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抱着手,天越发冷了,她呵出一口薄薄的雾气:“你对那老婆子倒是挺照拂的,就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妥之处?”
强子满脸疑惑,这能有什么不妥的?
于渊道:“就是有没有见过她和什么人接触?”
强子闻言,陷入沉思,目光飘忽,好似在回忆什么。
自拐子王被鱼怪杀死后,刘矮子他们都死了,老婆子搬去山上住。
当然,也是村中人的决定。
但也没什么状况,只是有一次他看天气转凉,送了张陈旧的皮子过去时,看到老婆子从山洞走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姜逢道:“我知道了,我刚才说那些你都记住了,余下的银子就当是你的辛苦钱。”
强子道:“这不是什么大事,那些人有伤天理,我怎么也算是做个好事了。”
“那”强子掂量着手里的钱,有些为难道:“这件事结束了,狗子会不会出事?如果我让他一起帮忙呢?”
姜逢闻言,只是英眉一挑,没言语。
事情都交代完毕,三人准备先回城。
强子也没辜负所托,立即就着手买了纸钱金元宝,还把坛子都搬回家,每日三柱清香供奉。
回到城中就听到村子的事被解决了,那些个官兵得了赏钱,吹嘘的自己怎么把鱼怪给解决了。
三人刚踏进客栈,就听到这番吹嘘,于渊嗤之以鼻,合着功劳全被这帮酒囊饭袋给领了。要不是姜逢拉着,他还真想上前说道说道。
“哟,客官回来了。”小二认得他们,看他们一回来便立即上前招呼。
他从柜台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姜逢,说是一个长得极好看的世家郎君留下的。
一听这话,不用怀疑就知道是谁。
姜逢欢欢喜喜接过信封拆开。
于渊和王大庆一左一右凑了过来,内容简短,字迹潦草,十分难评。
这么好看一个人,怎么就写了个狗爬。
于渊摸着脑袋:“不应该啊”
王大庆道:“大约是宿大人自小画符的缘故吧。”
姜逢没理会二人,独自走到一旁看信。
「得小红报信,知卿安好,得之青囊,未及参考,传之恒古城有异,系于失踪一案,只得先行查探,留信于此,待吾归来,再行商议。」
恒古城不就是之前说关灵尊的地方?
方无声也没了踪影,搞不好也在那边。
于渊摸了摸饿的扁扁的肚子,叫小二上了几屉包子,边吃边问这恒古城是个什么地方。
姜逢也摸了几个包子吃:“我怎么知道,没去过,不过那里灵物肆虐,你要是想去那我便带你去开开眼界。”
于渊欢喜:“好啊!”
王大庆道:“女郎,我我还是不去了吧。”
姜逢又大口吃下一个鸡汁包,吃的满嘴流汁,双手都是油腻腻,王大庆十分有小厮的觉悟,叼着一个包子便起身去打水拿抹布给两人擦手。
等他终于忙活好重新坐下时,饭没了。
王大庆盯着空空的蒸笼:跟着姜姐混,天天饿九顿。
小二看他们吃的差不多,十分有眼力见的送了菊花茶来,下火解腻。
于渊嘬了一口:“你倒是细心。”
小二不敢居功,连忙道:“是那位采薇娘子吩咐的,哦对了,他们也留了话,说是去红西村打探消息去了,晚上才回来。”
三人吃喝一顿,回房睡觉。
天快黑的时候,解忧带着采薇二人返回,她一回到客栈就直奔姜逢的房间,一声不吭的坐在她床边。
姜逢迷迷糊糊醒来,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不是采薇,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怎么了?”
解忧垂头丧气:“听说拐子王死了,消息都没查到,大概找不到我妹妹了,再过不久我们又要回东乡了。”
姜逢坐起身:“谁说没消息了,打听到了,去找皮老五吧。”
解忧闻言,当即蹦跶起来:“打听到了?姜逢,你说真的吗?你打听到了吗?我妹妹在皮老五那?”
姜逢道:“别激动,你现在就算见到你妹妹你还认得吗?”
人的相貌会随着环境和心态改变,少时与成人自是不一样的。
解忧哽了一下:“可不管如何也是我妹妹。要不是我贪玩,她也不会被带走。不管她现在是丑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是我们家血脉的事实。”
姜逢起身倒了杯茶递给她,解忧捧着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跑了一天,脚疼,头也疼。
她缓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她还在,也该有十五十六了吧。”
被吵醒了瞌睡,可是困意还是一阵一阵袭来。
姜逢托着头:“你们怎么失散的?”
解忧满是愧疚:“那时也是我第一次来京华,正好是灯会,我被那些个花灯给吸引。而妹妹则被皮影戏吸引,我向来疼她,可那一日也不知犯了什么倔,我没管她。”
“我们出行都会有护卫跟着,所以我很放心,也由着她去,可谁知道就是这一次的犯倔,让我妹妹就这么丢了。父王一直说是他的责任,其实是想让我减轻些愧疚。我明着说找不到,无所谓,可心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