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大臣担忧道:“可是皇上,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将来如何管理朝政?”
还有大臣忧心忡忡地表示:“女子身居高位,恐将引发不祥之兆啊!”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女声从殿外传来:“好个不祥之兆!哀家倒要问问,女子当政,何以就成了不祥之兆?”
一道苍劲的女声自殿外传来。
太后虽抱病在身,可稍适梳妆后,倒也显得精神,尤其说话时的语气,更是气魄盛人。
她一进来,百官连忙俯首作揖,齐声问候。
萧明延在太后的搀扶下艰难起身,太后一脸心疼地让他坐好,然后缓缓开口:“哀家为南国操持多年,如今竟成了不祥之兆的始作俑者?真是可笑至极!”
那位提出异议的大臣连忙跪下请罪:“太后恕罪,微臣绝无此意,只是……”
太后打断了他的话:“够了,哀家不想听你辩解。方才你们所议之事,哀家都听到了,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说到这,她目光柔和下来,转而对萧明延说:“皇上,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哀家支持你的决定。”
仍有大臣坚持己见:“太后,您干政是因为皇上体弱多病,但女子参政,终究于理不合啊!”
“是啊太后,镇妖司乃国家重要机构,岂能让一个女子主理?”
这时,姜逢突然开口,“这位大人,敢问你的母亲可是女子?”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那大臣脸色一沉:“这还用说吗?自然是女子。”
姜逢道:“那不就是了,我还以为你娘是男子,所以才会把女子贬的一文不值!”
那大臣被怼得哑口无言,气急败坏地骂道:“你……牙尖嘴利!”
姜逢不以为意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大臣们,淡淡地说道:“小女只想问一句,倘若身为医者,病人将死之际,是否也要设男女大防,见死不救,只为伦理纲常?”
有人试图反驳道:“两者非一事,岂可同日而语?”
姜逢毫不退让地回应:“何不可比拟?无论医者兵者,皆应随才至择人,而非止性也,性不可为拘辞也,故步自封者,真乃国之将倾矣!”
南国女郎皆能读书识字,可像这般巧言善辩、又能力出众者,实属罕见。
不过她的这一席话,倒是让人醍醐灌顶。
在场大臣们纷纷面露尴尬之色,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