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李初年的出现,让她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温暖。
但突然之间,她发现李初年的眉头紧皱着,脸色也很是难看,她的秀眉不禁一蹙,心也不由得沉了下来。
她猜到了李初年这是来向她兴师问罪的。
李初年已经多次说过,如果证据不足,可以放走赖黄和赖腾,但绝对不可以放走赖光明。
一旦将赖光明放走了,这就说明这次查办赖氏家族的行动就失败了。
现在放走了赖光明,李初年心里肯定非常恼火。
童肖媛猜到了李初年是来冲她发火的,她也做好了思想准备。
李初年走进门来,随手将门轻轻关上,又朝前走了两步,来到了她面前。
童肖媛现在非常委屈,她很想一下子扑进李初年的怀里,好好大哭一场。
但李初年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她低声问道:“你是来向我兴师问罪的吧?”
李初年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知道你这是无奈之举。”
就这句话,她整个人顿时破防了,再也无法控制自已,一下子扑进了李初年的怀里,随即哭出了声。
她的哭声来的极为强烈,但她却要努力地压抑着,免得被外边的人听到了。
李初年知道她心里很是悲苦,急忙伸出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给她最温暖的呵护!
童肖媛的双肩剧烈地抖动着,她用手紧紧捂住自已的嘴,但还是不可抑制地发出了哭声。
李初年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给她温柔的安慰。
但同时李初年也很担心,这毕竟是在她的办公室里啊。
刚才自已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将办公室的门反锁住,只是将门轻轻地关上了。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来,忘了敲门,突然闯了进来,那可就麻烦了。
但童肖媛此时正哭的厉害,他没法松开她去反锁门,只能祈祷不要有人来。即使有人来,也千万要先敲门啊。
就这样,童肖媛趴在李初年的怀里,足足哭了一刻多钟,方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李初年也一直这样轻轻地搂着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当她拾起头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李初年满头满脸都是大汗,不由得大吃一惊,忙低声道:“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李初年忙道:“没事。”
童肖媛抬手去给他擦汗,他却是抬手去给她擦泪。
她被巨大的幸福包裹着,突然破涕为笑!
看她终于笑了,李初年也终于暗自舒了一口气,道:“咱们别站着了,快坐下吧。”
她温柔地点了点头,坐在了沙发上。
李初年扯过茶几上的纸巾,又给她擦了擦泪,随后给自已擦了擦汗。
童肖媛很是纳闷地道:“我这屋里不热啊,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李初年笑了笑,道:“没事。”
可她还是不放心,急忙又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李初年只好苦笑着道:“刚才你扑进我怀里,可我进来的时候,没有将门反锁上。我担心突然会进来人,心里紧张坏了。”
“啊?你出这么多汗,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是啊,不然我也不会出这么多汗。”
童肖媛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来。
童肖媛这一哭一笑,心情好了很多,再也没有李初年刚来时的那种郁闷和无助了。
她亲自动手给李初年沏了杯茶。
当她再次落座时,她想坐在李初年身边,但李初年忙阻拦了她,低声道:“你坐在对面,这样进来人也不会尴尬。”
她温柔地笑了笑,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李初年道:“我快到南荒镇的时候,接到了纪光廉的电话,得知了调查组的决定,就急忙赶了过来。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又气愤又难过,所以我要来安慰你。同时,咱们得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免得又被孙庆阳和孔利官他们抓住把柄。”
童肖媛忙点了点头,道:“是啊,我们是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但他们是市委领导,他们想要怎样,我们也左右不了。”
李初年道:“我们左右不了,也不能任由他们胡来。肖媛,你先把会议情况和我说说。”
童肖媛喝了口水,随后将开会的情况,很是详细地告诉了李初年。
李初年听后,陷入了沉思。
突然之间,李初年问道:“黎允桥和钱坤的表现怎样?”
童肖媛刚才和李初年说开会时的情景时,压根就没提黎允桥和钱坤当时说了什么。
因为她提起他们两个来就特别生气。
因此,她刚才说的时候,压根就没提黎允桥和钱坤。
李初年这么问了,童肖媛只好道:“他们两个能有什么好的表现?算了,提他们两个干什么?”
“肖媛,你得告诉我,他们两个当时都有什么表现。只有这样,我才能对这件事做出准确的判断。因为他们两个是孔利官的人,他们两个的表现基本上就是代表着孔利官的意思。”
听李初年这么说,童肖媛边回忆边将黎允桥和钱坤在会上都说了些什么,又都有什么表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