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他们这些武功厉害的自然是没有事,只是那上官飞隽千珞等,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不少伤。 这会儿元氏她们虽也是被惊吓到了,毕竟安平环境之中,忽然遭遇到这样的刺杀,是大家如何也没有预想到的。但还是马上扶着他们受了伤的进屋子上药,又急急忙忙喊了没受伤的萝卜崽去请韩知意过来。 周梨顾着家里,白亦初他们则将那些黑衣人,不管死的活的都带了衙门那边去,只将顾羧韩玉真都给留下来。 以防有个万一。 韩知意很快就来了,他在屋子里带着家中的几个小童一起帮忙给大家包扎。 也是万幸有陈慕送的那些小玩意儿机关,即便是没有完全打中那些黑衣人,但是却起到了极好的干扰作用,使得大家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 可话又说回来,大家连平日都很少叫刀碰到,如今身上带着那样大的一个刀口,如何不喊疼 周梨一头忙着安抚受到惊吓的众人,又要顾着受伤的大家,也是忙了小半个晚上,这才得以歇下来。 韩知意也忙好了,和她一起坐在厅里,手里拿着笔杆子,正给大家开着药方,一面和周梨说道“船上的人,都是一一清点过,没有那不可靠的,这些人只怕是从紫萝山脉翻越过来的了。” 随后同周梨透露道“今儿子夜时分清唛河上翻了船,那几个在水里被水草缠住了手脚的,后来阿初打发人下水去瞧了,发现他们是叫人故意绑在那里的,当时还叫人敲晕了过去。” 只是因为在水底的时候,大家都处于一种慌张状态中,以为是缺氧晕过去的,殊不知是叫人暗地里敲晕,还特意将水草缠在他们的身上。 周梨一听,哪里还不明白,一时也是神情严峻起来,“如此说来,这倒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了。”且目标还是自家这里,一次出动这么多人,那意思是要灭门了 她心中后怕不已,实在是难以想象,到底是何人如此憎恨于她周家,竟然是要叫她满门不留一个活口 韩知意也是赞同的,“我过来也不放心屏儿母女,只叫人帮忙看着。我现在想,多半他们就是故意叫那些人翻了船,将阿初他们全都引过去,好在家里这边动手。”由此可见,这一伙人在城里不是一天两天了。 毕竟这屛玉县到如今,的确是没有出过什么大案子,如今河里翻了几艘船,还险些有人丢了性命,白亦初他们自然是会过去查看的。 所以那一伙人便制造了这一桩案子,来了个调虎离山之计,然后跑来周家这里行凶。 这时候少不得是要将那陈慕夸赞一回,“万幸是有他做出来的这些巧货,不然那就凭着那些黑衣人的身手,十三娘一个人怕是抵不住的。”如此,也等不得衙门的人听到动静赶来了。 “是了,万幸有他,回头是该要好好谢一谢的。”周梨说着,见韩知意已经开完了各人所需的方子,便道“既是如此,姐夫你先回家去,这药方我回头给你医馆的人,叫他们抓便是。”左右看着这会儿,离天亮也不远了。 周家这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白亦初他们虽是将那些黑衣人都带走了,但还没出个什么眉目来,韩知意自己也不放心家里。 也是没多待,只叮嘱周梨小心些,方先回去了。 出了这样大的一档子事儿,谁也没心思睡觉,院子里灯火通明,地上那些血液是清晰可见的,一院子的花草也遭了殃,花香和血腥混在一处。 门窗也打坏了不少,阿叶她们几个没受伤的,正和韩玉真他们一起整理着。 元氏这会儿在屋子里给周梨她爹娘烧香,正跪在灵牌前磕头,见周梨进来,只眼泪汪汪地一把拉住她,“真是祖宗保佑,万幸咱们就住在这衙门隔壁,又有雅夫人那边发了信号,不然他们如何赶得回来” 她眼下一想起那些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心口仍旧是吓得咚咚咚跳个不停,拉着周梨的手还在发抖。 周梨只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抚,“元姨莫怕,他们不是没得逞么。何况阿初他们将人带走了,任由是什么硬骨头,也要从他们嘴里撬出虚实,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指使,见不得咱们过好日子。” 元氏连连点头,抽出一只手来抹眼泪,“我看千珞那后背上好大一道伤口,可怜了,她在那山寨子里的时候,都没吃过这样的苦头。”说着,便要去瞧。 周梨忙将她拉住,只觉得元氏果然是被吓着了,“她也才包扎好伤口歇下,元姨明日再去瞧吧。”一面拉着她到床榻上,想劝她休息。 可元氏哪里肯说是没得好结果,是没有安心闭上眼睛的。 周梨叹了会儿气,听得厨房那边已经传来了声音,想是何娘子苏娘子她们再准备早饭,便道“我过去瞧一瞧,您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