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于大夫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栾皓晨这才放心地走出去。
于大夫出来的时候,将手上的药方直接扔到栾皓晨的手上:“我就算是再有本事,也经不起你们这样消耗,若是下一次在这样一样一样的累积多了,直接准备棺材吧!我之前说的话,你们就是不听!”
“送于大夫出去。”栾皓晨将药方紧紧地攥在手里,都有些皱巴巴的了。
“我不用!”于大夫负手往前走。
看着他的背影都有一些驼背了,栾皓晨居然觉得心中有一丝心疼,这么多年,于大夫这一把年纪了,还要操心自己的事情,真的也是为难他了。
栾皓晨递了折子上去,称自己要在家陪着生病的妻子,这几日不能上朝。
这还真的是闻所未闻。
有大臣调侃栾皓晨,只听说过孝子,还从未见过这孝妻的。
栾浩宇心中就算是生气,却也没有办法,好歹这栾皓晨在明面上保住了自己的名声。
这纪云生总算是解了禁,在宫里禁足的时候,总是会听到这雪儿宫里传来的消息,母子平安,又得了什么赏赐。
还不少次在外面的公开场合,阴阳怪气地说
什么不能下蛋的鸡,还能是母鸡吗?这种类似的言论!
就是趁着自己不能出来收拾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若不是当初我给她机会,她以为自己能够有这样的造化吗?现在是反过来咬我一口!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吗?我就是养一条狗都比她听话!是个什么东西?!”纪云生紧握的拳头捶打得桌子一直砰砰响,桌子上的杯子里的水将桌布浸湿了。
赵嬷嬷赶紧上前去将纪云生的手臂抬起来:“娘娘这被狗咬了一口,我们也不能去咬狗呀!嘘!小心隔墙有耳。”
她附在纪云生的耳边小声说道,现在的雪儿有身份有地位的,身边也算是收了不少自己的心腹,说不定就潜伏在哪里。
上一次的事情,很显然就是这雪儿陷害自己想要报仇。
自己还是谨慎一些的好:“赵嬷嬷你说得对,但是我现在也不能坐以待毙,一个小小的贱婢也敢在我的头上撒野!我心里气不过去!”
自己在宫里憋了这么久了,难道自己一个堂堂的皇后,被一个小宫女陷害了之后,还没有办法还击吗?
这若是传出去,别人还不得笑掉大
牙吗?
“娘娘,丞相说有要事相见!”正在纪云生焦头烂额的时候,小宫女冲进来说道。
纪云生一听到丞相两个字,就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就说本宫没空!”
这个死老头,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没想着说帮自己就算了!还给自己找了这么多的破事!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就被皇上给厌倦了!
纪云生心中越想越气,见这宫女还没有走,一把从身边随便拽了一样东西扔在宫女的脚边,吓得她惊叫连连:“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这纪承远就在外面,还能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吗?
他皱了皱眉,听到纪云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养着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人是客,什么人是……”
剩下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中断了,但纪承远能够想象得到这后面的话是多么的不堪入耳!
门口的丫鬟也是一脸的尴尬,笑着抬头看着纪承远:“纪丞相实在是不好意思,娘娘如今身子有些不舒适,暂时不见客,您还是……”
“什么不见客?!”纪承远站在院子里,伸长了脖子对准里面说道,“她是我的女儿!她的肚
子里藏着什么花心思,我难道会不知道吗?只想着自己能够飞黄腾达,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了!就翻脸不认人!什么是客?什么是客?你倒是给我说说,我这算是什么?”
这宫墙就算是再高,也经不住这纪承远这样的胡闹。
赵嬷嬷看着窗外张牙舞爪的人影,劝说道:“娘娘,这说话的亏我们是没少吃!若是真的让纪丞相就这样无功而返的话,还不知道外面会有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呢!”
纪承远还在外面咋咋呼呼的,这纪云生也没有真的下令将他拖出去,谁也不敢真的用劲将他拖走。
就像是这纪承远所说,他们是父女,这么多年,别人不知道,他们互相还能不知道吗?这个男人如果真的是被逼急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想想之前对纪云卿的时候!
那都能狠得下心,自己对于他不过就是另外一个可以利用的女儿而已。
若是让他得不到甜头,毁掉也不过就是在一念之间,他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这一辈子也就只爱他自己而已!
纪云生无奈地招手:“让他进来。”
纪承远整理自己的衣领 ,迈着高傲的步伐走
进去,对身边的人简直就是不屑一顾:“现在你们知道什么是客了吧?”
下人们的脸色都很难看,一个堂堂的丞相,能做到这样,也是真的让人觉得恶心。
“参见娘娘!”刚才在外面还大呼小叫的人,跨进来这个门之后,却又表现得恭敬有礼,这个人就是能够这样装得很好。
纪云生只是看了一眼,就想到这个男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