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在其中,她带着儿媳和孙女离去,半道上却被秦阁老给喊住。
那秦阁老便是秦太妃的父亲,平日里不多言不多语,也很少露面,大多时候都是告假称病,年岁也已经到了告老的年纪,所以朝政之事鲜少过问。
但有眼睛的人都知晓,这是为了自己的女儿着想,无非是想避其锋芒,免得自家女儿和外孙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姜老夫人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颔首示意:“秦阁老有话要说?”
秦阁老眼中满是钦佩之色,赞叹道:“老夫人智计过人,不愧是女中诸葛,只略施巧技,便为孙儿铺设锦绣前程。世人皆道姜家后继无人,今日一见,您这孙儿孙女,皆是龙凤之姿,令人刮目相看。”
姜老夫人笑笑:“阁老谬赞了,儿子不成器,这孙子孙女总该好好栽培。”
秦阁老眼神微敛,话锋一转:“不过老夫人也别高兴的太早了,毕竟审讯之路漫长且艰,结果当真难料。”
姜老夫人抬头望月,“姜家忠魂,皎月可证,岂是旁人三两句话便可攀咬的?所以阁老的担心未免多余了,老身年迈体衰,不便久留,就此告退。”
秦阁老风度依旧,拱手相送:“老夫人慢行。”
待姜家一行远去,秦阁老收回目光,一旁的杨青柏却是不屑一顾,轻描淡写道:“区区妇人之辈,何足挂齿?”
秦阁老道:“那你可不懂了,这老太太是有点手段的。”
杨青柏不以为然:“终归不过一介老妪,不足挂心。”
秦阁老道:“杨太师,我这老头子多句嘴,你可莫要小看了这姜家的两个女人。一个姜逢一个姜老太,便是今日这作为这份胆气,换任何一个男人都未必能做到。”
杨青柏闻言,沉吟片刻,无非便是家风严了些,动不动就是打骂,只是今日这出倒是有点巧妙,巧的就像是故意安排的。
不然以姜玄的那种资质,不可能在今夜获封团练使。
他忽有所悟,追问:“莫非阁老意指,幕后刺客与姜家……”
“不管是与不是,后者现在已经死无对证,如何查也查不到姜家头上,这才是高招之处。而此次歌舞是定王操持的,所有也只会在定王身上打转,而至于幕后真正的推手”
秦阁老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杨青柏一眼:“杨太师你是最清楚。”
杨青柏神情晦暗不明:“好一招将计就计、釜底抽薪,如果真是这样,那倒确实是小看了这姜家。这姜家不管从前还是现在,都是让人不省心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