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林家的种罢了。
不过事情还未确认,林荣杰就没在祖母和母亲面前提,怕她们俩生气难过。他跟祖母母亲告辞后,就马上去了佳静公主住的院子里。
佳静公主院中的仆人见到他来了,都有些惶恐,毕竟驸马已经很多天没来过这个院子了,他们都快忘了有这号人,如今公主刚查出有了伶哥儿的孩子,驸马就来了,他们心虚,难免会觉得驸马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林荣杰确实是来兴师问罪的,也不等下人进去通报,他就直接闯进了屋子里,佳静公主正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让小太监给她捏腿,见他来了,也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并不把他当回事。
她这个态度刺激到了林荣杰,林荣杰大步走过去,直接开门见山地质问她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佳静公主不慌不忙地应道:“反正不是你的。”
见她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话来,林荣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道:“你你你!你不守妇道!淑妃娘娘就是这样教育你吗!若不是我今日进宫面圣,陛下跟我提起你有孕这件事,我不知还要被你蒙在鼓里多久呢,你倒好,竟是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我要将此事禀告给陛下和皇后殿下,让他们来替我主持公道!”
佳静还是有些害怕她跟伶人偷情一事被父皇知道的,但是她不能在林荣杰面前露怯,不然就被林荣杰给拿捏了。她虽然有些心虚,但气势上还是不输给林荣杰,拍案而起道:“你敢!”
林荣杰在气头上,回她道:“我为何不敢,又不是我做错了事!”
佳静要挟他道:“你别忘了,你那庶出的妹妹在宫里还要仪仗我的母妃呢,你若是惹急了我,我一封信告到母妃跟前,母妃一定会不让林充容好过,林充容若是在后宫失势,你们荣阳侯府还能有如今的风光吗?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这竟是让他戴好这顶绿帽,给她肚子里的野种当便宜爹的意思了。林荣杰听了佳静公主这话,竟然不知她是这样不知检点的女人,更加后悔当初娶了她,现在还要受她威胁,简直憋屈到了极点。
但他也不能任性跟佳静公主大吵一架,他作为嫡长孙,还是要为家族考虑的,何况他现在也没有勇气让人知道他被公主戴绿帽了,只好忍气吞声地离开。
夜深人静的时候,林荣杰越想越委屈,让下人送了酒过来,一个人在他住的院子里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笑的,把照顾他的下人都吓坏了,连忙去请夫人过来。
大夫人听说儿子醉酒,连忙赶过来,见儿子果然喝得不省人事,就心疼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个样子,荣杰,你快醒醒,睁开眼看看娘亲。”
林荣杰看到母亲来了,终于忍不住抱着母亲嚎啕大哭起来,将今日和佳静公主之间发生的事情跟大夫人说了。大夫人听完之后,也是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心里又急又气。她让下人安置好林荣杰后,便刻不容缓地去老夫人的院子里求见了老夫人。
荣阳侯和老夫人听说了佳静公主的事,也是气得不轻,老夫人甚至差点被气晕过去,好在大夫人即使扶住给她顺气,她才醒过来。
“好,好啊!张淑妃就教出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嫁到咱们家,还要威胁咱们,咱们可不能任人拿捏,这口气咱们一定要出!来人,那笔纸过来,我要给充容写信!”
林依突然收到家中的来信,以为荣阳侯府又要催她争宠,就不太耐烦地打开了信封。没想到信中却是老夫人在控诉佳静公主的种种恶行,她有些惊讶,但是想到佳静公主那副和张淑妃如出一辙的张扬跋扈的性子时,她又觉得不是那么奇怪了。
荣阳侯老夫人在信中交代她一定要扳倒张淑妃,好好治一治这对目中无人的母女为他们家出气。林依看完信后将信烧了,看着火盆里的火焰冷冷一笑道:“就算你们不说,本宫也有这个想法,本宫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站起来了。”
她想到之前她和张淑妃提起栖凤宫闹蛇一事时,张淑妃心虚的样子,就怀疑那事和张淑妃脱不了干系。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借着她和张淑妃的交情去套张淑妃的话,收集证据举报到皇帝面前,以皇帝对林祯的重视程度来看,到时候张淑妃的下场一定会很惨,那样她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林依收拾好自己,施施然地去了趟永畅宫。
张淑妃这些天不出门的时候,都待在自己的寝宫里,跪在菩萨面前求保佑,保佑自己做的事情不被人查出来。她这宫里只有她一个人住,平日里也没什么人过来走动,所以她求菩萨可以说是一点都掩饰。
林依突然来访,还吓了她一跳,她赶紧让宫人将香火撤了,又整理自己一番,这才出去见客。
她走到正殿,就见林依正坐在侧位上喝茶,见她出来了,这才不紧不慢地起身,笑吟吟地跟她请安:“淑妃娘娘好。”
张淑妃见她是一个人过来的,就放轻松了一些,扯着嘴角问道:“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林依笑道:“这不是臣妾听说佳静公主有了身孕,特意过来跟淑妃娘娘道个喜嘛。”
张淑妃笑了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