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周周现在是我们老张家的孩子,怎么样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听到这话,冯小花双手叉腰,在一大一小面前啐了一口:“我呸,我扔出去的狗,我还就说了,我不仅说,我还要打她!”
说着,她当真冲上去对着林周周抬脚。
“天杀得没良心的。”张福川一脚对准冯小花,与此同时,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一个穿着花布袄子的妇人小跑而来,嘴角一颗标志性黑痣。
“我说林家的,怎么说周周也是你男人的种,你这么对她,也不怕被你男人索命。”俩人站立,没管被踹倒在地的冯小花,兀自说了一通话。
冯小花从地上爬起来,一开口就骂三人:“你个老鳏婆,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你屁事。还有你……”
她指着张福川:“那个臭丫头是给你什么了,你这么向着她?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她又指向李双双:“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想用那个臭丫头献祭救你家大川是吧,那你们打错算盘了,她就是个臭灾星,就算献祭了也是白搭。”
曾有古老传言,想成事的,可以用一个孩童献祭给邪神,邪神便可满足你的愿望。
上双村虽不是什么读书人聚集之地,但还挺有律法意识,这些传言大家也都当笑话看,但也不乏有的人当真。
李双双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忍不住,将林周周交给张福川照看,直接冲上去抓住冯小花的衣领,两巴掌就贴了上去。
后来的妇人也跟着冲上去,二打一,看似稳赢的局面,可冯小花也不是善茬。
她一身牛劲,刚刚被打,是因为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猛地甩开李双双,又揪住后来妇人的头发,发狠往那人身上踹,同时也不忘光顾李双双。
三个女人打成一团,旁边看戏的村民也坐不住了,纷纷劝说。
“别打了,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就是,为了一个林周周有必要吗?”
“有!”李双双红着眼瞪向说话那人,“周周只要还是我们张家的孩子,就有必要。”
那人讪讪,不敢再说。
“徐郎中。”张福川忽然喊了一声。
刚刚打架的三人瞬间停下来,冯小花顺势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哭天抢地:“天杀的哦,真是要了命了,两个人打我一个啊,要杀人啊。”
冯小花说话没什么目的性,主打一个胡闹。
徐郎中二十来岁,年前才继承了家中的小药堂,他家世代为医,可一直都困在上双村中,医术局限,只能看些小伤。
即使如此,作为村中唯一的大夫,徐郎中仍旧备受尊重。
但众所周知,徐郎中不喜欢多管闲事,他的所有关注,几乎都花在医药上,虽然没什么用。
他看了眼哭闹的冯小花,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别在我门前闹。”
因为闹得不止冯小花一人,徐郎中连带着看其他几人也不舒坦。
“我这里不接受闹事的,你们赶紧走。”
“徐郎中,你说话得……诶?”喜婶刚要开口,脚下一硬,她低头看去,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赫然肉眼。
李双双眼疾手快捡起来,宝贝地收好。
冯小花看了眼,眼中闪过贪婪。
徐郎中也瞧见了玉佩的模样,他眸中闪过一抹深光,刚刚的不耐烦瞬间散去,好声好气问道:“你是哪里病了?”
“不是我,是周周。”李双双简单将林周周的情况说了一遍。
徐郎中点点头:“放心,我会救孩子的。”
他招呼张福川抱起孩子,自己则是去开锁。
冯小花赶紧围了上来,冲着李双双伸手:“把我的玉佩还我。”
李双双的眉心跳了跳。
“你的玉佩?”徐郎中问。
见徐郎中开口,冯小花挺了挺胸脯,“当然,那可是我的家传玉佩。”
没想到,冯小花的话音刚落,刚刚还好了脾气的徐郎中瞬间又不好了,黑脸赶人:“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滚,这玉佩我亲眼看到是从李奶奶身上掉下来的。”
冯小花一噎,还想辩解两句,徐郎中已经再次赶人:“赶紧滚,现在不欢迎你。”
碍于身上还有伤,需要求徐郎中,冯小花虽然不甘心,但还是离开。
徐郎中将家门打开,让张福川将林周周放到屋中角落上的小床上。
“炭在后院,你去把炭点上端过来。”徐郎中吩咐起屋里的几人,先是张福川,再是另外两人。
“李奶奶,喜婶,灶上烧了粥,你们开火热一下,等孩子醒过来给孩子吃点暖身子。”
吩咐完,徐郎中便开始给林周周看诊。
刚碰到林周周,便是烫手的热意,他又撑开林周周的眼皮,双眼已经涣散,显然烧得不轻。
他脸色一变,急忙到一边的放置药物的架子上抓了一帖药,张福川刚端着炭盆进来,手里便被塞了药:“先熬药,快。”
张福川问清熬药的关键,又忙不迭前去后院熬药。
徐郎中坐到床边,当务之急是给林周周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