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上。”夜斗孩子似的哭起鼻子,偏过头去躲避他的目光,“对不起嘛。” 周始用手绢给他把眼泪一点一点擦拭干净,温声同他解释道,“我之所以不让毘沙门天和我们一起去,是因为天很可能会在那个时候有所动作,她得注意天的动向。夜斗,是我没有跟你说清楚,是我不好,你完全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他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转向自己这边,叹息似的说道,“我知道的,你只是害怕失去我。不过啊,夜斗,你把我看得太重了。这样不好。” 夜斗抿了抿唇,小声道,“有什么不好的。你最重要,重要到我可以为你去死。惠比寿,既然你可以为我存在于世,那我也可以为你去死。”末了他还觉得不足够似的,紧跟着又加了一句,“真的。” 周始对这话毫不怀疑。夜斗爱他,这份爱已经超越了生死,毕竟之前对方已经愿意为他站到天的对立面,不惧消失地去爱过他了。他不需要夜斗为他去死,但心脏却依旧为这句话的分量所震颤。 “我知道的。”周始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的情绪,沉默地看了夜斗许久,而后低下头细致轻柔地亲吻他的嘴唇。 嘴唇温软干燥,舌头温热滑腻,带着心跳的热度亲密无间地交融在一起。 这次的亲吻太甜腻了,甜腻到让周始一时间错以为夜斗是一颗甜甜的正在融化的糖。 或许也不完全是错觉。周始松开他,“怎么这么甜你刚才吃什么了” 夜斗被他亲到心跳激烈、脑袋空白,此时甫然被这么一问,整个呆呆的,“啊” 看着呆头呆脑、表情发懵的夜斗,周始不由得轻轻笑了一下。他伸手捏了捏夜斗发红的耳朵尖,柔声说道,“我说,你怎么亲起来这么甜刚才是不是吃了什么甜的东西” 夜斗还没有从刚才的亲吻中缓过神来。他呼吸急促,嘴唇发麻,“哦,蜂、蜂蜜。”回答完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刚才究竟说的是什么。他蓦然睁大眼睛,脸颊烫红,“你、你、惠比寿你不正经” 他刚说完就听见门口传来了轻如蚊蚋、嗓音不一的埋怨声。 “怎么有脸说我们少爷的啊把厨房里的那一罐子蜂蜜都偷吃光了的你就很正经吗” “嘛,我还以为是唱弥把蜂蜜罐子给收起来了呢。” “好想骂他啊。我就说蜂蜜罐子怎么突然整个空掉了呢,原来是都被他给偷吃掉了啊。夜斗这个混蛋,搞得我连蜂蜜水都没得喝。” “祸津神何止是不正经啊,他为神就不正派,太缺德了。” “虽然我是夜斗的神器,但我跟他不一样。我还是很正派的。” “哎呀,你们不要这么说夜斗啦,他还是哎哎哎这个门,它怎么突然开了啊”惠比寿小福在看到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脸色黑如锅底的夜斗时瞬间抱头,“夜夜夜夜斗,你怎么突然从屋里跑出来了啊” 看着眼前那一排齐刷刷地蹲在门前的熟神和熟神器,夜斗脸上的羞赧顿时荡然无存。 他气得头发倒竖,杀气腾腾,“我再不出来,你们就都要推门进屋了一个都别跑樱,尤其是你我今天就要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祸津神” 金色明亮的光线洋洋洒洒地塞满了整个神殿,璀璨温暖,光明辉扬。周始支着头看向门前鸡飞狗窜、热热闹闹的场景,不禁笑出了声。 光明热闹的时光是短暂的,转眼就来到了要和术师藤崎浩人见面的时候。 被天封印了葬送者的地方是天岩户,那里是高天原上唯一拥有黑夜的地方。要想抵达天岩户,则需要下天浮桥,穿渡天水。 樱化作一只金色小舟,载着他们划破天水,缓缓而去。 天水平如镜面,透明无垠,不仅能够纤毫毕现地倒映出他们的身影,还倒映出了金圆的太阳和皇大神宫部分庄严圣洁的切妻造屋顶。浮光跃金,光彩夺目。 夜斗越想越觉得奇怪。他拉拉白衣神明的袖子,压低嗓音说道,“惠比寿,封印了葬送者的地方离皇大神宫就隔了一道天水,离、咳、这么近,你说藤崎浩人他躲在这里就不怕被那位发现么” “他可是敢给那位偷偷连上因果线的术师啊。”周始沉了沉眸,道,“他既然敢躲在这里,还会怕被那位发现么” 周始话音刚落,就听见空气里传来了一道低幽轻柔的少女的笑声。 夜斗瞬间神经紧绷,四处张望,“野良” 平滑如镜的水面上突然起了白色浓雾。化身白鳞鱼妖的野良扑打着水花从水底现身,和樱化作的金色小船并排游在一起。 野良轻幽幽地叹了口气,“夜斗,你不叫我绯了呢。野良,这两个字从你嘴里念出来可真难听啊。” 夜斗完全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