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此话,姜逢也没有久留的打算,扬长而去。
等她一走,方无声才立即封了自己的穴道,虽不知姜逢对自己做了什么,还是保险点的好。
“来人!”方无声站起身,吩咐道:“准备符水,药浴。”
侍女立马着手去准备。
“等等!”他又恶狠狠喊道:“你们都瞧见那人的脸了?”
几个侍女面面相觑,随即点头:“是极好看的娘子,奴婢们记住了,下次”
方无声打断道:“记住了就行,以后不许放她进来,还有,谁说她的面可以加蛋的?”
侍女们一脸懵:“蛋?”
方无声板着脸:“以后不许加蛋!”
三更灯火五更鸡鸣。
五更时,寺院钟声敲响,击碎了冗长的黑夜,僧侣们的诵经声在耳边也是此起彼伏,在整个邺城内外回荡。
姜逢躺在床上,看着睡的正熟的赤猪,心里盘算着地宫的事要不要找青叶老道帮忙。
毕竟那地宫建在水下,定是采用了奇门遁甲的方位,强行攻破,只怕会适得其反、老头儿说不定有打开那道门的法子。
她心里盘算着,听着钟声,又再次睡过去。
而这件事也很快传到了陈国国主耳朵里,原先方无声要实行一段时间的宵禁就已经让人迷惑了。
可想着要攻打南国,那自然也由得他,哪里知道现在又突然在街头巷尾搞这么多和尚齐齐念经,这简直是疯了。
他睡不着,在殿中走来走去,一个身着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贴心的为他送披风,然后便安安静静退到一旁整理桌上的折子。
赫连鸣道:“你说他是不是根本不是诚心的?”
“还是说他觉得朕是个蠢材?”
“不对不对,突然来这么一遭,肯定”
那妃子微微一笑:“您想这么多做什么,宣他入宫亲自问问不就是了,您何必烦恼许多。”
“有理,传令下去,让方无声滚进宫来见朕!”
‘铛铛铛’
这钟声便是连深宫内也偶尔能听到。
好像整个邺城里里外外所有的寺庙的钟声都交杂在了一起。
通幽冥,响天地,整个邺城的人都似经历了一场佛性的洗涤。
第二天一大早,于渊和解忧买了早饭回客栈。
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说今天上集市时,看大家都变了,戾气骤减。
这佛声诵经还是有用的。
就是太吵了,前半夜几乎没睡着。
解忧拿出油条泡在豆浆里,笑道:“看来这事儿很快就成了,钟离大人你也可以去办你的事了。”
采薇也点点头:“是啊,已经托人去找刘矮子查了,阿晏,喝口豆浆。”
于渊吃的满手都是油,淡淡道:“别高兴的太早,说不定这事儿有反转。”
果不其然,佛寺敲钟的法子没有太奏效,因为钟声一停,门口的商贩又开始打闹了起来,只是为了争一点地皮。
钟离晏有些心不在焉,叹息道:“看来这件事不好解决。”
阿特与道:“这些人的事咱们实在管不着也没法子,姜大人,你昨天有没有什么发现?”
他还是想先找到自家哥哥。
姜逢一言不发,看着那些人头上的面具,别说邺城的人,就连这群人头上都有一层薄薄的雾气。
也就是说地宫的灵巢不捣毁,这件事是不会结束的。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红,解忧给它喂包子,正吃的正津津有味,她轻轻踢了一脚,抱起它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小红哼哧哼哧,不情不愿。
姜逢道:“你不去的话剥夺终身交配权。”
小红绿油油的眼睛一转,甩了甩猪尾巴,闷着头往门外走。
姜逢一把拉住它:“走阴阳界。”
她脚下黑气蔓延,即便在这种人多的场合下撕开鬼道也无人察觉。
因为除了她们这帮人以外,所有人的心智都被操控,眼神里除了日益暴涨的戾气别无他物。
于渊道:“这些人好像又开始变了”
解忧道:“你让小红去报信?找宿淮来?”
于渊咬了口包子皮,淡淡道:“别老惦记宿淮了,人家和姜逢才是一对,你啊,靠边站吧!”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姜逢道:“是去报信,不过不是找宿淮,钟离大人,你善于官场交际,麻烦你向皇帝递个帖子,就说南国的灵跑到陈国作乱,如果一旦彻查,唯恐会给陈国带来麻烦,让他调两个人手帮忙。”
钟离晏道:“递折子不是难事,却不知陈国国主会否答应协助。”
阿特与若有所思,随后道:“我觉得没问题,国主一定会答应。”
钟离晏:“那好,我现在便去准备。”
姜逢看了眼解忧,又道:“麻烦郡主帮个忙。”
解忧眉毛一挑:“还有你姜逢求人的时候?”
姜逢笑眯眯的:“求人又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朋友之间有来有往,你求我,我求你,互帮互助。”
解忧道:“谁跟你是朋友。”
于渊道:“若不是朋友你早就走了,干嘛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