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将不解为何席云知的态度为何变化,看她脸色不好只好讪讪离开。
陈副将刚刚离开,祖父迷迷糊糊的就醒来。
“云知怎么了?”朝着孙女招招手,握住她的手道:“是谁惹你了?怎么不开心?”
一眼就发现了孙女情绪变化,心疼不已。
都怪他这个老头子拖累了孙女,不然哪里会遭受这些折磨。
“祖父,没有人让孙女不开心。”她侧着头枕在祖父的腿上,眼底冰冷,谁让我不开心,我就让他全家不得安静。
席老将军轻抚她的长发:“云知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估计我这把老骨头。”
“祖父我啊,还能为你撑撑腰。”该送出去的信也都送了,只要他不死就没有人能动她的囡囡。
突然正在抚摸席云知头顶的大手忽然就不动了。
祖父的全身都如同石头一般的僵硬。
她以为祖父出了事情,快速起身查看。
“哎呀!嘶——”谁压我头发!席云知朝着祖父另一边大腿看去。
一张放大的俊脸与她咫尺相对。
“砰!”席云知吓了一大跳,身体比脑子反应的速度快,一拳打了过去。
——
席云知看着裴玄青紫的眼眶有些过意不去,刚刚她只是自然反应而已。
“裴玄啊,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被打之后,裴玄就开始不理人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无声的哭泣,大有一种水淹七军的感觉。
席云知哄了半天了,怎么都没有办法,祖父也不帮她乐得看他们胡闹。
本来席老将军对裴玄还有点嫌弃,自己的腿只能他的囡囡来躺着。
谁知道这小子轻手轻脚跟小猫似的,完全把自己当空气躺在了孙女的对面。
当时老爷子嫌弃得不要不要的,正想一拳把人打飞,但看见他看向席云知眼神的时候停了下来。
裴玄是痴傻的人不假,同样感情也是简单纯粹。
当时他看席云知时候满眼都是她,痴迷到几乎可以拉丝。
好像除了她这眼里就放不下别人,包括这个被当成枕头的老爷子。
而且他被打的瞬间没有任何反抗的东西,作为常年习武的人。
哪怕是变成傻子,战斗时留下的意志都在,闪躲是自然反射条件。
可在孙女面前,仿佛失效了。
老爷子有种预感,这个傻子说不准就选对了。
“祖父,这可怎么办啊?”席云知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祖父,她真的摆不平的裴玄了。
清澈的眼睛里面全都是泪水,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眸明亮纯粹。
眼尾和鼻头微红,说不出的可怜。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见孙女吃瘪老爷子也是第一次见,有些新鲜。
“云知,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投其所好,你猜他最喜欢什么,答应他就行了。”
裴玄最喜欢什么?席云知陷入深思。
“裴玄只要你不哭,我就不阻拦你和狗哥玩行不行?”
回答她的仍旧是即将淹没她的眼泪。
“那以后每天都给你吃鸡腿行不行?”
裴玄:我哭我哭我使劲哭,最好淹了你。
席云知脑中忽然就出现一个念头,试探问道:“那我以后不阻拦你埋人了行不?”
裴玄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好似在问她是不是真的。
席云知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方法灵验,而且埋人这个喜好是不是太诡异了一点?
恍惚间,她好像就想起来裴玄之前的传说。
说裴玄这人喜怒无常,对待敌人手段十分残忍,经常以活埋之刑处死犯人。
难不成,人变傻了,还没有丢掉这个爱好?
这时候,在侧院里的秦朗等人已经从坑里自救出来。
秦朗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对白卿和墨竹两人恶语相向。
“你们,你们联合裴玄欺君,我一定要告发你们!!”
白卿刚刚就对他忍耐到了极限,这会儿在也忍受不了他的叫嚣。
与墨竹对视一眼,两人瞬间达成一致。
一左一右,再次把人踹进坑里,然后用铁锹把人给埋了。
只留着一个脑袋在外面喘气,被活埋在土里十分难受。
胸腔被土挤压,一会功夫就开始呼吸不畅了。
“你们谋害朝廷命官,本世子——一定、一定不放过你们!”片刻功夫已经开始缺氧了。
“席云知,席云知!”嗓音嘶哑凄厉地喊着。
不一会精神萎靡地歪躺着,听见有人走来顿时来了精神。
一双绣鞋入目眼帘,昂头朝上面看去。
“席云知!”
眼底的惊喜一闪而过,这一瞬间眼角都湿润了。
“席云知,你快管管你家的下人,我只是说了他们几句,就把我埋了进来,你要为我做主啊!”
秦朗还把她当成以前那个爱慕他的席云知。
席云知没有理会,而是定睛看了许久,“当初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软蛋?”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他说的。
秦朗的表情瞬间僵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