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会子功夫,参与狩猎的人都已出发了,余下的人则继续饮宴喝酒。
姜楠也趁此八卦到一些消息,像个探子似的把所知的事都扒拉了出来。
采薇听得入迷,姜楠的话语如流水般继续:“说起解忧郡主,她自八岁起便在京华扎根,与宿大人可谓两小无猜,不过据说啊,是她自己紧追不舍,非要跟在宿大人身后。”
只是后来解忧郡主跟着回了东乡,两人便已经有差不多十年没见过了。
张雨秀听了一耳朵:“那这么说咱们家主也算是有情敌了啊。”
采薇道:“我看那解忧郡主也不怎么样,哪里能和我们女郎相比?”
姜楠反驳道:“感情的事又不是看一个人如何,若是我爱的,乞丐我也嫁,这和身份和人好不好完全没有关系,看的眼缘。”
采薇道:“看来三娘子是有心上人了?”
姜楠一阵脸红,反驳连连。
此间八卦正酣,姜逢却觉索然无味,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席返回营帐。
她的离去,让萧明延的目光也不由得跟随,皇后见状,心中五味杂陈,不慎失手打翻酒杯,酒水溅湿了衣襟。
萧明延这才才回过神,立即命人替皇后处理。
皇后却格外宽容,表示没事,要先去换一身衣服,萧明延若有所思,随即也道:“那朕陪你一道下去吧。”
“这里得有人主持,他们都还没回来,皇上怕是走不成了,无碍的,臣妾换了衣服便过来。”
皇后提起裙摆,盈盈一笑:“诸位,本宫先失陪了。”
暮千雪则紧紧跟随其后:“皇后娘娘,当心动了胎气。”
皇后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本宫当真已有身孕?”
暮千雪道:“民女出手自会让您有孕,只是这些日子那汤药还是得继续服用下去,才能带来喜讯,眼下差不多已经开始缔结,只要稳固了,胎相就会显现出来。”
皇后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本宫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你方才是没有瞧见,皇上整场下来心不在焉,那姜大人”
暮千雪道:“原来娘娘是为了此事烦扰,民女还有一法子,您既不想看到姜逢,那便让她永远消失便是。待明日您只要提出让她也参与狩猎,之后的事便可交由小女来做。”
唯有让姜逢彻底的消失,于大家而言才是真正的一件好事。
可皇后却犹豫起来,暮千雪十分善解人意的说:“您放心,只要她一落入阵法之中,便是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出来,只能在里面消尽而亡。”
皇后闻言,目光复杂地望向姜逢离去的方向。
采薇陪着姜逢离席,在营帐收拾了一番,准备先睡个午觉。
对她们这种特殊身份的人来说,睡眠难能可贵,搞不好下一刻就要随时应对,熬个两三日。
有时间自然是要睡觉的休整的。
她刚爬下床,门口便突然闯入几个侍女,为首的婆子扫量一眼,只是一挥手,几名侍女便涌上前。
她们手脚麻利,迅速地将采薇围在中间,被控在了原地。
采薇略显惊恐,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可奈何架不住人多。
为首的婆子满意的笑了笑,这才走到姜逢跟前:“姜大人,我家主子有请。”
姜逢坐在床边:“你主子什么人,是这么个请法?”
婆子道:“您去了自然就知道了,您若实在不想去,那我们也只好抬着你出去了。”
“狂妄!”采薇怒极,双眼死死盯着桌上的一个花瓶。
随着她凌厉的目光,花瓶竟腾空跃起,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一旁惊愕的老婆子。伴随着清脆的"啪"声,老婆子瞬间头破血流,踉跄不已。
四周的侍女见状,惊慌失措,连忙蜂拥而上,试图搀扶那摇摇欲坠的婆子。
“嬷嬷你怎么样了?”
“我哎哟,这谁偷袭我?”
侍女们后知后觉想起来,皆以一种惊恐的模样看向采薇,刚才好像就是这小娘子什么也没做,便能操纵花瓶,莫非这是鬼术?
采薇径直走到姜逢跟前:“女郎,你没事吧?”
姜逢顺毛似的摸了摸她脑袋:“不错,有进步,没少苦练。”
采薇得意道:“那是,怎么也不能给您丢了脸才是。”
姜逢站起身,斜眼看向老婆子:“告诉你家主子,想请我就得规规矩矩的,动武动粗这一套,我不喜欢。”
那婆子捂着头,刚想开口说话,却见一道褐色的人影飞快走了进来。
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弓,顺手就递给了身后紧跟着的侍卫哈克。
婆子们眼见自家主子来了,顿时有了主心骨,纷纷站到解忧身后,控诉着姜逢主仆方才的无状。
采薇反驳道:“明明是你们一进来就无理的,还真是恶人先告状。”
解忧看了一眼婆子头上的血,略有些意外,扫了一眼姜逢:“你做的?”
采薇昂首道:“是我做的,怎么了?你这下人好不懂规矩,竟敢对我家女郎动粗,我只是小小教训了一下!”
解忧郡主听到这话,微微讶异了一下,目光锁定着采薇,怒道:“真是放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