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听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听到这话,姜逢才松了手,冯氏一把握住钱袋子数了数。
姜逢道:“好歹都是认识的,我也不想为难你,正因如此才替你不值,你没改嫁冯仵作前,做媒婆也是做的有声有色的。哪里会如现在这般,把日子过的穷困潦倒。”
冯氏顿时睁大了眼:“女郎竟识得我?我我其实也觉得您特别眼熟,偏是想不起,现在这么一看,婆子我倒是想起来了,是姜家女郎吧?”
姜逢不打算和她叙旧,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冯氏也识趣,收好银子后便坐到一旁,等着问话。
姜逢道:“按理说当初收了那么些钱,这五年你们老两口怎么都该过的如意,莫非你们前几年挥金如土,全都用完了?”
“呸,什么挥金如土,说起这个就气,死老头子窝囊废,要不是为了五百两银子,谁愿意嫁给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提起这个冯氏就像是倒苦水,哗啦啦把自己的委屈倾泄出来。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陈林那个狗官说要给五百两封口费,结果到最后十两银就给老头子打发了!”
冯氏气呼呼的,拉开凳子坐下,抓了一把花生来剥壳子,无奈道:“可我们能怎么办,平头老百姓的怎么敢和官斗,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也只能认栽了。”
采薇有些不明白,如果是她做了坏事被人知晓,那就一定要杀人灭口的,五年前就该解决的事,绝不会留下隐患。
姜逢道:“陈林为什么要给你们钱?”
冯氏迟疑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这谁会跟钱过不去呢?况且春杏那丫头名声早已败坏,活着也是受尽白眼,她跳河自尽,谁又知道是不是撞到了什么才造成那些伤痕。”
淮河周围都停了船,尸体在水里无知无觉,后天会磕碰到,从而留下淤痕也是情理之中。
听完这话,宿淮心里也有了计较。
在这件事上冯仵作确实造假了,那春杏的死便真的另有原因。
衙门里必然也不会收录真正的验尸卷宗,而真正的那份必然还在冯家收录。
姜逢笑道:“所以你们替官府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