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可是也不知他们是否已经感染了瘟疫,不敢放他们进来。 于是只能在一些物资。 可是灵州这里本就匮乏贫穷,甚至从来都不如那全州,所以很快各样物资就已经捉襟见肘了。 韩知意本来因急忙赶来,根本来不及带上足够的药材。更何况那屛玉县如今是建设之初,药材也不全整。 原本还想着来了这边宽裕些,却没想到所剩无几。因此得知药库空荡,也是白了一张脸。 亏得柳相惜也一并来了,有他在,借着他澹台家特驯养出来的鹧鸪鸟,传信去了韩知意老家青州。 说起来,他们韩家本就是医药世家,世代做的都是这杏林救死扶伤的美事,各处的州府,虽不能说像是澹台家的通宝钱庄那样都有自己药行,但也不少。 所以此番他是要调动就近的药行,全力往这灵州运送药材过来。 加上那贺知然本就在赶来这屛玉县的途中,他这都走了几个月,即便是路上遇着什么疑难杂症而放慢了行程,但现在也该到了。 柳相惜自然也是不甘落后,大家如此卖力,自己便是不为争这名气,但也是读了多年的圣贤书,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老百姓们分明有活路,只差有人帮忙搭上这一座过黄泉的桥罢了,所以自然是愿意出手。 更何况这灵州本就是他少年成长的地方,又是他母亲的故里,因此也是竭尽全力,调动澹台家在周边的物资过来。 有了他二人的各样物资,如今就只差着来个人代替卧病在床的罗又玄主持大局了。 可惜那些个官员们,不过是些小兵小将,压根就没有这个能力,甚至还有那无情无义的,趁着罗又玄病倒之际,携着家中老小,偷摸着离开了。 在他们那眼里,只怕这灵州城成为第二个全州,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不如跑了为妙。 万幸萧十策也来了,他原本就是这罗又玄的师爷,虽说在政务处理上不是他所擅长的,但也好歹跟在罗又玄身边许久,许多门道是摸索了出来的。 如今又有周梨跟着帮忙,自然很快就得心应手。 罗又玄虽是躺在病床上,但也晓得是周梨这个小女子帮萧十策的忙,不然依照他对萧十策的了解,怎么可能做得这样好 只奈何那周小姑娘自打进了城里,听说也是一身轻便的衣裳,跟着大家在城里奔波,四处运营张罗,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所以根本就没得空来自己这里耽搁。 他倒没有觉得这丫头托大了,只是觉得难得有这样的好姑娘,不畏辛苦又不怕坏了名声,整日与这帮男子们一样出力。 说来也是可怜,他早年虽也是儿女美满,但想是这命运多桀,妻儿们随着他当年四处被贬,如今活下来的,唯独一个十五岁的孙女儿。 他原本是想着等孙女及笄礼办了后,就给择一佳婿入赘,不求遇到白亦初那样的好女婿,但求是个品相端方的好君子。 可是没曾想遇着这天灾降临,孙女这及笄礼既是没有,眼下自己这把腐朽中的老骨头,怕是也不能睁眼为她找一个合心意的丈夫了。 所以他如今是万分不甘,既放心不下这满城的老百姓,也放心不下自己这孙女儿。 眼下见周梨如同男儿一般在城中行事,早前他还隐隐担心叫人诟病,如今却见大家都是心净眼明之人,看到了周梨为老百姓们所做的一切,所以无人去质疑她的女儿身。 因此看着如今在自己病榻前的孙女,便道“丫头,你不必守在祖父跟前了,你瞧见了那小周姑娘了么你也去这城中尽自己的一份力吧。” 罗孝蓝眼看着满身死气的祖父,忍不住的泪花,“祖父,孝蓝留在这里照顾你。”府里的人,能用的都被萧叔叔给抽去了,所以个时候她不能离开。 罗又玄为了不要孙女照顾,强行撑着病体爬起来证明,“你看,祖父还好着呢你且去吧。” 正劝着,那萧十策来了他跟前,见他强行起身,连忙给扶着躺下,有些生气道“我等在外面拼死累活,便是想叫您老好生修养,把身子骨养好了。您这是作哪般如何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他一顿训斥,罗又玄讪讪而笑,“我还好着呢” “你且保养好身体,这什么狗屁的知府你也别做了,等好起来我带你去屛玉县,那样的好生好水,保管你在活百年都不是问题。”说罢,方提起正事来,凝眉说道“才得了消息,上京那边先前派遣了公孙曜来全州赈灾救援,后又有一个名不经转的御前护卫跟来。只不过我们才得消息,那全州浮尸遍野,难得寻一个活口在,许多村庄城镇,都叫人拿火烧了个干净。” 只不过地上虽是解决了,天空里还到处还有那要命的黑鸟。 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