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成喜事了嘛。” 廉昌熙笑着和李民圭碰了个杯,“分手本来就不是什么坏事嘛,各奔前程而已。再说了,明天是周末,可以不上班,我终于可以不用见讨厌鬼郑雅凛了来,喝酒” 喝完酒后已经接近半夜十二点,廉昌熙必须得在首尔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去赶回京畿道山浦的末班地铁。末班地铁上人满为患,到处都是癌细胞一样扩散的人类,让他烦躁得恨不得自己只是一块没有知觉和感情的肉。 地铁之后还得换乘乡村公交,单趟通勤高达一个小时半的漫长折磨让他在遇到同样从首尔返家的姐姐廉琦贞和妹妹廉美贞的时候也懒得开口打招呼。 这个年轻人只出不进人烟稀少的偏僻村子里到处都是浓密的树丛和栽种了庄稼的田地,周末廉昌熙虽不用上班,但还得下地采摘作物干农活,没有办法真的休息。 夏日的蝉鸣刺耳得厉害,太阳太过灼烈,空气燥热沉闷,连偶尔刮起的风都是热烫的。廉昌熙只干了一会儿农活就开始涔涔冒汗,等到了终于可以结束劳作的夜晚,他整个人直接就变成了个被耗尽了电能的干电池。 究竟是所有住在首尔之外的人都像我这样累呢还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累呢 廉昌熙得不出答案,想着想着便在闷热的没开空调的狭小房间里慢慢睡着了。 周一还没离开公司的时候,廉昌熙收到了女友李艺琳通知他要和他分手的短信。虽然他已经早有预料,但真正面临的时候还是郁闷得不行。他直接打电话过去要李艺琳面对面和他说清楚,虽然对方没有当面和他说分手的意愿,但他还是固执地重复说了两遍“我等你”。 临近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廉昌熙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李艺琳。看着明显精心打扮了一番的李艺琳,廉昌熙顿时情绪上头,直接没有给对方留面子,“你应该正在和那家伙约会呢吧,打扰你约会了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李艺琳想要解释,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话头就再次被占据了道德高地的廉昌熙给抢了过去,“不用解释了,你给那个男人发的想见你什么的那种短信我都看到了,你就是” “我就是什么”闻言李艺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发短信说句想见你怎么了我还想见我喜欢的爱豆呢,还想见我爸爸妈妈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呢你难道就没有想见的人吗你平时难道就不会说这种话吗为什么非要抓着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在这里使劲指责我啊” 廉昌熙气得脑子嗡嗡的,“无关紧要的小事你难道不知道想见你和我爱你是一个意思吗” 李艺琳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可不认为想见你和我爱你是一个意思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拜托,现在又不是朝鲜时代,还想见你和我爱你是一个意思呢只有你会这么想” 见李艺琳做错了事还一个劲的反驳他,廉昌熙气得攥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我真的是无语了不信你去问问别人啊问问别人在凌晨互传短信说想见你的年轻男女之间是不是真的一点儿暧昧关系都没有你去问啊看究竟是不是只是我一个人这么想” “好啊问啊”李艺琳火冒三丈,直接顺着廉昌熙的话说了下去,“你想问谁” 虽然已经话赶话说到了这里,但由于此时经过他们身边的路人一个都没有,他们只好放弃了询问路人的想法。再接下来是争执、争吵,在两人吵到面红耳赤快要流下眼泪的时候,最终以李艺琳红着眼眶情绪崩溃说出的那句“你老土到令人难以忍受”给这场难堪的分手划上了句点。 看着李艺琳头也不回的决绝背影,廉昌熙脑袋发懵,呼吸迟滞,跟被人抓着头发把头按进了水池里一样难受。 他浑浑噩噩地往前走,而后在十字路口前停了下来。 从身前经过的车子照射出明亮到发白的强光,刺得人眼珠疼痛,眼眶湿润。就在廉昌熙被接二连三的车灯照得不得不转过脸擦拭眼泪的时候,突然身旁那个和他一起等红灯的人竟跟个发条失灵的玩具一样径直往前方的车流倒去了。 廉昌熙大惊失色,慌忙伸手去拽,“喂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