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林周周整个人都徜徉在幸福中,乐滋滋的,逢人就说又省钱了,连带着手上的伤都能说不疼。
邬雎的唇角抽了抽,简直没眼看。
所幸,不止他一个人,张家人也都这么觉得。
老大夫带着人一走,房中便只剩下张家人,张大川心疼将小姑娘抱起来,小姑娘伸着手,傻笑着,还安慰张大川:“大川爹,周周不疼的。”
她作势甩了甩手,可那细微的龇牙还是让一家人捕捉了去。
李双双冷哼:“我看你是要等整只手都被烤熟了才会喊疼。”
林周周一本正经摇头,纠正:“奶奶,你说错了,那个时候周周才不会喊疼。”
李双双被林周周气笑了,却听小姑娘话音一转,接着道:“那时候周周就该哭了。”
这一番话让一家人始料未及,张大川揉了揉林周周的脑袋,正了神色:“周周。”
这要开训的语句,林周周下意识坐直身体,半抬头盯着张大川的眼睛:“大川爹,周周在。”
张大川的严肃差点绷不住,好在及时压住:“凡事你需得先考虑自己的安全,就像今天,若是再偏差一些,你可知你要面对的是什么?”
林周周摇头,她在家烧火的时候虽然有被烧到过,但孩子嘛,习惯了就不记得疼了,就单记得烧火要小心些。
张大川面无表情扯下林周周的一块袖子扔向炭盆,火焰瞬间席卷吞噬,热量扑到林周周脸上,林周周的小脸红扑扑的。
她愣愣看着张大川,张大川捏着她的手靠近炭盆,当热量一点点升高的时候,那些被遗忘的疼痛又席卷,林周周下意识抖了抖。
可张大川并没有停住,林周周的手抖了抖,开始挣扎起来。
可她才五岁,张大川虽然颓废了几年,但制服一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张老汉与李双双默契地转头。
人家老父亲教训孩子,他们两个就不插手了。
眼见着手离炭盆越来越近,林周周终于意识到不对,她拼命挣扎起来,可都无济于事。
小姑娘怕得哭起来,眼泪大滴大滴掉落,砸在张大川的手上,张大川猛地收回了手,谆谆教导:“周周,你看,要是别人这么欺负你,你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林周周抽泣着,赌气不看张大川。
张大川板正林周周的脑袋,一字一顿:“想要达成目的,第一要义是护住自己,如果连自己都护不住就往前冲,那叫犯傻。”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看着张大川一言不发。
邬雎在空间内看得无比心疼,忍不住安慰道:【小福神,你也不必担心,只要你跟我好好学法术,就不会被欺负。】
林周周抽泣着:【可是神仙哥哥你不是说神仙不能管凡间事吗?你教我的法术我能用吗?】
邬雎一噎,按理说,这些是不能的,可看着小姑娘通红的眼睛,他便小小地撒了一个谎:【自然是……能的!】
邬雎的话说得异常艰难,童真如林周周都没法当真。
她泄气:【神仙哥哥骗我。】
邬雎讪笑两声,转移话题:【虽然法术不能用,但是武功可以啊,他随手掏出几本册子晃了晃,这些可都是这个世界的武学孤本,要是学会了,指定不被人欺负。】
说完,他又默默将册子收起来:【算了,你个屁大的孩子,连字都还认不全呢。】
【我会认全的。】林周周认真道,【周周要学,周周要保护好自己。】
这话,不仅是对邬雎说的,也是对张大川说的:“大川爹,周周知道了,周周下次一定保护好自己。”
张大川松了口气,他还怕小姑娘因此厌烦他,没有那就最好。
他继续道:“咱们是底层,有些事情不一定能求得真相,保全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
底层。
林周周轻喃,忽而抬头问:“那什么不是底层?怎么才能什么事情都得到真相?”
世界贵族,高门大户,可张大川怎么给一个五岁的孩子开口呢?
他的思绪百转千回,最终只化作一句:“当然是做官,做官就不是底层了,做官就能事事求真相。”
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可林周周只是一个孩子,大川爹说的便是对的,她认真点头:“大川爹,我知道了。”
张大川欣慰地揉揉林周周的脑袋,不吝夸赞:“周周真聪明。”
日头已经不早,张老汉突然开口:“时间差不多了,老伴,你带着周周回去,我去酒楼干活。”
林周周的难过一扫而空,看着张大川认真道:“大川爹要乖乖吃饭哦。”
张大川哭笑不得点点头。
张老汉将两人送到门口告别,李双双朝医馆内看了看,皱眉道:“你之前不是说有老仙人为大川看腿吗?怎么这几日都没见人?”
张老汉解释:“人家可忙,给咱大川开了药就让等着了,不过过几日要给大川再看诊一次,到时候你再过来看看。”
想了想,张老汉又道:“实在不行,你带着周周在县城里住几天,等看过老仙人再回去。”
李双双张口拒绝:“住县城得多少钱,我带着周周回去,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