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伤势没有在京城中掀起半点水花。
甚至有的人看准他受伤,白明雪没有出现,觉得自己有了可乘之机。
趁着他发热的时候不停地给护国公府下帖子,只求能见一面。
有的人甚至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觉得白明雪没有继续居住在武安侯府,那就表示他与武安侯府并没有过多关系。
这是不是也代表他们也有追求佳人的机会?
偷偷的求人打听护国公府的消息。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些人做这些事情没有想过去背着秦朗。
秦朗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同时对白明雪在得知自己受伤没有前来时,心中生出了一抹怨怼。
他可是她未来的夫君呀,怎么就能如此狠心看着他躺在病床上高热不退?
别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从京城之外一直赶回京城,同吃同住不知道多少次了。(自以为)
在他面前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心中即便再多不满,嘴上倒也没有说出来。
只不过武安侯夫人是个憋不住话的。
看见白卿来为自己儿子诊病,眼睛差点都要翻天上去了。
说话时候也是阴阳怪气。
“呦,咱就说白神医你这千里迢迢的赶来,让我们多不好意思呀!”
“这点小事让阿雪来就好了嘛!”
明里暗里在说白明雪不重视秦朗,未婚夫受伤了都不来亲自看一眼。
白卿哪里听不出她的阴阳话?
看都没看这一眼老虔婆:“怎么武安侯夫人觉得本神医来给世子看病是委屈他了?”
“既然如此,那您另请高明吧,我就先走了!”
白卿话不说,收拾东西就转身离开。
真以为是乐意给你看病似的,一分钱不花挑三拣四,这个那个谁给你的脸?
武安侯夫人愣了,没想到这个白卿油盐不进,一言不合就翻车。
什么的臭脾气?
“唉唉唉,白神医等等,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呀,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想阿雪了,想要见见她!”
白卿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们,声音冰冷。
“姑姑真是待嫁之女,成亲之前不易见面,难道武安侯府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随即又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皮肉伤,要死要活,真丢人!”
白卿横看竖看就是看不上秦朗这副娇气的模样。
秦朗被怼得一噎一噎的,本就青紫的脸逐渐有发黑的趋势,可见是憋得狠了。
武安侯夫人觉得这个大侄子,真的是太不尊重长辈了,忍不住道:“白卿,好歹秦朗也是你的未来姑父,我也算是你的姑奶奶。”
“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吗?你家里的长辈是怎么教育你的?”
武安侯夫人说出来这句话多少是有点不要脸了。
不提及家里还好,一提及家里他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白卿的双眸,阴鸷淡漠,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这凉凉的眼神,扫人一眼都觉得全身汗毛倒竖。
“你,你,你用这个眼神看我干什么?难道本夫人还说错了不成,你就是不尊重长辈!”
武安侯夫人觉得自己是长辈顿时挺直了背脊。
一副你若是不给我承认错误,我就不原谅你的架势。
白卿唇角挂着一抹狞笑,“武安侯府真是好家风,好家教,姑姑与你们的婚事,看来还要再三斟酌。”
说完大步转身离去,根本不去看身后那呆滞的两人。
武安侯夫人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身边的秦朗:“朗儿,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朗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已经是黑到发亮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蠢的女人。
几乎要咬碎了自己的后槽牙。
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朝着白卿追了过去。
“白神医白神医,你等等我,听我解释!”
奈何白卿走道的步伐飞快,几乎只是眨眼间就离开了武安侯府,拐个弯儿就不见踪影了。
任凭秦朗怎么追都追不到他的半片衣角。
气得他捶胸顿足,恨不得……
第一次他生起了如果没有母亲就好了的念头。
这已经不是母亲坑他第一次了。
每一次都积攒了一些怨怼,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坏他好事。
有的时候他都在觉得是不是母亲上辈子跟他有仇,才这么对自己?
为什么每次好事都要被他破坏?
这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呀,为何要做如此害他的事?
迎娶席云知的时候,就一直在他耳边说,要给她个下马威,要拿捏她,要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老大。
那时候他鬼迷心窍的信了,结果呢?
他的人生从此变得一团糟。
秦朗垂头丧气地回到武安侯府,迎面就撞上焦急跑过来的母亲。
此时她的嘴巴仍旧喋喋不休:“哎呀,白卿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呀,还不孝顺长辈以后可怎么得了?”
“要我说,就不能太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