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疯了吧,让我去找陈浩?上次你被他打了,这次还想要我跟他一起挨揍吗?”邵为胜不愿意去。
啪。
邵金前直接给他一耳光,“你个混账东西,现在是你愿意不愿意去的问题吗?你老子的酒厂都快要没了,我们家都要去喝西北风了,还在这里装大少爷。”
“为什么你能过得这么嚣张,过得这么舒坦,每次做错了事,老子都能替你解决掉,你就从没动动脑子,仔细想想是为什么吗?”
“就是因为有这个酒厂!”
“好多人现在一个月工资才50块钱,而你老子的这个酒厂,每个月收益都是别人的几十倍,几百倍,你老子有钱,所以你才能够那么狂,你惹了事,打了架,把别人打的头破血流,由我来垫付医药费,替你擦屁股。”
“现在这个厂没了,所有的依仗都没了,你还狂个什么劲?”
邵金前真是又气又怒,这个儿子实在太废柴了些,之前惹那么多麻烦,他都能够兜底,那是因为人家忌惮他的实力。
如今这个酒厂没了,昔日的那些仇家,说不定马上就会过来找他们的麻烦。
自己都不顾及面子,要过去求和,他
还想嫌丢脸?
拎不清的混账玩意!
他拉着邵为胜到了陈浩的办公室。
陈浩这会儿就在办公室内,看到父子两人过来,一点不意外。
因为到如今樊口春就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挽救的余地了。
百分之零点几的份额,跟倒闭没有任何差别。
“陈总,我带着儿子过来给你道歉了,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发生了一点小误会,我给你说声对不起。”邵金前鞠了一个躬。
他看了眼身边站着不动的儿子,拍了一巴掌,“蠢东西,还不给陈总道歉?”
邵为胜心中憋屈极了。
他是富二代,从小身边就围了一群人,对他卑躬屈膝,哄着他,他从来没有对谁道过歉,可现在却被父亲拎过来,要给只比他大不了多少岁的一个年轻人道歉。
而且这个年轻人前段时间还跟他发生了矛盾。
他觉得丢脸极了。
就在他为难的时候,陈浩开口了,“不必跟我道歉。”
听到这个话,邵金前愣了一下,高兴的道,“还是陈总大人有大量,你放心,往后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育儿子,让他守规矩。”
他以为陈浩原谅了他父子两人。
他过来也有用苦肉计的
意思,为的就是让陈浩消气。
只要能缓一缓,后面还怕没有机会翻盘吗?
古有廉颇负荆请罪,韩信受辱,今天他受这份屈辱又算的了什么,日后再奋起反击就是了。
陈浩站在父子两人面前,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气,扫了眼邵金前“你心里是不是在想着自己百年的老店,一不小心马失前蹄,遭受了这样的厄运,只是时运不济,自己粗心大意了,今天过来负荆请罪,最好能麻痹我,往后你一定能打翻身仗?”
轰。
邵金前脑袋突然一下炸开了,瞬间一片空白。
怎么会的?
陈浩怎么会清楚他心里的想法?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他瞬间感觉到冷汗遍布全身。
“不……”他刚要开口反驳。
陈浩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别否认了,不管你是不是这么想,我给你一个忠告,离开鄂市,将樊口春这个牌子卖给我,留个养老钱,在别的地方买套房子安安心心的度过晚年。”
商业竞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不会给人反杀的机会。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邵金前抬头看着陈浩,“做人留一线,日
后好相见,你难道就不懂这个道理吗?”
“樊口春酒是我祖宗流传下来的基业,我不可能卖给你。”
他实在想不通,陈浩为什么要这么决绝。
三代流传下来的酒水品牌,就要这样被别人夺过去?他不干。
那不成了不肖子孙吗?
陈浩盯着他,眼中带着不屑,“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如今樊口春酒在鄂市的市场份额已经降到了一个百分点之下,利润都不够成本的,入不敷出,到处一地鸡毛,你拿什么跟我斗?”
陈浩居高临下看着邵金前。
邵金前想要反驳,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的确,百年的产业被陈浩在三个月……准确的说是在一个月之内就直接干翻了,而且还不是同一个行业。
败得一塌糊涂,败的莫名其妙。
“这是我祖宗传下来的基业,我不能卖。”他挣扎着,“陈总,给我一个机会吧,我甚至愿意让你入股,只要让我还保持着话语权就行。”
他愿意给出一部分股份,这在他看来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
可是陈浩不满意,摇摇头,“机会其实我已经给你了,你儿子欺负我老婆妹妹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如果带着
儿子过来诚心的道歉,就不会弄到如今的地步。”
“只能说是你自找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另外一条路,就在鄂市继续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