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见状,立刻上前,将手中的符咒抛出,瞬间燃起了一个火圈,将那些蚂蚁尽数烧毁。
解忧还没缓过神,好半天才道:“他怎么会这样的?”
姜逢道:“是方无声。”
于渊怒极:“又是这个王八蛋子,他怎么什么人都要害?”
“疯子杀人无需理由。”姜逢的目光落到佛牌上,示意解忧递过来,她招呼老板先收拾残局。
解忧也从刚才的慌乱中回过神,见姜逢在研究佛牌,她愣了片刻,端起烛火走了过去。
“有一种草药,写下时无色无相,需得以水、火等浸湿或熏烤。”
火光照过来的一瞬,佛牌背后的小字就亮了起来,是几个字,分别是奎、牛、斗、女、以及危。
“这是星宿。”
采薇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身素衣,发髻上点缀着一朵洁白的梅花。
姜逢立即起身:“不是让你休息吗,怎么又出来了?”
采薇勉强笑笑:“女郎不必担心,奴婢不妨事的,不过阿晏要查的事查到了,也算是对皇上有个交代了。”
说起这茬,众人这才想起她之前说的话,于是纷纷追问钟离晏此行所查何事。
采薇自也没有隐瞒,她摩挲着佛牌的表面,淡淡道:“关于方侍郎的事,自顾眠死后,皇上便一直在查当年的事。我猜他是担心再次养虎为患,又或要斩草除根,于是就查到了方无声身上。”
要不说这性子是姜逢带出来的,两人说话从来都是如此,也不管对方身份是谁,就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
于渊无奈道:“你啊,这里人多事多,还真是什么话都说。不过这和方无声有什么关系,不能因为他姓方就是方家的人吧?”
姜逢抱着手道:“当年方家满门抄斩,顾眠和另一个孩子被各自收养,方无声就是其中一个。”
于渊惊道:“你怎么也知道?”
姜逢道:“我去厢公所查过了,身世和时间线都对的上,不过有一点奇怪。”
解忧若有所思:“他身上的灵?”
姜逢道:“不错,他能操控这么多灵物又能互相制衡,这其中必然掌握了什么奥秘。”
采薇喜极:“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眼下既有他完整的身世线索,那现在就去找!”
于渊道:“你就别掺和了,留在客栈等消息吧,我和姜逢一起去。”
根据佛牌上的方位来看,这个位置应该就在玄武方位。邺城属火,对冲为水,而玄武在北,隶属水位。
出了城往北走,于渊抱着小红,觉得手都软了,干脆扯下裤腰带套在小红脖子上,双手才得以轻松。
姜逢道:“出来就出来,把它带出来做什么。”
于渊道:“这不是找地方吗,你再厉害也没我们家小红厉害,上回不也把你们找到了吗?”
两人说了一通,跟着小红来到一个村子,放眼看去,这相连的就有好几个村,按理说应该热热闹闹的,可走进村里,却是冷清的很。
于渊道:“奇怪,村里绝户了?”
姜逢道:“那不是还有人做饭吗,不过这方位太大不好找,还是靠小红吧。”
小红闻了闻佛牌身上的味道,便一头扎进村里,只是这一路都哼哼唧唧,也不知犯了什么病。
就好似对此地有什么忌讳似的,没了以前的威武,反倒畏畏缩缩的。
于渊跟在身后走进村,一群鸡迎面而来,小红的身影瞬间被鸡群淹没。
姜逢上前一步,驱走了这群鸡,把小红捞了起来。
它身上全是鸡毛,狼狈的要死。
于渊哈哈大笑起来:“这传出去,你被一群鸡给欺负了,小花都得笑你。”
小红是公的,所有雄性都一样,不爱在自己喜欢的雌性面前丢人,猪也不例外,于是它发出抗议声。
姜逢摆摆手:“行了,别笑了,这村里有点不对劲,往里面走走。”
鸡群被于渊扑开,小红猫在他怀里,属实是被吓坏了。
两人一猪继续往村里走,发现这里的人少的可怜,偌大的村子只有那么几户人家,属实反常。
有的房子还很新,可门口的柴堆却湿漉漉的发霉了,甚至还长出了木耳。小红有了动静,从于渊怀里挣扎着下来,径直走进门中。
可它刚进去,也不知是看到什么,又横冲直撞往外奔,一眨眼的功夫就跑不见了。
嘲笑的话还没出口,看到屋里的场景时,于渊也呆住了。
床铺上积满了灰尘,却印出一个血印,一个人大小的血印。房间也是被翻的乱七八糟,到处都充满着腐烂的气味,可桌上的饭菜却是新鲜的。
那这也太奇怪了,为什么又新又旧,这床铺一看,没有十年不会这般,可饭菜又是新的。
还有门外的柴,也枯的不成样子,还长出木耳,就算不是十几年,没有两三个月也成不了这般。
这也太奇怪了。
于渊四处扫量一圈:“东西在这?”
姜逢道:“小红应该不会出错,不过你得小心点,这里不对劲,最好先找人问问。”
于渊应了一声就往门口走,姜逢则留在屋中搜寻,最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