,不出意外地被赵充仪拦住了。
赵充仪梨花带雨地跪在他面前问道:“陛下,您不喜欢臣妾了吗,为何昨晚没来臣妾宫中,而是去了淑妃宫里,臣妾好惶恐,是臣妾做错了什么,惹您不高兴了吗?”
沈定弯腰将赵充仪扶起来,温和地说道:“怎么会呢,朕没有不喜欢你,只是朕身为皇帝,要雨露均沾,若是朕天天去你宫中的事被大臣们知道,他们就要说你是祸国殃民的妖妃了,朕怎么舍得让你背负这样的罪名?所以朕才不得不去淑妃宫中。朕也是有苦衷的,还望充仪不要让朕为难。”
赵充仪原本有一堆话要跟皇帝说的,但是听了皇帝这番话后,就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她总不能表现地太无理取闹,那样只会让皇帝远离她,就像上次那样。
所以她只能嗫嗫道:“真的吗,陛下真的是为了臣妾着想吗?”
沈定点头道:“那是当然,朕总得护着你。”
赵充仪听到这话,这才破涕为笑:“那臣妾就相信陛下的话,陛下改日一定要来臣妾宫里啊,臣妾最近又学了新的曲子,打算吹给您听呢。”
沈定微笑颔首:“那是自然。”
因为林依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就连彤史那边都被她给糊弄过去了,她侍寝了这件事很快就在后宫传开,甚至传回到了荣阳侯府里。
荣阳侯夫妇听说她终于得宠,高兴不已,写信进来让她再接再厉,最好早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