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求封官发财,只盼着有朝一日可以目睹自己大哥坐上最高统帅的位置,他只想站在他身后征战四方。
袁有道说话的时候双手微微攥起来,连声音也有些颤抖了:“我太高兴了,终于,终于看到了这一幕!”
啊?竟然是总兵?
后知后觉的街坊邻里,才刚刚明白过来,那个蜗居在如此小地方的男子,他居然是新总兵的近身卫兵,可是他却是一直那么低调。
“对了阿殊,有些事要麻烦你,就是我不在的时候,辛苦你帮我打理下房间,那房子我已经直接交了三年的钱。”说罢袁有道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房门钥匙。
相比那些甜言蜜语亦或是重金厚礼。
却比不上你许她一个承诺,给她一个实实在在的盼头。
“嗯放心吧,我一直在这里。”阿殊仰起头认真的看着他的脸说到。
“好,辛苦你了,等我。”
……
此时在那个最神秘也最令人神往的内院中。
三名头发花白的老者。
神色各异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与院内的宁静不同,此时在大门之外有另一番景象。
门外站着两人,一个是王泽,另一个则是曾经见过凌天的唐仁,此时他带着自己的部下们,列站在那条大道上,脚尖前面一条百米红毯向远处延伸。
而在他们身后的旗杆之上,各色的旗子竞相舞动。
旗面与风撞在一起,发出嗡嗡之声。
等了一段时间,那辆期盼已久的公务用车终于驶来,翘首期盼的唐仁跨步上前,怀着恭谨而激动的心情,为里面的人打开了门。
通通通!
列队,敬礼!
此时原本就站的笔直的御林军此时更是昂首挺胸,精神十足地面向车门,他们统一抬起右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同时口中喊道:“恭迎总兵统帅!”
他们的目光随着凌天而移动,当他从面前走过之后,军人们才纷纷落下敬礼的手。
“为总兵开路!”
走过第一方阵后。
第二方阵的列兵们,又是精神烁烁地望向来人,口号响起的一瞬间,所有人的手同时抬起,敬起了军礼。
“为总兵统帅开路!”
想起十多年前,他还是个无名小卒,经历了无数的生死交战,那时候总是与血泪相伴。
后来战事结束,他也得以全身而退,只不过那时候他过够了戎马生涯,想要过些平稳的日子,所以选择功成身退,隐匿于世。可是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是回来了。
“英雄有泪,不落敌前!今日我凌天再举军旗,且以身立誓,我定当舍生忘死守家卫国。便是我战至血枯力绝,也绝不让人侵我国土半分。”
说罢他面对军旗,恭敬严肃地举起来右手,久违地敬了一个军礼。
晴空万里。
军旗飘扬
他们都在记录着这一盛事,那个一时无两风光无限的凌先生,他再次登临顶峰,护佑一国苍生。
再看内庭之中。
之前的三个老头都在向外瞟,正好看到了从众人之中慢慢走近的凌天,王洛桑一下子就坐不住了,站起来踱了几步,拍着手向其他两人说道:“看见没有,我就告诉你们他还是那个样子,你们还不信!现在自己看看,我说的不假吧?”
几位老者看了凌天一眼,冲他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唯有赵墨新用手敲着桌面,并不看向凌天。
王洛桑走向一盘的几案,从那上面轻轻碰起了一套军服,那是为凌天量身定制的崭新帅服,他一脸欣慰地抱着这套衣服走到了凌天面前。
其他老者都站了起来,赵墨新也随之起身,眼中带着崇敬之意,全都定定的望向了不远处的凌天。
凌天的脸色更加恭谨,伸开了双手。
老者和赵墨新则是瞬间站得笔直,两只手垂于身体两侧,目不斜视的继续观察着凌天。
腾!
王洛桑在凌天面前展开了那套军服,那上面绣着一条金色蟠龙,后背上还有国家疆土的缩微图案,更令人崇敬的是那肩章上的五颗金星。一针一线里都透出这套衣服的非凡。王洛桑也是走到凌天身后,帮他把这套衣服穿戴起来。
凌天觉得这衣服有千斤重,他合好衣襟之后,望向了前方,刚好看到了挂于侧墙上的那幅万里疆土画轴。
凌天向前走了一步,仔细地端详着那幅画轴,轻轻地念到:“哎,这是有多久了,这个画轴怕是用了有五年了吧?”
赵墨新眼底一酸,沉声说道:“不错,五年了。”
从凌天回到此地那天起。
赵墨新就暗中发出了许多指令,只不过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因为处于他这个级别上的人,总要考虑各方的利益和需求。
只不过,他自己本身心里是如何想的,凌天却是心中有数,只不过他不说凌天也就懒得问罢了。
“这疆土画,也是该改一改了,不如就改九门这里,百里可好?”
凌天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他转动了一下袖口的金色纽扣,又淡淡地说道:“不如先找个画师来,重新画一幅吧。”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