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迦罗国乃西域千万小国之一,将公主下嫁,到底是他们高攀了,所以也是许了许多黄金。 那迦罗国,最不缺的,也就是黄金。 本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两人好事将成,却没有想到临安公主却被人劫走了。等找回来之后,人却是已失去了清白之身。 但好在那迦罗国的王子波觉阿鹿并不在乎临安是否为完璧,仍旧是要以此前约定好的礼节迎娶她回伽罗国做王子妃。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他们的盛世大婚给掩盖了过去,一年后波觉阿鹿登基继承王位,次年临安公主生下王子挈炆。 这一切看着都像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却不知那国师大人何时与我朝人来往,且得了其暗中相助,几年后伺机毒杀了波觉阿鹿,临安公主带着挈炆被迫逃回朝。 说到这里,罗又玄不禁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那时候陛下已经派人去接,却不曾想,这快要到我朝地界,临安公主却忽然被人劫走,你这孩子也因此丢失。”虽说陛下这一辈子是做错了许多决断,但对于临安这个女儿,他还算是极好的。 挈炆听完这些话,只垂下眼帘来,可惜那比中原人还要长的睫毛却怎么也掩不住他眼眶中的泪水。 白亦初伸手轻轻地拍在他的肩膀上以作安慰。 挈炆只将心底的悲伤压下去,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来,“最起码,我的梦没有骗我,我的父王母后,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而并非李晟所告诉他那样,被迫嫁到迦罗国的。 萝卜崽也没有想到,挈炆的身世是如此艰难,也连忙说道“挈炆哥,你也别担心,有朝一日我们会找出凶手,替你母后报仇的。” 挈炆颔了颔首,仇一定要报的。 席间一阵沉默,直至那萧十策开口问白亦初,“韩玉真怎不在你身边” 这话不免是叫白亦初一时戒备起来,“先生认识韩先生” 萧十策唇间划过一抹笑意,“自是认识,他多半以为我已经死了吧也是了,当年将军一走,我们这些人,也没有几个能逃去的。” 他说到这里,只又朝白亦初问,“为何就你们三人到这灵州我早前便听得人说,你已是有了夫人”那赘婿两字,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说出口来。 不能接受将军的骨血,却做了人家的赘婿去。 白亦初闻言,又看了看罗又玄朝自己点头,一时也是反应了过来,这萧十策原来是父亲的旧部,难怪自己觉得听过他的名字。必然是韩玉真同自己提过了。 当下也是连忙起身抱拳行礼。 只不过叫萧十策给拦住了,“公子不必对属下如此客气,在得知公子要来这屛玉县做县令后,属下便早早在这边等着。” 白亦初却是有些疑惑,他不是罗又玄的师爷么却听得罗又玄说道“我这把老骨头,如今也是混日子罢了,他在我身边,也是龙困浅滩,实在是没有什么前途,倒不如随了你去才好。” 这番话说,自当是扯出了许多旧事来,那罗又玄有几分高兴,只要叫人拿酒喝两杯。 白亦初虽是有心敬他老人家三杯,但奈何周梨他们的队伍在前面等着,若是吃了酒,到外头骑马一吹风,十分怕醉酒。 于是便是以茶代酒,只说家眷们在前面等着,不好耽搁。 罗又玄这才放了他,也不强留了,只叫吃了饭,往他那任命书上也盖上自己这知府大人的大印,且便放了他去,才说“千万小心,那屛玉县,其实已经十几年不曾有县令到此了。” 朝廷虽是派了人来,但是给那巍峨掩面的山脉拦住了去路,心想反正朝廷也不管他,他索性就不去那屛玉县,只在别处生活过日子去了。 而那萧十策早就在这里等着,如今也是早就收拾好了包袱,当下便与他们骑马,一路朝着屛玉县方向追逐而去。 那萧十策早前听说白亦初说家眷,已经猜到了是那个姓周的姑娘,但是等第二天中午,追上了这所谓的家眷队伍时,萧十策顿时傻了眼。 且说那队伍里老老少少的还不少,这些就算了,竟然是上千的牛羊那行李更是夸张,竟然是几十辆马车,也不知道都是拉了些什么。 彼时大家正休息好,要收拾启程,一个披着氅子抱着手炉的姑娘快捷地穿插在人群中,麻利有序地指挥着众人。 身后跟了个和她一般年纪大小的姑娘,想来应该是丫鬟,叽叽喳喳地和她说什么,她一时回头耐心地应着,一时同队伍里的众人打招呼。 只见那不管是老少或是护卫们,一个个看了她都是满脸的欢喜敬重,一时那萧十策也是十分意外,只朝一双眼睛也是随着那姑娘转悠的白亦初问,“她便是少夫人么” 白亦初叫他这样一问,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