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棠整个人被带回去的时候,都是懵的。 后来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祖母如今已经开始培养霍云香,显然是已经放弃自己入宫了。如此说来,那自己对她自然是没有了价值了。 这个问题她此前也想过,但是见没影响自己的生活,自然是没有多在乎。可如今忽然被人严教起来,不能再随心所欲,更不可能再与玉郎见面,那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这被关了两天,没有一个人来瞧她一眼,直至今儿下午,马氏才来。 霍海棠头一次觉得她娘那张像极了苦瓜脸的脸是如此的亲切,一头扑进马氏的怀里,“娘,祖母不叫我出去。玉郎一定等着急了,娘您帮帮我。” 马氏这两天过得还挺舒坦的,覃氏重新找了个出气筒,虽然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女儿,但是不被骂的日子实在是太舒心了。 但良心上也过不去,终究这个挨骂的是自己的亲女儿。 所以她便过来瞧一瞧,到底怕女儿受委屈。 却没有想到一进门,女儿终于对自己亲昵了一次,张口说的却是要去见那个野男人。 “你疯了。”她一把将霍海棠给推开,“上次要不是霍莺莺那小蹄子帮你背了那黑锅,你以为你现在还能锦衣玉食做这将军府的大小姐”马氏还以为,女儿已经和那个唱戏的断了联系,却没想到竟然还再继续来往。 霍海棠可不管这些,她和玉郎约定好的,昨天下午去听他的戏,可自己却没有按时赴约,他一定急坏了。 所以无论如何,今儿霍海棠都要出去见玉郎。 “娘,我求求您了,就帮帮我。”霍海棠往昔并不怎么关注自己这个娘,当然不知道此刻马氏对于那戏子是多么的深通恶绝。 直至听到马氏说“你堂堂将军府嫡千金,这满上京的贵公子哥,多的是任由你选,你怎么这样下贱,就非得那一个戏子不可我告诉你,你不要再想着和他见面,我已经找你舅舅安排人,将他打出上京了。” 这话对于霍海棠来说,莫过于剜她的心一般,顿时惊恐失望地看着马氏,双手捂着胸口哭起来,“你果然和祖母说的一样歹毒,我爹当初怎么会娶了你这一个女人”她说罢,一把推开马氏,跑了出去。 身后一帮婆子媳妇在后面追。 但哪里比得过如今无论如何都要去见情郎的霍海棠。 霍海棠直径飞奔到了覃氏的屋子里,将正在午睡的覃氏给吵醒,蹲在她床边就哭,“祖母,您好心叫人教我学规矩,我娘偏说您的不是,我与她争执了几句,她便要打我,呜呜。” 她说得一脸真切,心里只巴不得祖母将所有的怒火都转移到母亲的身上,那就不会对自己严管,自己便有机会出去了。 她可怜的玉郎啊 果不其然,一听马氏竟然敢骂自己,覃氏的瞌睡立即就醒来了,也顾不上埋怨霍海棠扰了她的清梦,只忙喊人将马氏喊来。 霍海棠又在一旁加油添醋,这些话她写多了话本子,张口就来。虽说心里也有些愧疚不该这样污蔑自己的娘,但想到娘竟然如此残忍狠心伤了玉郎,她就不能原谅。 于是那仅有的一点愧疚感也没了。 而她的这些诋毁马氏的话,再覃氏看来,无疑是一种多年花费心思在霍海棠身上得到的成果,心里甚至是有些得意。就算是马上生养的女儿又如何还不是向着自己这个做祖母的。 所以看着泪水涟涟替自己叫屈的霍海棠,那叫一个欢喜顺眼,“好孩子,这两日你也辛苦,快些回去将脸洗了,好好休息。” 霍海棠对她娘的所有诋毁,立马就得到了成效,当即感动地朝覃氏道谢,退了出去。 路上她遇着了马氏,到底是有些心虚,没敢去看马氏的眼睛,更顾不上她是否会将自己和玉郎的事情揭穿。 甚至想,若是她敢揭穿,那自己就正好顺理成章和光明正大在一起,往后不必偷偷摸摸的了。 回了自己的秀楼,飞快地换上了那身男装,然后偷偷从侧门里出去了。 直奔那九宝玲珑街的一处戏园子去。 周梨觉得这个将军府,跟没有回来是一样的。虽是搬了进来,但和将军府的人们井水不犯河水,也没有自己所预想的宅斗,这一帮人,没什么战斗力可言。 主要一开开始,自己就不在乎那所谓的名声,他们却反而更在乎,就不敢来自己这北院了。 所以她也无聊,只能是叫殷十三娘探一探这府上的八卦,解解乐。当然这个是顺道的,查当年白亦初为什么到人贩子的手里才是要紧事情。 但是没想到今儿殷十三娘正好全程观望了这霍海棠怎么将她母亲推出去做挡箭牌,借此