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看着那条幽深的巷子,总有种不好的直觉,于是提议去看看。
巷子幽深幽深的,一点光都没有,安安静静,别说是住家户,什么都没有,就好似从无人踏足过一样。
只是一个瞬息的事,解忧失踪了,季姑娘也不见了。
巷子都被翻遍了,没有什么季姑娘,也没有什么房子,只有一滩湿漉漉的血迹。
于渊如坠冰窖,姜玄强自镇定下来:“别急,你先去通知我姐他们,我留在这里等。”
“我这就去!”于渊重重点了头,转身就往巷口外跑。
刚出巷子,就看到镇妖司的人走了过来。他跟见了亲人似的,立即扑了上去,还没开口,姜逢打断了他:“我都知道了,怪不到你们,这件事先别通知寒王。”
于渊道:“那她们是被人掳走的吗?和失踪的案子有没关系?”
姜逢道:“去郑郎君家里看看就知道了。”
这位郑郎君就是住在解忧隔壁的那住户,祖上都是做官的,不过到了他这一代,也就只做了个进士,担了个闲职,但也总归要上朝什么的。听闻性情孤僻,连自己的妻子都受不住,十年前就回了老家。
他对下人也是非打即骂,总之怪人一个。
曲连星和曲连云互相看了一眼,随即道:“那我们先回镇妖司。”
宿淮道:“回去之前把柳红匿带过去,我们没回来之前莫让她走。”
听到这里还有柳红匿的官司,于渊顿时上了心,忙询问起来鬼市一行和柳红匿有何关系。
宿淮冷冷道:“这事说来话长,边走边说。”
三天前他们就在查这个事,有了阿特与给的线索,确实也发现了些端倪,知道了这帮人的目标就是对那些落单的人下手,最好是没有亲人、没有固定差事的,又或来寻亲的,孤苦无依的。
也正说明了为何最近连乞丐都少了许多。
萧明延对这件事也很重视,所以派人将阿特与带到宫里,共通了信息后便立马让镇妖司的人着手去查。
可不管怎么做,总会晚一步,就好似有人通风报信似的。
蹲守了两日,今天晚上总算有了眉目。
鬼市分街头和街尾,但在其中有不少那样的密洞,从南门进去的洞穴出来时是从西门离开,而被绑走的人就是先被那种鬼火一般的虫子给袭击,后被人为的带走。
于渊恍然:“也就是说团伙作案,这还得了,那岂不是与灵为伍?不过这和柳姑娘有何关系啊?”
姜逢道:“你啊,别惦记那位柳姑娘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人,金万三都招了。”
这金万三便是上回鬼市那个老板,也就是毒手药王,他的身份成谜,没几人知道,若非这次阿特与相助,也不会揭露的这么快,主要还是他的把柄落到了阿特与手里。
他把事情都招了,只道是确实提前收到了消息,散发消息的人正是柳红匿。
于渊听到这,胸口闷闷的,小伙子半天没出声儿。
三人来到郑郎君门口,门房立即去通报,姜逢一把摁住小厮的肩膀:“不用了,我们自己进去。”
郑郎君拎着酒壶,坐在椅子上,随着摇椅晃晃悠悠的,看到有陌生人进来,却无人通报,逮着小厮一顿骂。
宿淮道:“不必骂他,是我吩咐的,今日来是有事要问你。”
郑郎君嘴里仍是骂骂咧咧的,但面对的是镇妖司的司长,他官不大,也招惹不起。
他勉强站起身,扫了一眼:“怎么了?我犯法了?”
姜逢道:“你家里闹鬼,我是来帮你的。”
郑郎君冷哼一声:“我家闹不闹鬼关你屁事,一个婆娘家哪来这么多废话!”
宿淮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上前拎起对方的衣领,沉声道:“你死不死无所谓,可周围的住户因你家事而受困扰,所以镇妖司不得不出手,不想惹麻烦就立刻带路。”
听到这话,郑郎君酒意醒了大半,他咽了咽口水,宿淮松开手,他便摇摇欲坠。
好半天才稳住身形,试探性问:“我带路去什么地方?”
姜逢没搭理头 ,一把将人扒拉开,点了个小厮在前面带路,来到了与隔壁相连的墙面。
她伸手摸了一下,墙壁日日都在浸水出来。
而墙面上还依稀有不少的影子出现,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有,足有十几个影子,时而浮出时而隐蔽,像地狱一般,幽魂动荡,挣扎着想要破墙而出。
一阵风吹来,郑郎君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姜逢道:“怎么,郑郎君还想不起来嘛,要不要帮你回忆一下?”
郑郎君咽了咽口水,有些惶恐,也不等他过多解释,姜逢又一招手,让小厮拿榔头过来把墙砸了。
“不行,不能砸!”郑郎君这才反应过来,挡在墙跟前。
于渊一把将人扒拉开,“你别碍事儿,什么不能砸,镇妖司办案你还敢阻拦,小命不要了!?”
郑郎君急道:“砸了才是不要命了,这风水先生跟我说了,这面墙一定不能砸,因为它”
“风水先生说什么都没用,阵法已经失效,阻不了阴、阳两界的灵,反而会招东西,拆了,把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