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郭保峰佩戴的这个吊坠十分特别,颜色鲜红鲜红的,带着纹路,显然是块血玉。
玉坠雕的是个观音,慈眉善目,嘴角带笑,与血玉本身殷红的特质形成极大的反差。
郭保峰听到这话才意识到自己的玉坠扯了出来,急忙用手塞回到了衣服里。
“奥,这是一位大师送给我的。”郭保峰笑了笑,拍了拍领口里的血观音,对他而言,这可是个宝贝,所以他一直贴身戴着。
“哦。”应了声,再没多说什么,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感觉这个观音不对劲,十分邪门,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他只觉得在看到这个观音的刹那,莫名有些不安。
打完高尔夫之后,谢长风便邀请郭保峰和陈佩仪参加晚上的欢迎晚宴,连同也一起邀请了。
“谢书记,我就不过去了。”听出来了,谢长风不过是客套客套而已。
“一起吧,何医生。”郭保峰反倒是诚心邀请了他一声。
“老公,人家不去你就别勉强人家了,饭桌上去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个无名小卒去了,那得多尴尬啊。”陈佩仪颇有些讥讽的说了一声。
他对这种“穷人”带着天生的敌意,在她心里,这种土包子根本就不配跟她一桌吃饭。
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隐隐有些怒气,但是看在谢长风的面子上,强忍着没有发作。
她对小三天生没有好印象,尤其是这种走了狗屎运,飞上枝头后就盛气凌人的鸡!
“住嘴!”郭保峰有些生气的吼了陈佩仪一句。
虽然今天郭保峰吼了陈佩仪好几次了,但是能看出来他对这位美艳的太太十分疼爱,说归说,却不舍的骂,更不舍的打。
“郭总,多谢您一番美意,我就不过去了。”再次拒绝了一声。
“凌先生,你别跟她一番见识,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我刚才听谢书记说你在古玩字画方面颇有造诣,正想跟你讨教一二呢。”郭保峰脸上颇有些兴奋,“给我个面子,晚上一起过去吧。”
绝大部分的富商都喜欢古玩收藏,郭保峰也不例外。
其实很多商人喜欢古玩、字画,包括国外的艺术品、名画,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喜欢,而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高雅,更有格调,从而粉饰身上那股浓郁的铜臭味。
郭保峰家里字画古玩收藏了不少,但是他能说出个大概的不多,所以得知在这方面颇有造诣后,便想跟着他学一些东西,以后在各种酒会、座谈会上,聊起来,也能显摆显摆。
“郭总,你要说到这方面,可真是找对人了,江南市博物馆里那件震惊华夏的明且帖就是小凌发现的。”谢长风闻言神色一振,急忙冲使了个眼色,“小凌啊,今晚上的饭局你就一起去吧,人不多,不必拘谨,趁机多跟郭总聊聊。”
谢长风内心暗喜,没想到自己把叫来还真叫对了。
出了高尔夫俱乐部,谢长风把偷偷的拉到了一边,兴奋道:“小凌啊,这次就全看你的了,如果你能帮江南把这笔投资拉下来,那你就是江南的头号功臣啊。”
笑了笑,说道:“谢书记,您真是抬举我了,倘若郭总真投资江南了,那这头号功臣也落不到我头上啊,当然得是您了。”
“哈哈……”
谢长风笑了笑,接着拿手背轻轻拍拍的胸口,笑道:“这件事你要真帮我办成了,那我谢长风,记你一辈子的恩情!”
一旦投资落成,那他的政绩履历上,又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晚宴的地点定在了君尊酒店的会议厅,来参加宴会的人确实不多,主要都是一些跟投资有关的政府职能部门的领导,他们显然不太认识,看到后不由有些惊讶,不明白一个年轻人怎么就有幸坐在了郭保峰的身边。
其实这个位置是谢长风主动让给的,为了方便他跟郭保峰说话。
陈佩仪看向的眼神却满是厌恶,觉得有点故意攀高枝的意思。
酒过三巡之后,郭保峰便迫不及待的吩咐手下拿过来了一个箱子,说道:“凌先生,这是我去陵安的时候,毛书记陪我淘到的一个唐三彩,你给辨辨真假如何?”
众人顿时也来了兴趣,一听是唐三彩,都迫切的想开开眼。
不过谢长风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因为郭保峰口里说的这个毛书记,他也认识,正是陵安市的书记毛疆,毛疆亲自带着郭保峰去淘古玩,显然是想讨好他啊。
谢长风不用看都能猜到,这个唐三彩指定假不了,肯定是毛疆提前找人准备好的珍品,故意卖给郭保峰的。
这个老毛,这么多年了,还是老一套。
但谢长风不得不承认,这老一套确实管用,看郭保峰满脸堆笑的神情就能看出来。
“老公,我们花上千万的买的东西,你就这么放心给他看啊,万一磕了碰了怎么办啊?”陈佩仪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声。
“别多嘴!”郭保峰呵斥了她一句,接着吩咐手下把箱子打开。
只见箱子里摆放的是一件唐三彩胡人骑马佣,造型生动,色彩光亮,神采烨烨。
听到郭保峰提到毛书记,便知道这件藏品绝对假不了,果然,打开后便看到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