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结束了,金曼梅也是这么想的。
她一整天都焦急的等在家里。
李四是她在乡下的相好,以前金曼梅家里重男轻女,一家人都打算拿她卖了换钱,是街溜子李四救了她,他抽烟打架不学好,但唯独稀罕金曼梅。
金家不敢惹这种不要命的,这才短时间歇了卖金曼梅的打算。
虽然李四对金曼梅好,但金曼梅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她压根看不上李四,她厌恶极了乡下,她要走出去,到京城当贵妇人。
但是眼下处境艰难,她不能惹恼了李四,所以金曼梅佯装以后要嫁给李四。
并且在李四的缠磨下,以身相许了他。
她恶心厌恶,但是身不由己。
后来阴差阳错金家救了陆学文,金曼梅的好日子终于来了,她成功嫁到了京城,摆脱了李四。
可婚后并不如她想的那样,京城的大户人家从骨子里瞧不起她,就连佣人懂得都比她多,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笑话她,金曼梅表面享受着无上的荣光,实际却卑微如蝼蚁。
后来李四放不下她,追到了京城,一次偶然,两人再次遇见。
鬼使神差的搞到了一起,那个时候,金曼梅已经生下了陆怀民。
而陆从灵……
她可以怀疑任何人对她的忠诚,但是绝对不会怀疑李四,所以哪怕李四迟迟没有给她消息,她也是觉得他在处理后续的事。
陆从灵看着她妈妈从回来开始就一直来回走,一刻也没停过,她都跟着烦躁,“妈,你能不能别转了。”
金曼梅坐在椅子上,双手紧张地搓在一起,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躁。
尽管她千百遍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迟迟等不来李四,不好的预感还是始终萦绕在心头。
而另一边的李四和仿写男人被带走了。
只不过,他们没有被关在派出所,而是带到了一处看起来偏僻荒无人烟的地方。
两人被分开关着。
仿写男人骂骂咧咧又哭哭啼啼,“没想到有钱人就是心眼儿坏,明明是她给我钱让我帮她做事的,怎么反过来要弄死我,太不是东西了,黑心肝儿的毒妇啊!”
李四不耐烦地剃他一眼,“闭嘴!”
“怎么着,都进来了你还能弄死我不成!”
他这么一说,李四也不知道自己出不去了。
后半辈子可能要交代在这里头了。
可他不后悔,为了金曼梅,为了陆从灵,反正他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他不怕。
当然,如果不是突然听到外面的对话。
一道女声压着嗓子,似乎生怕别人听到一样,“这回多亏了陆家。”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陆家大夫人报警及时,咱们又要被上面训斥了。”
“陆家大夫人可是说了,这种谋杀犯和诈骗犯都是对社会极其危险的人物,必须让咱们严格惩罚。”
“对,尤其是那个谋杀犯,陆夫人说了,必须立刻执行死刑。”
两人嘀嘀咕咕又说了几句什么,里面的李四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他靠着铁门忽然抖擞着肩膀开始笑,笑得眼眶通红,猛地一拳砸在门上,“金曼梅,你他娘的耍老子玩是吧!”
让他杀人,最后再把他送进来毙了。
她这如意算盘打得是真好啊。
他都不去打扰她的贵妇人生活了,为什么她还偏偏容不下他,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置他于死地。
既然她不把他李四的命当命,也别怪李四撕破这最后的一层膜,要死是吧,大家一起下地狱好了。
他倒是要看看,谁先死在谁前面。
仿写男人看着李四阴晴不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脸,不由往后缩了缩身子,这人不会是疯了吧,“兄弟,你这是被女人坑了?”
他问的小心翼翼,李四现在一肚子怨气看谁都不顺眼,他抬手猛地往男人身上砸,谁知一用力,手腕上的银手镯突然断裂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两秒后,李四踹了一脚铁门,仿写男人眼睁睁看着铁门被他踹开,李四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天爷!
这男人是牛吧!
等李四跑了,男人才试图效仿李四,他猛地用力,手上的银手镯一动不动,他又急忙起来踹门,可刚才反弹回来的门愣是像焊在墙上一样,纹丝不动。
“……”
见鬼了!
外面只有两个警卫员模样的人在坐着打盹,天色黑,李四贴着墙翻了出去,这种地方他以前进过不少次,也有越狱的时候,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顺利过。
他满脑子都是和金曼梅同归于尽,根本没时间想那么多。
确认他已经走远之后,门口坐着的两人才慢慢睁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等了一夜,金曼梅也没等来李四的消息,她坐立难安。
早饭也吃不下,匆匆就出了门。
陆从灵喊她都没听到。
刚出门,身子一歪,金曼梅就被人拖到了一边的巷子口,男人浑身酸臭味儿,呛得金曼梅直皱眉,她回头看李四,“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靠谱,你知道这一晚上我是怎么过的吗,你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办完事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