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萧明延又看向青叶道人:“道长术法高超,若非刚才及时相助,朕恐怕就要被玄城子算计了,眼下镇灵师之位空虚,不知道长可有意愿入朝为官?”
青叶道长连忙道:“蒙皇上厚爱,贫道还有一群不成器的弟子需教导,也无心朝政,唯有辜负了。”
萧明延略有些失望:“既是如此,朕也不便勉强。”
他深吸了口气,低咳了两声:“今日宿大人和姜灵师也是功不可没,先前便听闻宿大人提及过姜灵师的功劳,按理早就应该赏赐于你,可朕忙于政务,未能接见,今日又蒙姜灵师出手相助,才让玄城子知难而退。”
姜逢上前:“皇上客气,都是小女应当做的。”
她一举一动间,都显得从容不迫。
萧明延这才细细端详着姜逢,只见她肤色白皙如月华洒落,清丽脱俗。
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透露出一种超乎这般年龄的冷静与沉稳。
就好像无论遇到何事,她永远都可以淡定从容,没有情绪。
可是作为一个正常人,不可能没有情绪。
越是如此,萧明延就更加想要窥探其中。
曹内侍见皇帝久久凝视着姜逢,不禁轻声提醒:“皇上,该启程了。”
萧明延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收回目光,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嗯,眼下疫病之事乃当务之急,待处理妥当后,再召你与宿爱卿入宫论赏。”
姜逢闻言,微微低头,与宿淮交换了一个眼神,再次向皇帝表达感激之情。
萧明延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在众内侍的陪同下离开镇妖司。众人也纷纷散去,镇妖司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青叶道长领着弟子上前,对宿淮表示了感激,又开口道:“那余下的符箓过两日差道童给宿大人送来,这份是药方,还需连续泡三日方能解毒。”
宿淮客气道谢,又让曲连星拿出银钱给青叶,算是买他家的符。
青叶又收到银子,眉开眼笑的带着弟子走了。
无空大师紧随其后,两人一同步至门前,却因同时迈出脚步,互不相让,争论不休。
青叶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我说你这和尚未免有些小肚鸡肠了吧?”
无空大师亦不甘示弱,回敬道:“哪来的臭道士,这般粗鲁,怎么什么都要和人争?”
“”
姜逢无奈扶额,说起这二位的恩怨,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现在皇上走了,便原形毕露了。
她只好亲自出面调解,哄着二人离开。
送走两位前辈后,她才回到镇妖司,忍不住吐槽:“说起这青叶道长,哪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模样,真真见钱眼开。”
于渊笑道:“还好意思说,你不也是?”
姜逢一本正经:“那可不一样,你没听过什么叫破财免灾吗,他们不破财给我,怎么免灾。”
“”王大庆听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女郎说的有道理。”
姜逢伸了个懒腰,折腾半宿,她必须回去补觉,于是带着于渊等人准备离开。
宿淮把事情交代给曲家二兄弟处理,一路送她们到门口,开口道:“我送你们,正好去徐记吃粥。”
于渊道:“又吃粥啊,宿大人,我听说七弯巷那边有新开的馄饨摊子,要不我们去吃馄饨吧。”
四个人出了镇妖司大门,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朵轻柔白云漂浮,像被正午的太阳晒化了似的,薄薄一层。
经过成衣铺子的时候,老板站在门口招呼着生意。
宿淮忽然顿住脚步,看了眼姜逢身上的衣物,立马拿出钱袋子递给她:“你去买两身衣服。”
姜逢愣住:“好端端买衣服做什么?”
宿淮一本正经道:“皇上方才说了,过两日会宣你进宫行赏,不可失礼于御前。”
“那倒是,御前失仪是重罪。”姜逢毫不客气接过钱袋子,转身进了成衣铺子。
于渊和王大庆投过去一记艳羡的目光,于渊又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看着模样看着宿淮,“宿大人,我能不能也挑一件?”
他这两日没太回家,身上都臭了。
宿淮忍住笑意:“好,你们进去看看。”
“宿大人慷慨!”
“宿大人大气!”
两人立马走进铺子,开始挑选起来,宿淮则在门口等着,没一会儿姜逢她们便各自挑好了衣服出来。
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带钩,顺手递给宿淮,随意道:“看着挺合适的,买衣服时老板送的,看你帝尺都没处放,反正不收第二份的钱,便宜宿大人了。”
宿淮握在手中,带钩是白玉制成的,雕花镂空,做工很精致,他小心收在怀间,跟上了姜逢的脚步。
馄饨摊子排了长队,看着生意异常火爆,王大庆解释说这里分量够多,价格又便宜,所以来的人很多,关键这馅料还很足。
桌子有些老旧了,上面一层油渍,宿淮顿觉全身不适,站在那迟迟没有动弹,等姜逢和于渊都入座了,他还直挺挺立在那无所适从。
王大庆十分体贴的找来帕子擦拭桌子和凳子,宿淮这才坐下,与桌子间保持了些许距离,对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